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謝過廷盛府尹遞過來的茶杯,扭頭看了一眼站在一旁企圖想要聽幾句的縣令。
廷盛府尹興許是注意到了曹千帆這個動作,擡頭,“我已安排人讓你們暫時待着,可移步前往。”
“勞煩府尹大人了。”
廷盛府尹起身打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哎,這怎能算是勞煩我,若是你的計劃能夠成功,那是我跟着沾光啊。”
他身爲府尹十分清楚藍善府的實力,面前男子本吹自己要弄垮藍善府時候,他根本不信,甚至覺得是笑話。
畢竟就區區那點勢力,能與藍善府相比?
可當他看見對方竟能半天就能憑藉那一張嘴皮子說服那麼多縣令,他倒是很好奇對方會怎麼說服自己。
曹千帆較爲緊張的搓了搓手,聲線都帶有一絲顫音,可想到將來能夠扳倒藍善府,他便極爲興奮,對待可能成爲他的折點的人,也十分認真。
“我來您府之前,早已仔細想過了,平常的美酒美人您也是有的,若是和您提起這些未免也太俗了些。”
曹千帆頓了頓,將他認爲唯一可行的條件托出,“若是你能支持我,只要我扳倒藍善府,繼位成爲新的府城主人,到時候我肯定會聽府尹大人您的。”
好在先前他在藍善府的時候,藍善府就是處於攀附熊水府的狀態,這才讓他想到了讓廷盛府尹心動的足夠條件。
一個府尹完全臣服另一個府尹,這對誰都是一個特別心動的事情。
廷盛府尹一聽果真笑的雙眼彎曲,褶皺多層,他伸手拍了拍曹千帆的腿,“可以啊,你這條件我聽了都心動,也難怪廷盛府管轄範圍內的那些縣令都會被你說服,你這嘴巴和腦袋果然靈光!”
好久未曾被人好好誇獎過,曹千帆略些羞澀,但很快情緒褪盡,繼續他所爲的花言巧語,將廷盛府尹哄的頭頭轉。
“近段日子實在是無聊,可真謝謝你過來與我解悶啊。”廷盛府尹終於說出心裡話,廷盛府經濟持續緩慢的生長着,到處都被管理不錯,自然沒有他太多事情。
平日裡他處理一些平常事務即可,並未忙的焦頭爛額,以至於曹千帆說出想要扳倒藍善府的時候,除開他提出的條件,更多的是刺激。
他在思索自己是否能冒這個險,讓本是平淡的生活多了一點調料味。
再者,哪位權高之人不希望自己手中的權利越來越多,地位越來越高。
“行,你說說你想要我幫你做些什麼?”
曹千帆一聽進入正題,身體立馬坐直了,他從自己的胸前衣襟內取出一張被疊放好的宣紙,攤開放在桌面上。
廷盛府尹對曹千帆好奇心很重,曹千帆這一弄,他便立馬湊着腦袋過來瞧瞧。
“我這有些大大小小的勢力也集了一些,只需要您的兵權勢力來幫助在下,待時機一到,我便帶領軍隊直接衝向藍善府。”
曹千帆說的很是自信,他兩指併攏,在宣紙上的藍善府處圈了一個大大的圓,並在上面畫了一個叉。
廷盛府尹緊緊盯着那一張宣紙,擡頭看着曹千帆自信的側臉,有些沉默。
“府尹大人,是在下哪兒說的不對嗎?”曹千帆心思敏感,很快就察覺到了什麼。
他見廷盛府尹一直沉默,以爲是自己哪兒說的話不對對方胃口,腦海迅速劃過方纔雖說話語。
可想來想去,卻想不到哪句話有出錯。
“啊?”廷盛府尹回過神來,對着曹千帆擺了擺手,雙手叉着腰,臉上的笑容卻慢慢淡下來,“一句話我提前告知於你,你方纔向我討要的全部兵權支持,我恐怕無法答應你。”
他們二人在剛見面一回,就算方纔他覺得對方能在短時間能說服三個縣令讓他覺得此人十分厲害。
但全部的兵權乃是重中之重的事情,他就算欣賞,也沒蠢到將這些東西盡數交給一個對於他而言是外人存在的人。
曹千帆有些許失望,但也明白想要獲得兵權並不是那麼容易,他偏頭想到了另一種思路,“那我換個要求,不知府尹大人可否答應?”
“請講。”
“我現在這廷盛府出入自由,可否?”
廷盛府尹挑了挑眉,重新揚起笑容,“這有何難?”
他取下腰間別上的一塊玉牌遞給曹千帆,解釋:“這玉牌在廷盛府內誰人看到都知你是我的人,到時候你想做什麼,他們自然不會攔着你。”
聞言,曹千帆嘴角瞬揚笑意,他連忙點頭謝意,“謝過府尹大人!”
“哎喲,這乃是小事一樁,在廷盛府若是有事解決不掉,儘管找我便是,你只需記得你答應我的承諾便是。”
此次一行,收穫滿滿,曹千帆將這件好消息告知姜遠等人,這讓姜遠更是覺得自己一直支持的人並未有錯。
同時他還將此事告知給姜夫人,讓夫人放心自己的選擇,別在懷疑。
可姜夫人不知爲何,見自己眼皮一直跳,總覺得丈夫跟着曹千帆是個錯誤的選擇。
曹千帆有了廷盛府尹給的玉牌後,在廷盛府內行事十分囂張,更不怕一直追他的幾人,早已被廷盛府的人給解決。
他直接遊走在廷盛府的朝政之間,在廷盛府尹的眼皮子底下,和其他官員一同打好了關係,再加上有姜遠的奮力推薦,以至於曹千帆在朝政之中名氣很高。
許多人都在好奇這名叫曹千帆之人是有何等能力,竟能獲得廷盛府尹和姜遠的支持。
一段時日下來,曹千帆的野心逐漸放大,他更是盯上了掌管廷盛府三成兵權的將軍。
雖說廷盛府尹不肯將他手中的全部兵權交給自己,但他可以想辦法,遊走在其他擁有兵權的官員亦或者將軍身邊,討好他們,趁機得到兵權。
這便是他找廷盛府尹討要玉牌出入自由的關鍵。
但讓曹千帆有些苦惱的是,那位將軍他可是更加友善對待,並提了好幾次結交,都被對方直言了當的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