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來選擇，你們全死或者雨老頭和那兩個畜生死。”坐在椅子上，莫醉醉面無表情地問，該來的還是會來，她從來都不是聖母瑪麗蘇。
“這是個法治社會！你無權決定我們的生死！”
“那你們就有權決定我墨家一百五十八口人的生死？”莫醉醉一字一頓，“我只要你們幾個人的命，留下你們的家人和後代，已經很仁慈了，別特麼不知足。”
聽到莫醉醉的話，雨家衆人面面相覷，然後紛紛看向雨老頭和他的兒子兒媳，“你們纔是主家，我們從來都不知道你們要做什麼，做了什麼，報應來了後，也別想連累我們，你們自己承擔自己的罪孽！”
“你敢說你沒做過什麼！那時你父親可是主力！”雨老頭氣急地說。
“那是我父親，不是我，我父親已經因爲肺癌早早過世了。”
“你！你們！畜生！”
“做下畜生之事的不就是你嗎？大伯父。”
……
看着他們狗咬狗一嘴毛，莫醉醉表示，也真是夠夠的了。
“善惡到頭終有報，我會把你們所有的罪證都交給法律去審判。別妄想買通任何人，你一個雨家，還不足以與我們幾大世家對抗。”
聽到莫醉醉的話，在場的雨家人都紛紛瞠大了眼睛，“你說過你只要他們三人的性命，不會殺我們的！”
“嗯，我是說過，可是你們以前做惡事時，難道就沒想過終有一日，要還的麼？”要笑不笑地勾脣，莫醉醉也是服氣了，這些人怎麼就能那麼無恥？！
爲非作歹的事情做盡，竟然還敢妄想着能逍遙法外！
別人或許掰不過雨家這條粗大腿，她雷墨兩家可以。
“老公，這些戲，我看得很是噁心，後面的事情你來處理吧？”拉起雷昊焰的手，莫醉醉低聲問。
不知道爲什麼，完全開心不起來。
所謂的報仇，也全然沒有大仇得報的喜悅感。她心底反而很堵，只想出去透透氣。
“走吧。”攬過莫醉醉的肩膀，雷昊焰讓屬下們看到雨家衆人，自己則帶着莫醉醉等人先行離開。
等他們全都走出這棟老建築，莫醉醉回眸，“把這裡炸了。”
“……”一衆人等全都愣住了。
“井花你抽什麼風？”雲晉堯忍不住問。
“你丫才井花！你們全家都井花！”莫醉醉眉角抽了抽，才又說道：“橫豎已經沒什麼念想了，毀了才幹淨。”
“這是我雨家的財產，你無權毀我們祖宅！”雨老頭暴怒地吼叫。
冷漠地睨他一眼，莫醉醉說：“在你死之前，我不介意先割掉你的舌頭。”
跟她講什麼權利？！她現在對這老宅窩了一肚子火氣，既然不能殺人，那她就只能毀他家房子了。
“你敢！”
“你說她敢不敢？”雷昊焰擋在莫醉醉身前，眯眸睥睨狂躁的雨老頭。
雖然神經緊繃到幾欲崩潰，雨老頭也沒傻到跟雷昊焰硬碰硬，他轉眸看向一直沉默着跟在莫醉醉一側的雨濯，“阿濯，你就忍心看他們這樣欺凌我們雨家嗎？你就真的忍心看爺爺死於非命嗎？”
聽到他的話，雨濯一直放空的眸光才轉了回來，他看向雨老頭，半晌，才問出一句：“如果你願意坦白，我媽是怎麼死的，我或許可以嘗試救你。”
“……”震怒地睜大老眼，雨老頭嘴脣顫了又顫，才驚疑道：“你……你知道了什麼？”
“知道什麼？你不能容忍我媽平民的出身，把她驅逐出西涯市麼？後來我媽爲了讓我得到更好的教育，隱姓埋名帶我回西涯市，卻最終還是被你查到了我們的存在，所以，你便派人來殺我們嗎？”
那時，他還一直都不明白身體一向健康的母親爲什麼會突然得重病，真正進入雨家之後，隨着接觸雨家的秘密越來越多，他便越懷疑，母親當時其實不是得病，而是中毒。雨家的獨家藥方裡，有太多能讓人“重病”而死的辦法！
那兩個畜生是在母親死後幾年才找到他的，而且還是在雨老頭在他面前露過臉之後，才被他們追查出他的存在，也就是說，會毒殺母親的不可能是那兩個畜生，那麼唯一的答案，就只有雨老頭了。
眯眸冷視雨老頭僵硬的老臉，雨濯眸底隱着淚光，“我們從來不曾覬覦過你們雨家的絲毫，甚至如果有可能，我恨不得能把身體裡流着的所有雨家的骨與血都還給你們！可是，你爲什麼非要殺她？！”
“你們現在是不爭什麼，誰能保證她不會等你長大之後再唆使你來爭奪雨家？要不然，她又何必處心積慮地懷着身孕離開，後來又帶你回西涯市？”雨老頭眼見着事蹟敗露，倒也不隱藏了。反正蝨子多了不怕咬，他殺人無數，不差多上這一樁。
“她離開，明明是被你逼走的，而且那時候她也並不知道自己懷孕了！”雨濯一字一頓，字字都是血淚和仇恨。
“誰信啊？女人從來都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留着也是多餘，不如儘早處理了。”
“醉醉，你如果不想動手，就讓我動手。”懶得再跟這種垃圾講道理，雨濯轉向莫醉醉。
“不，我來動手。”不管這死老頭有多麼該死，她都不想讓雨濯的雙手染上自己爺爺的血液。
安撫地握住雨濯顫抖的手，莫醉醉拉着他，“你跟我回家，我兒子一天沒見我們了，先幫我帶幾天孩子。”
她得想辦法化解他心中瘋狂的戾氣，不能眼睜睜看他活在仇恨與疼痛裡。
“莫醉醉，你丫當我是死的嗎？”聞言，雷昊焰臉黑了。
“老公，一起嘛。”莫醉醉下意識地傻笑。
一起你妹！不要給他三個人一起那啥的錯覺啊混蛋！
“大嫂口味真重。”不知道什麼時候潛回來的池之煜補刀。
“重你妹！”莫醉醉炸毛了，她明明只是想從絕望的深淵裡拉雨濯一把，不要把你們邪惡的思想加註在純潔無暇的她身上好嗎？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