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白風臉色頓時一怔,正要發怒,可是當看到林雲那冷冽的眼神時,心中又是突兀般的產生了一絲的寒意。不過一想到自己已經開元成功,那心中的一絲陰影頓時潰散,臉上又是浮現出了剛纔的囂張和得意。
“你來的正好,我剛成爲武者,正好找你練練手。放心吧,我下手會很有分寸的,不會殺了你,但是會讓你下輩子都躺在牀上。”
白風說着便是手中鐵劍一抖,同時體內一股莫名的威壓浮現了出來,繼而劍刃之上頓時冒出了一陣刺眼的光芒。
林雲臉色平靜,只是簡單的腳下斜斜地向左跨出一步,就是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便是避開了白風的一劍。
“風雷劍法第一式!”
白風怒叫了一聲,手中長劍再次一轉,就要斜劈下來,可是還沒等明晃晃的劍鋒落下,林雲忽而一拳,狠狠地打在了白風的丹田上。
他雖然不是武者,但也知道武者最重要的部位就是丹田了,那是儲存元氣的地方,一旦丹田受到攻擊,輕則元氣潰散,重者修爲倒退。
“啊!”
白風頓時慘叫一聲,手中長劍滄浪一聲掉在了地上,雙手捂着腹部跪在了地上,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滴落了下來,那看向林雲的眼神充滿了驚恐。
三年前,他剛來落星宗,本想仗着白家的名號勒索一些藥草,不成想剛一開口,就被眼前這叫林雲的人一拳擊中了腹部,接着便是一頓暴揍,結果在牀上整整躺了三個月。
三年後的今天,又是簡單的一拳擊散了他體內的元氣,再一想到可能遭到的拳打腳踢,白風再也忍不住,顫抖着身子吼叫道:“林雲要殺我,大哥救我啊,大哥救我!”
“呵呵,白雷,你這弟弟太窩囊了,都已經是個武者了,竟然還打不過一個凡人,也太丟我們烈鷹幫的臉面了。要不是你在,我肯定將他逐出烈鷹幫。”忽而一道戲謔的笑聲從遠處傳了過來。
林雲眉頭一皺,扭頭一看,不知何時,遠處的山道上站着幾個十七八歲的少年,神色各異的望着這邊,只是那白色的星辰衣袍在陽光的照耀下甚是奪目。
“也不能這麼說,這白風剛開元成功,沒有學過什麼秘技,而這叫林雲的小子應該學過一些搏殺的技巧,不然剛纔他不可能那麼輕易的避開白風的劍招,更是一拳乾淨利落的擊中丹田。”又一人說道。
“真是廢物,我白家的臉面都讓你丟盡了。”
其中一人跨步朝這邊走了過來,這話雖是衝着白風而言,可是那目光卻是投向了林雲,其中盡是森冷的殺意。
“白雷?外門弟子?”
林雲看着這跨步而出的這人,想來就是白風的大哥白雷了,那白色的星辰衣袍明確的表示着他已經是落星宗的外門弟子。
“你竟然敢傷我弟弟?”白雷一聲暴喝,同時身上浮出了一層淡薄的霧氣,朝着林雲緩緩的壓了過來。
隨着霧氣漂浮過來,林雲頓時感覺肩上有着幾百斤的重物壓下來一般,隨即急忙緊繃起全身的肌肉,堅持着身子身子保持着挺拔,看向白雷的眼中充滿了冷冽。
“哼,你不服?”白雷冷哼一聲,又是猛然雙腳一踏地面,頓時一股更加濃郁的霧氣漂浮了出來。
“嗯!”
林雲頓時悶哼了一聲,嘴角滲出了絲絲的血跡,不由的心下一沉,右手放在了腰間,眼神更加的冰冷起來。
“瞪什麼瞪,要不是宗內不準生死相殘,我早就如同豬狗一般的宰了你了。”白雷冷聲道,嘴角卻是掛起了一絲冷笑。
武者對付普通人最常用的一種方式就是威壓,讓其內心深處產生畏懼和驚恐,稍有意志不堅者甚至會留下心理陰影,終日生活在惶恐之中。
“殺!”
面對無形壓力的越來越重,林雲終於忍不住一聲冷喝,手中鐵劍一握繼而手腕一抖,劍尖如同一條噬人的蛇信朝着白雷的脖頸咬了上去。
“找死!”
白雷眼皮一跳,頓時大怒,一拍腰間的小布袋,手中便是多出了一柄金光燦燦的寶劍,嗖的一聲便是迎了上去。
鏘的一聲金屬交鳴,林雲蹭蹭蹭倒退了好幾步,反而白雷則是臉色鐵青的站在原地,只是那脖頸處有着一道淺淺的血痕,似乎再深那麼哪怕一寸,都會可以血柱噴涌。
“奪命七殺劍?這不是武者才能修煉的戰技嗎?爲什麼這小子會。”
“不是純正的劍法,只有其招,沒有其意,不然恐怕白雷都接不住。”
“這小子有什麼來頭嗎?竟然會奪命七殺劍。”
和白雷一同前來的幾個外門弟子均是失聲叫了起來,臉色毫不遮掩的有些震驚,這小小的一個採藥童子怎麼會如此冷冽的殺劍。
“我要宰了你。”
白雷勃然大怒,自己可是外門弟子,堂堂的開元三重,竟然被一個小小的採藥童子羞辱,隨即眼神中的殺意好似凝實了一般。
“呼!呼!呼!沒想到自己的最強一擊都沒能奈何得了對方,果然武者的反應及靈敏不是普通人可比的。”
林雲喘着粗氣,緩緩的退後了幾步,眼神一凝,完全將眼前的白雷當成了一隻強大無比的野獸。
剛纔一擊自己先發制人都沒能擊敗白雷,那等白雷完全發揮出他武者實力的時候,恐怕他也只有拼死一搏了。
“住手!”
就在兩人劍拔弩張,準備一拼生死的時候,突然一聲冷喝從遠處傳了過來,繼而一道流光劃過天際落了下來。
來人約有四十多歲,一身紫色衣袍,腰配寶劍,雖是面帶微笑,但卻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
“紫色星辰袍?”
幾個外門弟子頓時一驚,這可是內門弟子的身份象徵,急忙上前幾步行禮道:“見過大師兄!”
就是那兇光畢露的白雷此時也急忙收起身上的殺意,朝着落地的那道人影恭敬行禮。
“啊?師傅?徒兒林雲見過師傅。”林雲定睛一看,卻是十年前收養自己兄妹的柳默塵,急忙恭敬行禮道。
“是那小子的師傅?”
幾個外門弟子聞言,臉色更加難看起來,看向那白雷的眼神有了一絲的怒意。
“雲兒,你怎麼和宗裡的外門弟子起了衝突?”柳默塵眉頭微皺道。
林雲急忙將烈鷹幫勒索藥草的事情說了一遍。
“烈鷹幫?我落星宗內豈可容許其他幫派勢力,你們幾個立刻解散烈鷹幫,不然休怪本座不留情面,將爾等一一誅殺。”柳默塵眼睛盯着那幾個外門弟子冷聲道。
“是,是!謹遵大師兄吩咐。”幾個外門弟子急忙答應,額頭上都是冒出了絲絲的汗珠。這可是開元九重的內門大師兄,隻手都能殺了他們。
“至於你們兩兄弟,仗着武者的身份欺負普通人卻是罪上加罪,罰去值守礦洞一月以示懲戒。”柳默塵又說道。
“師弟白雷,乃是白家嫡子。”白雷咬着牙齒冷聲道。
“哼!正因爲你是白家人,本座給白不爲情面,若是不然,你和你弟弟休想從礦洞裡活着出來,滾!”柳默塵冷冷道。
“是!”白雷臉色鐵青的咬着牙齒應道。
說完,一拉身旁的白風朝着山下而去。
“走,走,快走!”
其他幾個外門弟子匆匆的朝着柳默塵再一行禮,也是朝着落樞山外而去。他們本來就是想着空手得些好處,既然現在被一個內門弟子插了一腳,只有趕緊溜了。
“其他人也都散了吧。”柳默塵淡然道。
自從白雷出現,幾十個採藥童子就是嚇得心驚膽戰,那可是高高在上的武者,結果現在又出現了一個更可怕的強者,更是嚇得連頭都不敢擡。現在一聽柳默塵的吩咐,頓時呼啦一聲一鬨而散。
“啊!”就在這時,林雲突然一聲慘痛大叫,額頭上盡是汗水,眉頭緊鎖,顯得十分的痛苦。
“哥哥,你先忍着。”
林晨頓時嚇了一跳,急忙扭身進了屋子,轉眼手裡提着一個小藥罐和一把小搗杵,而此時林雲也是從懷裡將白日裡採摘的幾株藥草拿了出來,那株赤紅續骨草卻是不在此列。
砰砰砰一陣聲響,林晨十分熟練的將藥草搗碎,擠壓出了一滴滴白色水滴,滴在了本就盛滿水的藥罐裡面。
林雲將藥罐端了過來,咕咚一聲喝了一口,隨即那一直緊皺的眉頭便是稍稍舒緩了一些,那臉上的痛苦之色也是慢慢的褪去。
“哥哥,你要是覺得好就多喝幾口吧。”林晨柔聲道。
“不用了,一口就行。”林雲搖了搖頭,將藥罐遞給了林晨道。
“晨兒都喝了吧。”柳默塵嘆息道。
“嗯!”林晨乖巧的沒有再說什麼,端起藥罐將裡面的水都喝了個精光,那蒼白的臉色纔是有了稍微一點的好轉。
“晨兒乖,你先回屋吧,我還有話和你哥哥說。”柳默塵又說道。
“哦!”林晨帶你了點頭,乖乖的回了屋子。
林雲不知師傅來此所爲何事,等到林晨回了石屋,纔是恭敬道:“不知師傅找弟子何事?”
“唉,一晃十年過去了,爲師帶你們兄妹回落星宗十年了,轉眼你也長大成人,而爲師也年過四十,時間真是過得好快啊。”柳默塵感嘆道。
“師傅的大恩大德,雲兒沒齒難忘。”林雲恭敬道。
“今天你竟然敢和武者對戰,看來你已經有了一定的自立能力,那爲師也可以放心的閉關了。”柳默塵說道。
“師傅要閉關?”林雲驚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