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裡突然發生了槍戰,霎時間人潮涌動、子彈亂飛。)(像搬家的螞蟻同一時間涌向大門口,找尋逃跑的生路,生怕自己被流彈打中。只一會兒的時間,酒吧裡只剩下劉忙和馬丁還有“夜鷹”小隊的人了。
槍戰進行了差不多兩分鐘,子彈也都打光了,紛紛停下來換彈夾。劉忙和馬丁兩人分別躲在兩堵牆後面,等待着出手的機會。
“哥們兒,看來這回你還真沒說錯,他們真的很厲害啊,剛纔差點打到我。”馬丁固定了一下耳朵上的藍牙耳機說道。
“呵呵,你不會害怕了吧?叫外面的兄弟準備,十秒鐘以後衝進來,殺他們個措手不及。”劉忙笑道。
“夜鷹”小隊的六個人個個都是神槍手,全部都訓練有素,這在他們都很沉着冷靜的態度下可以看得出來。他們在等,等一個機會,只要劉忙和馬丁他們一露面,就馬上開槍將他們擊斃。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突然,從劉忙那邊扔過來一個酒瓶,瓶口上還塞了布條,而且還點了火。“夜鷹”小隊的人都是一愣,趕忙向後面跳去。酒瓶摔碎在了地上,頓時引起一片大火。與此同時,劉忙和馬丁兩個人也跳了出來,對着他們射擊。
“夜鷹”小隊的人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只能等他們的子彈打光以後再反擊。就在這時,大門被人推開,從外面衝進來十多名特工,個個手拿重型武器,對着裡面就是一頓掃射。想不到會突然出現救兵,“夜鷹”小隊的人在武器上吃了很大虧,只能一邊反擊一邊撤退。
援軍已到,劉忙不再戀戰,向洗手間的方向跑去。剛衝進去,劉忙就愣住了。剛纔“夜鷹”明明進到這裡面的,爲什麼會沒有人呢?洗手間裡面又沒有窗戶,難道有什麼機關?
就在這時,劉忙注意到通風口上的螺絲少了一顆,不用想,“夜鷹”一定是從這跑的。不再猶豫,三兩下爬了上去,一頭鑽進通風口。爬了一會兒,劉忙來到樓頂,剛一推開樓蓋,就聽到一陣轟鳴聲,還有劇烈的大風颳在自己的臉上。
“我靠,真有錢啊,居然還有直升機。”劉忙暗歎一句,剛想趴出去,就看到站在樓頂的“夜鷹”笑着對自己招手,只看直升機上順下一跳繩索綁在了他身上。
劉忙剛想開槍射擊,“碰”的一聲,他的槍被打飛了,只看直升機上有一名狙擊手拿着狙擊槍正瞄着自己。“媽的,又是狙擊手。”
直升機緩緩升起。“夜鷹”也漸漸地離開地面。“想抓我。你資格是夠了。但是運氣不怎麼好。給你個提示。終點即是起點。有開始纔有結束。想找東西最好還是回到原來開始地地方。我說地是最原始地開始。”
直升機飛走了。卻在空中灑下了無數片鬱金香地花瓣。就像下了一場雨。一場漫天飛舞花瓣地雨。給深邃地夜空襯托出一絲淒涼地美麗。
“終點即是起點。有開始纔有結束。”劉忙嘴裡不斷地念着“夜鷹”臨走之前說地那段話。陷入了深深地沉思當中。
第二天。安全局。劉忙一臉沉默地坐在一旁。像是在思考着問題。又像是在反思自己地錯誤。馬丁在旁邊用水果刀削着蘋果。可是他地注意力卻遊蕩在李啓仁和薇薇安之間。王泊仁一口把杯中地咖啡喝光。這已經是他喝地第六杯咖啡了。然後點燃了一顆香菸。吸了起來。
最終還是李啓仁打破了這安靜地氣氛。“忙忙。雖然我不想多說。但是你這次做地事情實在是太過分了。這麼大地事情你爲什麼通知我們一下?爲什麼你總是想到什麼就幹什麼。一點都不考慮事情地後果?昨天晚上。酒吧裡面那麼多人。如果失手地話。誤傷了人怎麼辦?”
“李組長。這不能怪忙忙。當時地情況比較特殊。如果我們不採取行動地話。‘夜鷹’就會跑掉地。而且也沒傷到人啊。那些‘鬱金香’地人都是經過特殊訓練地。個個都厲害地很。每一槍都瞄着我們兩個打。怎麼會打到別人。
”馬丁微笑道。
“啪!”的一聲,李啓仁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這麼貧?你們兩個,叫我怎麼說你們好?情況特殊,即使情況特殊你們也不能這麼做,而且你們抓到‘夜鷹’了嗎?最後還不是讓他給跑了,這你們怎麼說?”
“這……誰讓他那麼狡猾啊,居然還叫了直升機,就是想追也來不及啊。其實還是我們資金不足,如果我們也提早安排直升機的話,就不會這樣了。”馬丁想了想說道。
李啓仁這個氣啊,猛地站起身子,指着馬
說不出話來,氣的渾身直哆嗦。王泊仁看出來李組了,趕忙說了馬丁一句。“好了,馬丁,不要再說了,不然的話就把你調回國去。”
“啊?我又說錯話啦?”馬丁嚇得趕忙閉嘴了。
其實這裡面心情最不好就是薇薇安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遭到很多市民的投訴,當然了,這個黑鍋一定是她背的了。“算了,李組長,不要生氣了,還是想想下一步該怎麼做吧。”
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劉忙終於開口了,“很明顯,‘鬱金香’的總部就在鹿特丹,但是我們根本不知道它的具體位置,如果要找的話顯然就是大海撈針。本來以爲有‘夜鷹’這條線就能找到的,可是現在也斷了。不過他最後卻留下了一個提示,如果從話表面上來講的話,那他一定是去了紐約,可是我擔心的是真的那麼簡單嗎?”
王泊仁點點頭,說道:“那你認爲會是哪裡呢,忙忙?”
劉忙擡起頭,沉聲說道:“中國,特工組總部。”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一臉驚訝的表情看着他,簡直不敢相信他說的話。“你說什麼?他去了中國?這怎麼可能?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不是自投羅網嗎?”李啓仁難以置信的問道。
“我只是猜測而已,並不是真的確定。‘終點即是起點,有開始纔有結束,想找東西最好還是回到原來開始的地方,開始是最原始的開始。’這是‘夜鷹’的原話,很明顯是對我說的。如果是紐約的話,那他爲什麼說開始是最原始的開始?所以我想如果不是紐約的話,那就是中國。”劉忙說道。
就在所有人都疑惑的時候,白依然敲門走了進來,對劉忙說道:“安妮通過衛星追查到‘夜鷹’他們那架直升機的位置了,是在北緯3955度,東經116的地方。”
李啓仁聽完愣住了,睜大了眼睛,結巴的說道:“難道是……”
白依然點點頭,說道:“沒錯,是北京。”
劉忙點點頭,說道:“看來我猜的沒錯,他真的去了中國。他這麼做的目的很明顯,是挑釁。”
“他真的是瘋了,簡直就是自己把胳膊往老虎嘴裡送。”王泊仁搖搖頭說道。
“李組長,我想現在應該沒什麼好商量了吧?小然,去通知她們收拾東西,明天我們就坐飛機回國。”劉忙說道。
白依然應了一聲去了,李啓仁也點燃了一顆香菸,說道:“真沒見過這麼瘋狂的人,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只有先把他解決再說了。”
就這樣,劉忙和馬丁還有他的那些女孩子一起回到了中國。不過爲了安全起見,艾薇斯和戴媛媛是不能一起跟着去的,起初戴媛媛還不同意,弄的最後劉忙只好跟她生氣才擺平。薇薇安繼續派安全局的人到處查找“鬱金香”的下落,希望能有點線索。而李啓仁則回到了紐約,他要回去繼續調查內鬼的事情,特工組裡面不可能只有一個內鬼。
在回國的飛機上,馬丁對劉忙問道:“我說哥們兒,你也太不夠意思了,上次抓凱利你爲什麼不叫上我?”
“其實那次我也不能確定凱利就是內鬼,這件事還要從尼爾說起。”劉忙說道。“就在凱利死的前一天,尼爾來找過我,說他懷疑凱利可能是內鬼,但僅僅是懷疑而已,並不能肯定。最後我跟他就商量了一個對策,讓凱利自己露出馬腳,接着就發生了那件事。”
“噢,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呢。”
“雖然他是個內鬼,不過在臨死之前也總算做了一間好事。他用了最後一絲力氣說出了‘風魔’兩個字,當時我還不太明白是什麼意思,但是最後想了很長時間纔想起來,我得罪丹尼斯的地方就是風魔酒吧。
所以就因爲凱利最後的一句話,我才能找到‘夜鷹’的所在。”劉忙笑道。
馬丁點點頭,突然想起了什麼事情,看了看周圍的女孩子,然後在劉忙耳邊低聲說道:“你這次回國會不會去找徐丹?在鹿特丹的時候你就後悔沒向她表白,現在機會來了,你會不會……”
劉忙趕忙把他的嘴給捂住,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然後低聲說道:“想我死啊?這要是讓小然聽到,醋罈子就打翻了。”
“那你到底想不想啊?”
劉忙白了他一眼,不再說話,轉過頭看着窗外的白雲。其實他早就想過這個問題,如果能夠再見到徐丹的話,他會不會跟她表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