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
對於瀟瀾的事情對於他們來說只是一個小小的插曲,過去了也就算了。
就現在的情況而言,需要戈薇一行人去忙碌的事情又出現了。昨天晚上突然闖入的妖巫強行帶走了巫女桔梗的骨灰。而巫女楓在第二天見到犬夜叉時所說的第一句話是,“犬夜叉,你能不能儘快找到瀟瀾?”
於是聽了這話的犬夜叉立即爆怒,對巫女楓大吼道,“不就是個妖婆而已,難道我擺不平嗎?!”
巫女楓嘆了口氣,她那麼問多少有點激將的意思,不過更說的本意是,若真能找到瀟瀾此行完全沒有危險的擔憂。
她的確信來自與瀟瀾這個狐妖本身所擁有的神秘色彩,——和四魂之玉相互關聯,可以守護四魂之玉的妖怪,那麼將會是多麼的強大?
這種事情不好說,可以來說明這一點的事例事實上沒有什麼證明性。巫女楓看着遠處再次嘆氣,道:“怎麼會會出現這種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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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冷光閃去,原本無人的地面生生多出一人來。他那身衣服白得叫人抓狂,另外抱着一個披頭散髮、很沒形象,但依然天煞的好看的女人。——或者其實那隻不過是一隻狐狸而已……
墨竹看了看眼前的寺廟,有些疑惑。瀟瀾因爲封引需要舒適處休息,他本想將她安置好後等她醒過來,結果被她半推半就的指引到了這裡,於是墨竹很疑惑,——瀟瀾,你真的是昏迷中嗎?
當然,這一點毋庸置疑,引導墨竹到達這深山寺廟裡的是泄漏處的一點點元神意識而已。這寺廟修在偏僻的山林深處,安靜得沒有半點吵鬧聲,靜謐得死寂。
空林深谷的,雖然墨竹不太清脆這裡是啊。要他來說,——他倒是越發覺得這個小狐狸真的是很會選地方睡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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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心這一天醒得很早。深山的寺院中和往日相比並沒有什麼不同,還有的就是鳥鳴。夢心和尚笑了笑心說不曉得今天自己是怎麼了,以往不都是要睡到日上三竿纔會醒來嗎?
呵呵的哼了出聲,一邊搖頭,對於這些事情不去再多想。夢心覺得,還是在去山下買酒之前,先把必要的事情做好吧。
帶上了沉香與昨晚新準備的山泉水從後院的小門走出去,順着山路前行,那裡有一處竹屋,像是很久以前就建起的,外面有着強力的結界保護着。
今天他如往常一樣往那裡去,直走到建在瀑布附近一處突出的懸崖上的竹屋外,愣了一愣。
原本緊閉的屋門卻是虛掩着了,原本布羅的堅固得讓人費解的結界也消除了。正疑惑着,卻不禁上前推門窺視,屋子裡都是些竹質的器具,一個躺椅,一張桌子,還有一張牀。
屋裡有兩個人,一個是穿着一身樣式奇怪的衣服,並且顏色白得刺眼且一副給人衣服主人是在炫耀的感覺。
另外的一個人不知是男是女,躺在牀上看不大清楚。下意識的往裡了一些,卻被自己看到的嚇到了,“狐妖?!!”
夢心注意到躺在牀上的那人身下冒出來的尾巴,這個念頭立即冒了出來。隨即疑惑不解,一隻狐妖怎麼能進得這個抵禦外人,——尤其是妖怪的結界包圍的竹屋裡?
鬼使神差的上前,卻被在突然響起的聲音喝住,“你最好不要靠近。”聽聞這一句話,夢心如觸電般縮回手,循着聲音看過去,原本在屋內的人卻跑到了自己身後的門邊,那身白衣服感覺得讓人心虛。
這下夢心看清楚了對方的樣子,樣子看起來年齡不算太大,也就二十出頭。(被騙了……)看着這個年輕人,夢心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心裡暗暗權衡着到底是個妖怪還是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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瀟瀾的在夢裡見到一個奇怪的傢伙,那個傢伙和她很像,可是身上有一股很濃重的血腥味。那種過於濃重的味道讓她很不舒服。
不過瀟瀾實在是不曉得那股味道是哪裡來的,濃郁鐵腥味刺鼻得幾欲讓她覺得窒息,。她實在不知道那個傢伙是誰,更不知道她的出現意味着什麼。
千年修行得九尾,除魔障脫九尾形態,進一重。這片土地上,只是能化爲人型,只是如犬大將那種的,也就在這裡算是頂天的了。不客氣的說,那只是低等的妖獸而已,與瀟瀾完全沒有可比性。
而所謂的四魂之玉,也不過是個粗鄙的物什,那種程度的力量對於瀟瀾這種東方修成以飛昇爲最後成果的妖靈而言,什麼都不是。她會費心去收集,更多是因爲她答應了翠子不然那玉出問題。
現在的瀟瀾誰所見到的那個和她一樣長相卻渾身血腥味的傢伙不巧,正好是她的第一重魔障,不過是被墨竹給封住了行動的魔障,一動不動如同死物一樣。
在狐狸的好奇心的驅使下,上前去戳了戳那個一身血紅的傢伙。對方懨懨的睜開眼瞄了一眼瀟瀾,咧嘴一笑,四周的血腥味越發濃重了。
瀟瀾分明看到一雙血紅色的眼睛,如果說一般野獸修成人型後的金色獸瞳只是讓人覺得冰冷的話,那麼這雙眼睛就顯得暴戾多了。
那雙血瞳的主人打量了瀟瀾一番,得出結論,“你還真的,是個奇怪的東西呢。”話說完,都不給瀟瀾任何疑惑的時間,兩眼一閉就到向了她,像是水銀般擴散的金紅色粉末融進瀟瀾的身體裡。
白光乍現,瀟瀾一瞬間驚醒。迷茫的眨了眨眼,毛茸茸的尾巴耳朵也跟着動了動。接着她“嗵”的一聲摔到了竹牀上。“好暈……”瀟瀾捂着被摔得血氣上衝而暈乎乎的腦袋,艱難的爬了起來。這是她的尾巴耳朵全都老實的收回去了。
門口的墨竹揚起笑容,——比想象中快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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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相距這裡上萬裡之外的一座山林,整座山林深處便是被圈起的巨大院落。建築房屋依山的地勢而建,亭臺樓閣玉軒水榭,走廊連接着各個單獨的房屋院落,不見間斷的刷清漆木地板,深深深幾許的一直延伸到深處。
偶爾有落水丁玲,空竹“咔嗒”的一聲遠遠出來,若隱若現的的風鈴聲不絕。
推格子的拉門裡是同樣的木地板鋪就的屋子,下榻上是一方矮方几,上置香爐煙霧嫋嫋,靠窗邊一男子身着玄色長袍,滾邊銀白耀眼。手中持黑色棋子,堪堪落下一步。“竟然,被封起來了嗎?”
懶洋洋的後靠了靠,細長的眼微微磕起。“那傢伙……真是太不小心了。”搖了搖頭,轉向看門邊做着的一身白裝的,縮成一團的少女,“和你說了多少次了,要是想縮着曬太陽就給我變會貓身!……看着不倫不類的。”
“哥……”不甘願的看了男子一眼,少女轉眼變成了一隻白色的小貓,抓了抓鬍子,憤憤道,“這下可以了吧?”
那男子不理她,目光飄出很遠。微笑起來。
——瀟瀾,五十年前我們大鬧的那一場很是有趣啊,你可要快點出來啊,不然就不好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