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林凡也沒敢把銀清月當成自己的信徒。
“不過，明明你是我的信徒……爲什麼能夠自行離開我的神域？”林凡忽然疑惑的看向銀清月。
銀清月淡淡道：“你一個五階低等神祇，想要完全掌控我這個十五階高等神祇麼？你覺得可能嗎？”
林凡恍然大悟。
按理來說，主神是可以完全掌控信徒的。
哪怕是同階，比如林凡現在是五階神祇，那些五階蓋倫依舊無法自行離開林凡的神域。
這是生命本質上的差別。
但現在，林凡的情況極爲特殊，五階低等神祇擁有一個十五階的附屬僞神，兩者之間的絕對差距就算銀清月沒有了神性，也無法彌補。
“但我說話，你還是要聽的對吧？”林凡皺眉道。
畢竟身邊帶着一個不受控制的十五階高等神祇，想想還是有點危險的。
“背叛主神，會給信徒帶來極大的副作用。甚至是死亡。”銀清月看了林凡一眼，“以我們之間的實力差距，我倒是不會死，但副作用也很大，甚至失去使用神力的資格。”
“你可以理解成，我現在必須要服從你的命令。”
林凡一愣。
看了看銀清月。
聽從命令……
這句話從任何一個女人嘴裡說出來，都足以讓一個男人上頭。
更何況林凡本來就是血氣方剛的小夥子。
而且銀清月長得也很不錯，身材雖然沒有司徒蘭那麼狂野霸道，但身上卻有一種出身空間神殿的神秘氣質，再加上十五階的實力……
這……雖然信徒承受不住神祇的恩寵，但銀清月本來就是神祇，失去了神魂也依舊是神體……
林凡呼吸漸漸變得粗重，之前那還憋在體內的神力更加洶涌，體內彷彿有一股火焰。
銀清月眼神瞬間冷清下去：“但如果違反了我的底線，我不介意背叛主神，甚至親手擊殺主神。”
銀清月的指間有空間在碎滅。
林凡尷尬的撓撓頭：“呵，呵呵，你想哪兒去了，我會是那種強迫別人的人嗎？”
“再說了，你可還救過我呢。”
“我只是想讓你……咳咳，我只是想讓你……”林凡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編下去，但隨即兩眼一亮：“我想讓你去殺幾個人！”
銀清月眉頭微皺：“殺誰？”
“春家！”
經過這次，林凡可算是知道了信仰值的寶貴。
必須把所有信仰值全都拿到手！
不然萬一這玩意兒哪天又不夠用了，可尷尬了。
這不巧了嗎，跟自己是對頭的春家可是有名的豪門。
原本這段時間，春家一直沒再動手，林凡也懶得去碰他們。畢竟林凡的實力和春家還是天差地別。
但現在……
一個十五階的僞神，只要沒有十五階神祇出場，那簡直就是無敵的存在！
這還不是輕輕鬆鬆就搶了春家？
然而，銀清月卻搖了搖頭。
“嗯？”林凡一愣：“我知道你現在狀態不好，有些虛弱，但只要恢復一段時間，哪怕只恢復了兩成的實力，對付一個春家，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黃滿江說，春家最強的老爺子，也只是十四階，說是距離十五階一線之隔，但真打起來，中等神祇對上十五階，簡直就是在送菜。”
“再說了，我這個主神搶到了信仰值，對你也有幫助啊。我也能分信仰值給你，幫助你恢復。”
看着一臉不甘心的林凡，銀清月一臉無語，虛弱的咳嗽兩聲道：“我不是不能出手。”
“就是怕你承受不住。”
“啊？”林凡一愣。
銀清月嘆了口氣：“我現在是你的信徒，你應該知道，信徒的力量來源，是主神。”
“嗯。”林凡點點頭。
“我如今沒有了神性，如果想要動用神力，就需要你給我提供足夠的神力。”銀清月看向林凡，“你覺得，你的神力能支撐我釋放幾道空間神術？”
“額，”林凡一愣，“你釋放一道空間神術，需要多少神力？”
“一道高級空間神術，一千萬點信仰值，一道普通的空間禁術，一個億的信仰值。”銀清月看向林凡，“覆滅一個十四階神祇守護的家族，大概需要幾道空間禁術，需要我出手嗎？”
聽到這一千萬一個億的剎那，林凡整個人都傻了。
這就是大佬之間的對戰嗎？
這特麼是在打架？這是在比誰有錢啊！
似乎知道林凡在想什麼，銀清月點點頭：“說實話，高等神祇之間的戰鬥，除了比拼神職和神域之外，其實就是在比拼誰更有錢，誰積累的信仰值多。”
“不妨告訴你，以前我那些信徒還在的時候，每天都能給我提供三億點信仰值。你現在的信徒……呵呵，大概每天能給你提供三萬？還是五萬？”
林凡：“……”
“以後有需要我出手幫忙的時候，說一聲。”銀清月拍了拍林凡的肩膀，意味深長：“偉大的主神。”
林凡感覺壓力好大。
你可千萬別出手。
一出手，一千萬點信仰值起步。
我是真的頂不住。
林凡不說話了。
銀清月也沒有說話，只是看着少年的側臉。
她還有些話沒對林凡說。
當看到林凡試圖點燃那些神火的時候，她幾乎以爲林凡在自殺，甚至做好了準備隨時離開林凡的神域。
然而。
林凡成功了。
而且點燃了五種神火。
她根本無法描述，當時的內心是有多麼震撼。
那五團神火熊熊燃燒，五種元素交織在一起的場景，是那麼壯觀，那麼宏偉。
可……這根本就是不可能出現的一幕！
一個神祇，只能點燃與神職對應的神火。
就算是雙神職，也只能點燃兩種神火。
這也是爲何銀清月當初堅信林凡是現任空間之主的私生子，畢竟，她曾經成功的幫林凡點燃了空間神火，哪怕只是僞神火，那也代表着林凡擁有空間之神的神職。
妄圖點燃其他神火，只會引起神力反噬，這簡直就是在自殺。
除非……
黑暗自光明中走出，交界之處便是永恆。
“永恆的存在。”看着少年清秀的側臉，銀清月低聲喃喃，“掌握一切、凌駕一切主宰的元素之主。”
“早就該想到的。”
“他，就是我要保護的人。”
這也是爲何銀清月會不惜成爲林凡的信徒的原因。
她說過，空間神殿一向最重視承諾。
哪怕這個承諾會讓她失去神性，淪爲僞神。
“我從不會違背自己的承諾。”銀清月眼神中沒有一絲後悔和惋惜。
“你說什麼？”林凡轉頭看向銀清月，見銀清月沒搭理自己，撇了撇嘴，隨即道：“不過這次還是多謝你了。”
“要不是你，我現在已經沒了。”
“至於怎麼報答你……還沒想好。不過我也沒想讓你當我的信徒，話說，我現在把你的神魂還給你，你是不是就能再次成爲神明瞭？”
林凡說着，手中浮現出一縷金色的神魂本源。
“天真。你以爲神魂這種東西，這麼簡單嗎？”銀清月看着自己的神魂本源，嘆了口氣，“從我將它從體內撕裂的時候，我就和它沒有了從屬關係。”
“現在，它是你的。”
“你崩碎它，可以殺死我。但別說是你，就算是高等神祇，也無法讓它再成爲我的神魂，凝聚出全新的神性。”
“神明和信徒的轉化，永遠都是不可逆的。就好像信徒變成了遺留種族，那轉化出的弒神之力就再也無法變成信仰之力，它們的一生都只會貪婪的吮吸神明的血肉。”
“這樣嗎……”林凡撓了撓頭，隨即有些不甘心：“真沒什麼辦法嗎？”
說實話，林凡是不忍心看到銀清月淪爲僞神的。
畢竟銀清月幫過林凡不少次，這次也是爲了幫林凡才淪爲僞神。
“辦法倒是也有。”銀清月似笑非笑的看着林凡：“雖然高等神祇也無法做到，但據說，高等神祇之上，有着更加偉大神聖的存在，如果你成爲了那種存在，說不定就擁有了讓信徒成爲神明的力量……”
林凡：“……哦。”
林凡琢磨着。
看來銀清月要一輩子都當僞神了啊……
說實話，林凡可不信自己會成爲什麼偉大的存在。開什麼玩笑，我林凡只是一個普通公務員的孩子，要是真有那種強者基因，老爸也不至於這麼窩囊啊。
一時間。
林凡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想了想，林凡忽然問道：“那你剛纔疼不疼？”
話音響起的同時。
“吱嘎~”
單人牢房的門被從外面推開。
“林凡，你進入五階了沒？”
司徒蘭一邊說着，一邊走進來，但緊接着就瞪大雙眼，看着林凡和牀上的銀清月。
司徒蘭有點懵。
自己只是出去呆了一會兒。
林凡牀上就多了個女人？
此時，林凡渾身上下因爲暴漲的神力，皮膚被漲的通紅，呼吸也十分粗重，額頭更是生出一層汗。
看完了就像是剛剛劇烈運動了一番一樣。
而剛剛失去了神魂的銀清月則臉色慘白，渾身上下透着虛弱，甚至還在微微顫抖。
擦過嘴角鮮血的被子上更有一抹嫣紅的血跡……
兩人還都是衣冠不整。
再聯想剛纔林凡說的疼不疼……
“這……這……”司徒蘭當時就愣住了。
銀清月看了看司徒蘭，她在林凡的神域有一段時間了，也知道這是保護林凡的一個神祇，當下也沒見外，自顧自地回答着林凡的問題：“你說疼不疼，撕裂全身一樣的疼痛。尤其是拔出來的時候……我還是第一次體會到這種痛苦。”
“不過也沒辦法。”
“那時候你那麼需要，我也只能給你了。”
“不過現在好多了，倒是你現在應該還憋得難受吧？”
司徒蘭腦海中一片空白。
撕裂全身一樣的疼痛？
拔出來的時候？
第一次？
那麼需要，只能給你？
憋得難受？
“你們……”司徒蘭目光深邃的看着林凡和銀清月，在戰場上始終冷靜的臉蛋此時火紅滾燙，“幹了嗎？不是，我是問你們幹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