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了十二分的真心來疼愛,小安律纔會這麼拼命地維護她,恨不得把笨蛋媽咪寵到天上去……
母子倆誰也離不開誰。
穆炎爵心中感嘆,忍不住輕輕蹂躪了一把小傢伙的頭髮。
安律涼涼地擡眸,掃了他一眼,不用想也知道,這個男人肯定又打電話向他媽咪求助了,否則怎麼會知道他的口味?
只有媽咪纔會這樣關心他。
想到這,小安律原本冷透的心,稍稍回暖。
穆炎爵看都不看傅珍母女一眼,彷彿當她們不存在,抱着懷裡的小傢伙,轉身便要出門。
傅珍一看就急了,鼓足勇氣開口道:“你、你是我們家侄孫兒什麼人啊?”
小安律一陣嫌惡的蹙眉。
誰是她們家的?
誰是她侄孫兒?
真是吃/屎不用刷牙,講出來的話都叫人噁心。
從前指着他鼻子一口一個小野種地罵着,如今想要錢了,態度一下子就變了。
小安律直犯惡心,卻是一眼也不看傅珍,彷彿只一眼都怕污了他的眼。
“她們是誰?”
穆炎爵自然看出了小奶包的冷淡,只是他卻不知道安寧與馮家的恩怨,心中有些疑慮,低頭問。
“不認識。”
小安律懶得替他解惑,不冷不熱地道,“大概,是精神病院裡出來的神經病吧。”
穆炎爵嘴角微抽。
這回答,實在是敷衍得很,擺明了不想告訴他。
男人有些無奈了,好不容易和小傢伙拉近了一點關係,誰知上一趟洗手間,直接打回了原形,也是讓人不知說什麼好。
這孩子的性子,確實太倔強了。
他天生就不是普通小孩,高傲早慧,看着沉靜懂事,實則非常難養,心思深密,難以取悅。
有時候,連穆炎爵都不明白,這小傢伙究竟在想什麼。
也只有在安寧面前,他纔會少少顯露出一些孩子的特質,卻也僅此而已。
傅珍聽了這話,心中極爲不悅,卻又不敢在穆炎爵面前喝斥小奶包,這個男人,顯然是對兒子極爲寵溺的。
她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語氣嗔怪,“你這孩子,真是會開玩笑,我可是你伯祖母!”
說是嗔怪,其實也不盡然。
這語氣顯然是怨責。
伯祖母,哪來的什麼伯祖母?
穆炎爵心裡清楚,安寧的孃家,早就沒什麼親人了,這個所謂的伯祖母,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看樣子,和小傢伙之間還有不少恩怨……
穆炎爵眼睛眯了一眯,心中思忖,漫聲道:“我是這孩子的父親,有什麼事,跟我說。”
淡淡一句話,語調幽緩,漫不經心,然而字裡行間,卻氣度尊貴。
一看便知是久居上位的掌舵者!
傅珍不由得被這倨傲尊華的氣度所震懾,以往潑皮耍賴的種種話語,一時間竟有些不敢開口。
馮嬌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眼珠子一轉,張口道:“你是安寧的男人吧,正好!安寧欠了我們家的錢,一直賴着不肯還,我和我媽是來找她還錢的,既然有你在,那你就替她還了吧!”
說得理直氣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