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虎本是在修煉。
見證了陸晨的強橫以後，他迫切的想要追上陸晨。
這一整天，他都在潛心修煉。
甚至連飯都沒有吃。
確切的說，也沒有飯讓他吃。
而修煉是最好也是最快捷，抵制飢餓的方式。
最主要的是，變強的感覺實在是太棒了。
只一天。
他就從手無縛雞之力，變成可以輕鬆擡起高低牀的壯漢。
陸晨願意把這麼強橫的東西分享給自己，姜虎自然更不好意思休息。
而正當姜虎修煉到最關鍵的時間時。
一道虛無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進來！”
聲音相當縹緲，卻清楚的就像是在耳邊輕喃一樣。
相當的神奇。
姜虎驚出一身冷汗想要立刻從修煉狀態中解除。
正當姜虎即將成功時。
那道奇怪的聲音再度襲來：“進來！”
隨後一張無形的大手，硬是扯着姜虎的靈魂，把他拖向靈氣空間的中心位置。
在這裡，姜虎看到了一個人。
確切的說是一團人形靈氣。
這團人形靈氣自然是陸晨。
他本想着試一試內空間的效果如何，奈何目前靈氣空間使用率太低。
他只能拿姜虎開刀。
姜虎這小子也是混過三教九流的人物，大有一副混不吝的勁頭，看着這團人形靈氣，他也不怕，反倒是主動問道：“您是？”
陸晨與他同寢三年。
最是瞭解姜虎，看着他現在佯裝出的成熟姿態，陸晨差點笑出來。
忍住笑意後，陸晨說：“我是這個世界的主人。”
陸晨又想到了什麼，故作神秘道：“你可以叫我靈氣之祖。”
姜虎恍然失神。
今天信口胡謅的稱呼竟然是真的？
而且對方還不是陸晨。
“前輩可認識陸晨？”姜虎試探問道。
他腿肚子有點軟。
好在這只是心理上的問題。
在內空間裡，他根本沒有腿。
被別人問認不認識自己。
這種感覺相當玄妙，陸晨頓了一下說：“自然認得，他是我在你們那個世界的接引者。”
姜虎瞬間明白了爲什麼陸晨可以帶他感受到靈氣。
原來陸晨是接引人？
晨哥真牛。
腦殘粉姜虎如是想到。
而這些自然逃不過陸晨的發言，這內空間中，就連姜虎的思維都是透明的。
“你可以在靈氣空間內逐漸。”
“但不可擾亂秩序。”
“懂嗎？”
陸晨用極具威壓的聲音一連串說了很多。
未來用到內空間的機會還有很多。
一定要先把人設立起來。
姜虎躬身行李道：“弟子明白了。”
平常最喜歡看災殃之前網絡小說的姜虎，順理成章且毫不尷尬的就把弟子二字給說了出來。
只要他不尷尬。
尷尬的就是陸晨。
陸晨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不過爲了立住人設，陸晨沒有任何反應。只是人形靈氣點了點頭而已：“你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姜虎沉吟良久，道：“弟子的確還有一個問題。”
“你說！”陸晨淡然道。
姜虎擡起頭顱，盯着人形靈氣問：“敢問前輩是神嗎？”
姜虎眼中閃爍着一團火焰。
陸晨沒有正面回答，只故作玄虛道：“不可說。”
這個問題……
陸晨自己也沒有考慮過。
何爲神？
他也沒搞清楚，故而不敢隨便回答。
姜虎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並不氣餒，反而繼續問：“弟子還有一個問題，如今災殃不斷，華夏幾乎快要覆滅，西方有神誥保護，爲何我們華夏，無人庇佑？”
他聲音不大，卻極富有韻律。
盯着人形靈氣的眼神也是毫不動搖。
陸晨看着姜虎，愣是沒想到，他能問出來這麼一個問題。
得虧靈氣之祖是陸晨僞裝的。
如果真有靈氣之祖。
估計頭都得給姜虎打飛。
在人家的地盤質問不斷。
陸晨怎麼沒發現姜虎這麼憨！
不過，這個問題陸晨還真想過。
他向前踏出一步，輕緩道：“何爲神？”
姜虎搖頭：“弟子不知。”
陸晨聲音如一柄重錘說：“神即是人。”
“人人皆可成神。”
“草木可，枯石可，江水可，只要想世間萬物皆是神。”
“如果你想……你也可以是神。”
兩句話說的姜虎一愣一愣的。
陸晨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眼中的火焰在熊熊燃燒。
陸晨所說的實在是太具有煽動性了。
如果可以成神，誰又想做什麼信徒？
“明白了嗎？”陸晨質問。
姜虎方纔醒悟，緊忙說：“弟子明白了。”
姜虎其實一直都想不通。
爲什麼華夏沒有神的庇佑。
難道這裡真的是神棄之地嗎？
傳說中的玉帝，二郎神究竟都去哪了？
現在姜虎明白了。
沒有神的庇佑是因爲人人都可以成神！
華夏不是什麼神棄之地。
而是誕生神的原初起點。
操控空氣空間的陸晨，耳邊響起一道清脆的聲音：“恭喜宿主獲得虔誠信徒姜虎。”
“特獎勵隨機抽獎資格一次。”
陸晨咧嘴一笑。
自己這兩句話還真管用。
三言兩語就把姜虎說的五迷三道的。
有抽獎資格在，陸晨則繼續說：“光明往往帶來虛僞的信徒。”
“黑暗造就輝煌的時代。”
“記住，你的名字是華夏！”
“終有一日，北歐諸神將會在阿斯加德卑微臣服。”
“希臘諸神也會在阿爾卑斯山上顫慄。”
靈氣內空間崩塌。
姜虎被踢了出來。
倒不是說陸晨不想繼續往下說了。
而是姜虎現在的狀態，不再適合聽這些。
剛纔短短數秒。
他就從虔誠信徒轉變爲狂熱信徒。
再繼續說下去，陸晨害怕姜虎會走火入魔。
姜虎從靈氣空間中擺脫出來。
看着另外一張牀上躺着的陸晨。
他咧嘴一笑，喃喃道：“晨哥肯定也聽過這些，難怪他比我更有信念。”
“我會跟晨哥一起成神的。”
姜虎的夢想變了。
原來他想豐衣足食，有一個家就好。
現在他要成神。
拯救華夏。
記住。
你的名字是華夏！
姜虎重複了一遍這句話後，繼續潛心修煉。
而陸晨則繼續爲吸收更多的修煉者做準備。
與此同時。
藍星之上的另一個次元。
阿斯加德聖山上的古老神殿內，神王奧丁看着遠處的東方。
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