王海天不害怕,花筱筱也覺得無趣,扭了下屁股,說道:“扶我起來!”
“不打了!”
“記在小本本上,總有一天,哼!”
“哦,我扶你起來!”
輕輕地將花筱筱扶起來,真不想讓她離開懷裡,香味還殘留在身上。
“身上破的衣服,等我腳好了,你要賠我!反正你現在有錢了!”
“我了沒錢,那是七分利借的高利貸!”
聽到這話,花筱筱楞了一下!
“這麼黑的高利貸你也借?找哪個公司借的?姑奶奶腳好了,幫你去談判,保證能談到三分利!”
“找同學借的,大學裡最有錢,穿得最帥氣,最華麗的同學借的。還因爲是同伴同學,再加上耗子的事,他纔算了七分利。本來要借兩萬的,他硬是借了我三萬!”
“哦,原來是這樣!如果那是我同學,你說我會把他怎麼樣?”
“閹了他?”
“不,直接捅了他!姑奶奶最恨這種只會欺壓認識的人,到處顯擺的jian男人!”
“呵呵,我倒是沒想太多。反正這錢,提前還他就可以。有了這筆錢做資金,耗子的醫藥費不成問題,我也可以賺更多錢了!”
花筱筱原本有話要說,最終什麼都不說了,點了下頭說道:“那隨便你了,你可要好好努力,陪我兩套衣服!”
“你明明就撕了一件上衣,怎麼變成兩套了!”
“那是你讓我扮黑臉的代價,哼哼!豆腐你吃夠了,還不快點扶我去衛生間!”
“哦!”
扶着花筱筱進了衛生間,王海天在外面笑了。就在剛纔,王海天差點沒忍住,親一口花筱筱。真的是差一點,最終還是忍不住,不因爲別的,就是因爲害羞。如果是別人,特別是蚊子,要是被他知道了,一定笑破肚皮,狠狠地鄙視王海天,換了別人,早就推倒了。
王海天在衛生間外笑,廖律師卻是無比憤怒地走下臺階,最後幾步還一不小心摔倒了,臉朝下摔得很難看!鼻子撞破流血了,眼鏡也壞了。
恨恨地將眼鏡摔在地上,廖律師從他的車裡拿出了備用的眼鏡,就擡頭看着王海天住的地方,撥通了手機電話!
“他不賣,沒什麼好談的!”
“你問我怎麼辦?這種事你比我拿手,你應該知道怎麼辦?!那房子,名義上地契是他的,但法律上卻沒有太大的效率,你按照老規矩辦好了!那小子倔着呢,你最
好把人手準備好,那小子再拒絕一次,你就動手!就這樣了,我等你的好消息,我要那小子後悔一輩子!”
關上了手機,廖律師這才止住鼻子流的鮮血,最後看一眼這裡,開車離開了。他要王海天爲今天的拒絕後悔一輩子,付出巨大的代價。
廖律師要怎麼樣,王海天一點都不知道。反正日子就這樣繼續過下去,照顧好花筱筱,也照顧好耗子,順便花心思跑去舊貨市場,能賺一筆是一筆。
可惜,不到一週的時間,舊貨市場就沒啥子可逛的了。算上古物的,幾乎沒得買了,絕大部分都是騙人的。王海天做了好幾筆,不是沒筆都賺,也有虧的。
幸好,其中有一筆讓王海天賺了一萬塊。這才讓王海天鬆了一口氣。
買下的那件,是一柄青銅劍,一開始髒得不成樣子,上面也是鏽跡斑斑。可那傢伙死活要五千塊,王海天也是考慮了好久,這才花五千塊買下。
送到蚊子那時,王海天也是心懷忐忑,就怕這筆生意做虧了。
蚊子鑑定了一會,讓王海天先把劍放他那一個晚上,他要做去氧化處理,把青銅劍上的鏽跡,還有變硬的泥土去掉。這樣做也是一種賭博,古董就要有古的味道,做了這些之後,青銅劍將煥然一新,也就沒有了古的味道。
還好,這一次蚊子跟王海天都賭贏了。
“這柄青銅劍,不是戰國的!也不是秦代的!”
“難道是漢代的?那不就可以賣很多錢了嗎?”
“漢代的,你做夢吧!這是元末明初的仿造品,仿戰國青銅劍的,仿得很逼真,應該是爲了冒充古董用的。”
“那這東西,很早之前就是假貨了?那不是跟我之前拿來的雞缸杯一樣了?”
“不一樣!因爲這東西仿得太逼真了,又是元末明初之物,對古兵器收藏家來說,是一件很有價值的收藏。古兵器收藏,有很多發燒者,他們不在乎這劍是不是古代仿冒的,只要不是現在仿冒的,又具有古代專業技藝的,他們就願意出錢收藏。那些發燒友,可狂熱了。這劍,我先添一萬給你,我會想辦法儘快出手,到時候再給你後續的。”
“行!看來我運氣還真不錯,這樣我欠華麗的錢,也就不算什麼了!”
“真的是運氣嗎?”
蚊子可不相信什麼運氣。要是真靠運氣,王海天能有這樣的收穫,帶來的每一件都是古物,不知玩古董多少人要吐血!特意發明的一大堆用來鑑定年代的機器也都成了廢鐵
!
不過蚊子從小耳聞目染多了,也就沒追根究底地詢問。王海天把東西放拿到他這,免費鑑定看似虧本,卻能爲家裡的收藏增加種類與數量,也擴大了貨源。
這裡面,不僅是長遠的投資,還有交情的投資。要跟那些真正的大買家搞好關係,可不是一兩件真品、昂貴的古董賣過去就行的,還要用小玩意來維護,王海天現在提供的都是些小玩意。
“對我來說,就是運氣,沒死成後得來的好運!”
做完了這一筆交易,王海天暫時沒再去舊貨市場了,暫時也淘不到什麼寶貝。律師費還了;之前得罪的傢伙也被打怕了,沒人敢來惹麻煩了;有一雙變異的眼睛幫助,賺錢也不是什麼難事了,雖然賺的不多;房子也沒問題了。剩下的,也就是耗子出院的問題。
手術都做完了,恢復也正常了,耗子覺得可以了,想要出院,醫生還一直說要觀察幾天。觀察來觀察去,還不是爲了拖延時間,都不輸液了,每天也就是檢查定時檢查一下血壓,詢問一下,身體如何,還有糞便是否正常什麼的,還一直喊着讓王海天交錢,交錢!
好不容易,在耗子的強烈要求下,王海天更是扔出了一句再住下去就沒錢了,一分錢都拿不出來,大不了讓卡里負債的話,醫生終於是同意讓耗子出院了。
不過出院之前,王海天還要最後清點一次這段時間的住院費用,醫院硬是讓王海天再交了五百,這才把整個消費清單打出來,這消費清單是最後的總結算。
耗子的醫保卡里,此時也就剩下不到兩百塊。拿着清單,王海天反而沒讓耗子馬上出院,三個人一起把這些天存起來的藥單、每次交錢的清單拿出來,三人一起拿這計算器在旁邊結算,每一筆扣費都要算清楚。
還真是多虧了有小蔡在,小蔡在醫院裡實習過,勉強看得懂一些藥物,還有一些檢查的明細。這下兩個什麼都不懂的男人就不再是無頭蒼蠅,很快就找出了一些問題。
王海天,總共向卡里交納了八千塊錢。這還不包括最開始耗子醫保卡里的錢,和耗子老大之前給的五百塊。如今,醫保卡里就剩下不到兩百塊,這錢還真是扣得乾乾淨淨。
那八千塊,有蚊子的一千塊,還有其他同學送來的一千塊,其他都是王海天的錢。耗子身體好了,王海天也高興,覺得這錢花得值。可當三人一起把所有清單合算清楚後,王海天的臉色很難看,非常難看。
在病房裡,忍不住張口一句:“我草泥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