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是你親信?”
歐陽琪指着劉莽。
“不,他是白盟盟主。”
“嗯?!”
歐陽琪只覺得匪夷所思,她剛剛好在想,擁有如此多精兵強將的白盟盟主,那得是多麼霸氣的一方豪傑。
結果居然是眼前這個看起來賤賤的人!
“可你是副盟主,他是盟主,爲什麼……”
“一碼歸一碼,除了白盟這層關係,我還是他老大。”
“……”
“那不應該你是盟主,他是副盟主嘛?”
“我不想當盟主,就讓他當咯。”
歐陽琪整個人都傻了。
這可是一個擁有千人以上,平均實力人級七星的白盟啊!
盟主還能想當就當,不想當就不當嘛……
在白盟,對江白來說,還真能。
…
紫檀邊境,一千白盟成員足足花了三天三夜,才把千里內所有亡命之徒全部抹殺!
同時江白耗費不少補氣益血的靈丹妙藥,給這收留所的人們服用,精氣神都有了很大的改觀。
有不少四肢健全的人,已經變得和普通人一樣。
看着自己三年來費盡心思,收留的人們不再苟延殘喘,歐陽琪溼潤了眼眶,露出了舒心的笑容。
“劉莽,把這些凡人帶回白盟內,教他們如何生活。”
“再留下兩百人,在此地建立一座邊城,護送來往行人旅客。”
見劉莽一副爲難和不情願的模樣,江白無奈看了他一眼,手上空間戒指靈光一閃,甩出一大堆事物將劉莽淹沒。
“這是我在紫檀國都買到的一些東西,送你了。”
“哇!這麼多?!”
“大哥你是不是洗劫了國庫了?還說沒有收穫,果然是在騙我!”
看着劉莽在一堆事物中好奇地左右翻弄,江白爬他看出這大多數都是沒啥用的東西,連忙想趕他走。
“別看了,趕緊收拾起來,回去慢慢看。”
“好嘞!那大哥我走了!”
一拿到好處,劉莽的行動風馳電掣,很快就安排好一切,帶着收留所的人們騎着赤焰龍蟒離去。
在收留所只剩江白和歐陽琪二人時,江白轉身看着某間土屋。
“出來吧。”
“啊哈!我躲得這麼好,都被你發現了呀。”
一道渾身散發着淡淡金光的熟悉人影,從那昏暗的土屋中走出。
江白也是笑了笑,打趣道。
“韓宇,你這一身金光還學別人躲藏,是不知道自己有多顯眼嗎?”
“沒辦法,我這天賦想收都收不起來。”
韓宇顯然也很苦惱這件事,攤了攤手,露出一臉無奈。
不過他來這可不是爲了和江白閒聊,而是有要事,找了好久才通過劉莽的行蹤,知道江白所在處。
只見他面色嚴肅,一本正經看着江白問道。
“你是不是對紫檀國有些想法?”
“嗯,確實有點想法。”
“怎麼?你們也有想法?”
韓宇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反覆否定。
“沒有,完全沒有,就算以前有現在也沒有了。”
“那你找我幹嘛?總不是來聯絡一下感情的吧?”
“哇!這你都能猜到!”
“不過也不完全是,隊長還讓我和你交換情報,順便還下人情。”
隨後,韓宇說出了一個讓江白極爲震驚的消息。
“四天後,滄海大陸影樓的頂尖刺客,將會襲殺紫檀國王。”
“不出意外的話,紫檀國將發生大亂。”
聽到這消息的一瞬間,江白眉頭緊鎖。
這突如其來的情報,打亂了江白心中的計劃。
紫檀國國王真要是遇害,那他想暗中掌控紫檀國,那怕是要難上加難!
“什麼?!有人要刺殺我父皇?!”
對歐陽琪而言,這只是一個噩耗!
影樓這個組織她是聽說過的,滄海大陸一等一的刺客全在裡面!
而且他們有着十刺九成的恐怖完成率!
如果韓宇沒撒謊,影樓真打算刺殺她父皇,就說明她父皇真有致命危險!
“父皇?她是紫檀公主?江白你…哦哦哦!我明白了!”
韓宇人小鬼大,見紫檀公主跟在江白身旁,彷彿什麼都懂了一樣,不斷對江白擠眉弄眼,表示瞭解。
“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我們僞裝身份,已經加入了影樓,勉強算個排的上號的刺客。”
“消息來源保證沒問題。”
江白沉默了一會兒,他需要好好想想接下來該如何應對此事。
接下來江白和韓宇互換了很多情報。
他從中得知,滄海大陸各地都有入侵者肆意搞破壞,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結果引來不少本地大勢力的目光,兩三天時間就鎮壓的差不多了。
當然,死的都是些自以爲是,隨便滅了幾個村子就覺得統治大陸小菜一碟的蠢貨。
像白盟、順天盟、戰天盟等等大盟,大多數都隱藏了起來,在暗處打探這塊大陸各種情報,小心翼翼觀察着周邊局勢。
而韓宇也是得到了不少有用的信息,心滿意足和江白道別離去。
“江白,我要趕緊回皇宮,將這個消息告訴父皇!”
韓宇剛走,歐陽琪就迫不及待,想前往皇城。
可江白接下來一句話,直接讓她急切的心瞬間冷了下去。
“這消息不能走漏風聲,不然我剛剛那朋友就會遇到很大麻煩。”
“那影樓刺客敢刺殺紫檀國王,必然有着超越人級九星的實力。”
歐陽琪突然覺得自己很無力,不能說,自己又沒實力阻止這一切。
甚至要不是江白幫她,她現在還啥也不知道,在這邊疆累死累活拯救一些苟延殘喘的人們。
她想求助江白,可卻不好開口。
江白已經幫自己這麼多了,還讓別人去應對超越人級九星的刺客,這要求想想就過分。
“放心,這事包在我身上。”
“那個影樓刺客,會死在紫檀國。”
江白輕飄飄兩句話,明明非常平淡,可在歐陽琪耳旁是那麼充滿自信,彷彿一切都只是想做與不想做那般簡單。
她愣愣地看着眼前這個忽然出現在自己面前,像迷一樣的男人。
她能感受到,江白與自己同樣年輕,不過二十多歲。
可爲何她總覺得,江白是她永遠都需要仰望的存在。
她想做卻又做不到的事,在理想與現實中掙扎的無奈,放在江白麪前就是一道擡腳就能跨過的坎。
“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