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鍾家。
“爺爺,同和製藥的股價都已經開始上揚了,我們快去找陳總,和他們恢復合作吧!”
“同和製藥在大規模的回購股票,現在市場上都在跟進,都認爲他們下午要大漲。爺爺,這次您真的錯了。”
“大伯,這件事情咱們別攙和了好嗎?”
那些鍾家子弟看着手機上同和製藥的股價變化,一個個頭皮都快要炸開了,滿臉痛苦的向鍾於期規勸不止。
他們此刻正在關注着同和製藥的股價變化,走勢圖上,同和製藥一開始的確在跌,可是被散戶和機構拋出去的股票,只是剛一出來,就被人立刻給吞了下去,而且是完全不計較數目金額的狂吞。
這種情況,一看就知道是有莊家在操盤,要拉昇同和製藥的股價。
而做這些事情的人,用腳趾頭去想,都能想到是同和製藥的陳貴平。
陳貴平爲什麼對股價上漲有信心,毋庸置疑,是吃定了葉天拿不出來那五個億,上午解除合作的那些人,還會乖乖的回去找他。
市場上的大家在發現這種情況後,也都開始持倉觀望,截止到目前,同和製藥的股價已是從綠變紅,比開盤漲了一些。
在眼前這種情況下,他們覺得鍾於期這次的選擇已是徹底錯了,大錯特錯。
“葉天已經將那五個億給我了。”
鍾於期漠然掃了這羣鍾家子弟一眼,一字一頓,淡淡道。
一語落下,原本還喧鬧不止的一衆鍾家子弟,立刻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靜之中,不敢置信的看着鍾於期。
這可是五個億,不是五萬,五十萬!
短短一個上午的時間,葉天竟然就拿到了這麼多的現金?
一個鄉野少年,手頭上有這麼多的現金?!
“這怎麼可能?那可是五個億啊……”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啊……他怎麼有這麼多錢……”
“這個葉天,到底是何方神聖?”
鍾家子弟已經紛紛震撼了,怔怔的看着鍾於期,幾乎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無論是陳貴平也好,還是朱今墨也罷,又或者是他們這些人,沒有一個相信葉天能夠拿出來這麼多錢。
可偏偏,葉天就在所有人的不相信之中,拿出了這筆驚人的天文數字!
“從今往後,我不希望再在鍾家聽到任何不相信葉天的話語!如果誰不相信他的話,那麼就馬上從鍾家離開!”
鍾於期冷冷的看了這羣鍾家子弟一眼,道。
至於葉天說要鍾家一起做空同和製藥的事情,鍾於期沒有向這些鍾家子弟言及分毫。
因爲他知道,他的這羣不肖子孫們,不配跟葉天分一杯羹!
鍾家子弟立刻羞慚的低下了腦袋,根本不敢跟鍾於期有視線上的對視。
不久之前,他們還覺得這是一件葉天根本沒辦法做到的事情,可哪裡能想到,短短這麼一會兒的功夫,這樣不可思議的事情,竟然真的被葉天給做到了!
五個億的現金,就這麼輕飄飄的,隨意無比的拿了出來。
什麼叫本事,這就是本事!
而如此言而有信的人,又如何能不值得相信?!
而再想一想他們不久之前對葉天產生的懷疑,說過的那些話,他們一個個只覺得臉頰上火辣辣的刺痛,就像是被人狂抽了幾耳光一樣。
只是,他們真的有些無法理解,葉天這麼個鄉野少年,怎麼會有如此之大的能量?
但毋庸置疑的是,他們從今以後,絕對不會再對鍾於期,對葉天的話有半分遲疑。
“喂,嶽老弟嗎?把你這次的損失和違約金數額告訴我一下,再把卡號給我,我把錢轉給你!不,這不是我鍾家的錢,是葉天剛剛給我轉來的錢!對,藥物令持有者一如往昔,言而有信!”
“哈哈,程老哥,現在相信我之前的話了吧?跟隨藥王令持有者做事,一定不會讓你吃虧的。”
“李大侄子,鍾伯我怎麼會騙你呢?藥王令持有者做事便是如此,絕不會讓合作者吃虧!”
而在這時,鍾於期已是開始給那些選擇與同和製藥解約的中醫世家和醫者們撥打電話,並且開始給他們進行轉賬,將一筆筆的補償款和違約金,轉到了他們的賬戶之內。
……
同和製藥,總部大廈!
“和我鬥!五個億,我看你怎麼拿的出來!”
陳貴平望着屏幕上不斷走高的K線圖,嘴角滿是嘲弄笑容,似乎已經看到了銀行賬戶內不斷翻番的數字。
“老闆,有人在做空我們同和製藥的股票!而且出手很大方!不過對方是通過不記名的方式,藉助機構操作的,無法確定身份!”
而在這時,幾名操盤手立刻發現了情況,向陳貴平緊張道。
“做空?這時候做空我們同和製藥,那他是在找死!隨便他去折騰!準備向那些中醫世家和醫者催討違約金,我倒是要看看,是我逼債的速度快,還是葉天給他們轉錢的速度更快!”
陳貴平聽到這話,鄙夷一笑,轉頭望着小秘書沉聲道。
“好的,我們這就開始催討。”
小秘書點了點頭,便示意財務部和法務部的員工向那些人催討違約金。
“毛都沒長齊的小傢伙,以爲拿着個藥王令就天下無敵了,跟我和朱老斗,還嫩着呢!”陳貴平哈哈大笑,然後給來到了同和製藥總部坐鎮的朱今墨斟了杯紅酒,道:“朱老,這是八二年的拉菲,您先嚐嘗,權當是給晚上的慶功酒助興了。”
朱今墨笑吟吟的接過高腳杯,看着裡面的殷紅酒液,只覺得這就是葉天正在滴血的心。
“陳總,鍾家把違約金轉過來了!”
但還未等朱今墨將高腳杯放到嘴邊,小秘書卻是突然如受到了莫大的驚嚇般,轉過頭來,帶着哭泣般的顫音,向陳貴平顫聲道。
陳貴平聽到這話,剛剛低下的頭,立刻昂了起來,不敢置信的看着小秘書,整個人都愣住了,面頰刷地一下白了。
“不着急,不着急,一個鐘家不算什麼,還有其他家……”朱今墨同樣臉色蒼白,握着高腳杯的手,此時此刻都在劇烈的顫抖,但緊跟着,他便恢復了鎮定,強擠出一個笑臉,喃喃道。
只是那語氣,不知道是在寬慰陳貴平,還是在寬慰他自己。
“對,還有其他家!鍾家手頭有些錢,可其他家未必有錢,他們一定出不起的……”陳貴平聽到這話,蒼白的面頰多了些血色,喃喃道。
但不等陳貴平把話說完,一旁財務部的員工卻是滿臉如大白天活見了鬼般的惶恐,轉過頭來,帶着哭腔,用夢囈般的語氣,說出了一段對陳貴平和朱今墨而言,宛若是催命符般恐怖的話語:
“岳家的違約金已經到賬!”
“程家的違約金已經到賬!”
“李家的違約金已經到賬!”
“……”
“十二家中醫世家,十六位中醫泰斗的違約金,共計兩個億,已經全部到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