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方刑就在一邊閒逛了起來。
警員們三三兩兩的坐着自己的事,有人在追劇,有人在打牌,角落裡剛纔在吃早餐的老頭竟然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了一隻鳥籠,逗起來了鳥。
這都是什麼貴物啊,方刑心中吐槽着。
宋鵬天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自己手中的偵探小說,這已經是自己在工作期間的第五本偵探小說了,沒辦法,太閒了。
市裡的願者本來就不多,作案的機率也小,大多還已經登記在冊了,作案的也大多都是外來人員,可外來人員來這個三線小城市又圖什麼呢。
他見方刑左看看右看看,就是閒不住。
站起身子,拉回方刑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方刑,讓你做自己喜歡的事就好,怎麼還轉個不停了呢,沒事的,咱們特戰科不像別的地方,你隨意就好。”宋鵬天安慰着方刑。
“可這,真的好嗎,你看看哪有工作的樣子啊。”方刑心懷忐忑的說道。
“瞧你說的,什麼叫工作,這就叫工作,只不過現在不是忙碌期,要真是忙起來,大家誰還會幹這些東西,早忙的一團亂麻了。之前千面還沒被逮住的時候,我們哪個不是廢寢忘食的。”
“可這也太不像話了,你看那個人大上午的泡起來腳了,還有那三個聚起來打牌好一會了,不是吧那個大爺他收音機又開始唱戲了,這是來過老年生活的吧,工作哪有這樣工作的,你們不應該打開電腦,戰戰兢兢,勤勤懇懇的強化自己的辦案能力,強化自己的推理能力嗎。”方刑指着周圍奇奇怪怪的事物說道。
“害,之前啊我也和你一樣,半年前我從警校畢業,有了這麼個什勞子能力,就進來咱們特戰科,剛開始我也這麼認爲,覺得上班不應該這樣,國家給我們工資,不就是爲了讓我們保護一方平安的嗎,不過後來也就真香了,只要我們有事衝在前面,沒人會說什麼的。”
見方刑沒了話語,宋鵬天揚了揚手中的小說,“在這,咱們得有興趣愛好,你看我半年看了這麼多小說了,你就沒點興趣愛好?”
宋鵬天說着指了指桌子邊緣的一摞小說,這是他已經看完的,在這一摞旁邊還有着更高的一摞,是往後要看的。
“我有愛好,我的愛好就是木雕,我喜歡把我精神世界裡的東西,附於到一個實質性的東西上面。”方刑想了想說道。
“好,這就是你以後常伴相隨你的東西了。明天就可以開始了。”
方刑點了點頭若有所思。
周思淼在一邊看劇,聽宋鵬天說了這麼一大堆,斜眼瞟了他們一樣,嘴裡嘟囔道:“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很快就到了十點半。
宋鵬天這時拉起來方刑,方刑這才注意道辦公室裡的人大多都站起來了,往外面走去,說說笑笑的。
宋鵬天爲方刑解疑答惑:“咱們的每日兩課,第一課時間到了。”
說罷就帶領着方刑來到了室外的院子裡。
同事們在院子裡,整整齊齊的站了一個方隊,看起來頗爲嚴肅,宋鵬天帶着方刑站入其中。
在方隊前面還有着一位中年男子,身着迷彩長褲,上身一個簡單的汗衫。
“好,又到了咱們練拳的日子,聽說咱們特戰科來了一位新成員,是哪位。”中年男子環視一圈,出聲道。
方刑一聽這說的不是自己嗎,站出隊伍,大聲說道:“報告,是我。”
方隊裡泛起些許笑聲,他們在方刑身上好似看到了自己剛開始來這的樣子。
中年男子一楞,隨後笑道:“小夥子剛大學畢業吧。”
方刑心中暗道:這又關大學畢業什麼事?難道大學不畢業不能來特戰科?還有着學歷要求呢。
他老實的回到:“是,大學剛畢業。”
“我就知道,毛頭小子。不用這麼拘謹,我是你們的教官,和你們的大學教官不一樣,專門教你們軍體拳的,你可以叫我吳教官。”
“好的吳教官。”方刑回答道。
“接下來我單獨教你,其他人自行練拳就好了。”
方隊自行擴散,每個人自己開始了練拳,呼喝之間,頗有些武館的風采。
“叫什麼,小夥子。”吳教官看向方刑。
“我叫方刑。”
“好,方刑,我呢,不是你們願者,只是教你們拳法的一個普通拳師,練拳二十多年了,這一套軍體拳和別的軍體拳不一樣,它是上面專門爲你們願者開發的,只有你們才能發揮它的真正實力,我的職責就是把它教給你們。”
“好吧,接下來,咱們就來練習吧,這第一套動作,就簡單,也易練,看好了。”
說罷,吳教官就在方刑面前打起了拳。
方刑就在一邊看着,這軍體拳看似簡單,但實則複雜,招式,步法,變招,都有一定的道理可言。
方刑是個小白,就連基本的發力方式,都瞭解的不多,他如飢似渴的看着吳教官打拳,緊盯着每一個動作。
他明白,這是自己變強的有效方式,之前他僅靠簡單的巨力和速度,根本不會別的東西,這讓他心中沒底,要是遇到一個技巧性的敵人,那就直接吃了鱉。
第一套軍體拳不長,主要是擊打與砸,方刑看了兩遍,途中還怕記得不清晰,就用冥氣加強了一下腦子,看吳教官打拳。
吳教官打完了兩遍,示意方刑打上一遍,方刑的腦中深深的刻印上了第一套軍體拳的動作要領,僅僅是第一遍就已經打的不錯。
吳教官在一旁嘖嘖稱奇,在方刑打完第一遍後:“可以啊,小方,之前練過拳沒有?”
方刑如實回答:“沒有練過,這是第一次。”
吳教官點了點頭,想來也對,方刑的拳法看起來沒有大的錯誤,無論是動作的幅度,還是節奏,都沒問題,只不過動作還是略顯稚嫩。
不過吳教官也沒有太過驚訝,雖然他自己不是願者,但是經常與願者接觸,所以對願者的認識遠超常人,即便有些許驚人之處,他也見怪不怪了。
“好,看起來你已經熟練了。自己打一下吧,明天我再來教你第二套。”吳教官說着,就向院子外走去。
“欸欸欸,什麼情況?”方刑一邊疑惑了起來。
這怎麼走了?不再多看一下嗎,這就開始自己練了,這不是甩手掌櫃嗎。方刑心中吐槽。
這時,一隻手搭住了自己的肩膀,方刑看來過去。
是宋鵬天。
“怎麼?還練呢。到時間了。”
什麼?到時間了,方刑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錶,十一點半了,合着就練一個小時啊,三遍軍體拳,吳教官兩遍,自己一遍,一遍十分鐘,其他的時間都是吳教官在爲方刑講解單獨的技巧。
這就沒了?也太......太......太鹹魚了吧。可方刑轉念一想,這鹹魚也對,這不就是特戰科的基本基調嗎。
“那練完拳就幹什麼?”方刑問着。
“十一點半該去吃飯了,走吧去食堂吧。”宋鵬天說完還舔了一下嘴脣,看樣子練了一個小時的拳,肚子已經餓了。
“吃飯着什麼急啊,我再練會。”方刑拒絕道。
自己就練了一遍,十分鐘,其他都是吳教官在打,這怎麼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