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性失憶是因爲曾經被傷害過,纔會選擇性地忘記那些自己被傷害過的事,他選擇忘記了前妻,無非是覺得這部分記憶是痛苦的。
他三年前中過彈藥,說不定這個女人就是以爲自己醒不過來,才走了。
所以現在,他不知道應該怎麼對她。
他更不知道自己還會不會繼續愛她,因爲他真的忘得一乾二淨。
這麼一想,他忽然發狠地咬了她一口。
“啊……”
她忽然低叫了一聲,睜開眼有些不解地看他:“你幹什麼咬我啊?”
“你就活該被咬。”
他的眼神變得冷淡了幾分,從她身上起來後繞過車頭,開了車門直接坐在駕駛座上。
“南琛,你是不是生氣了?”
她看着他的側臉,伸手牽了下他的衣角。
“沒有。”
他沒看她:“我要開車了,你別打擾我。”
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疏離,顧若初怎麼可能聽不出來,大概藉着酒勁兒直接抱上去。
“那就不要開車了,我們繼續。”
“你瘋了是不是?”
霍南琛感覺這個女人又沒有章法地摟着他開始親,她身上的氣息和柔軟的觸感幾乎要再次逼瘋他。
“我沒瘋,你親我。”
他有些粗魯地把她從身上扒拉開來:“回去再說。”
他生怕顧若初再鬧,將她好好安置在副駕駛座上:“千萬別動,否則我一會兒把你扔下車或者扔到後座去。”
或許這句威脅起了作用,顧若初終於沒有再亂動了。
他緊繃的身體終於有了些微放鬆,只是很久都似乎處於死寂的身體,被女人身上的氣息刺激有些難受,甚至微微顫抖着。
某些熟悉的衝動和感覺涌上來,他忽然湊上去,又和她纏吻了一會兒,短促的喘息就像野獸在黑夜中輕喘。
真的……該死。
顧若初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當觸碰到柔軟的脣,就低喘一聲再次纏上去,直到後方上來的車,遠程燈照得顧若初眯上了眼睛。
“回家。”
他終於從她身上離開,開始載着她朝自己某處房產開去。
考慮了一下,霍南琛不想把醉醺醺的人送到顧家,又不能直接回霍家。想到自己某處房產就在附近,小小地考慮了下還是打算直接送到那去。
“南琛,南琛……”
半個小時後到了小區門口,她嘴裡還在喊着他的名字。
不知道爲什麼,心有些被刺痛的感覺。
這個女人真的有她表現得那麼愛自己嗎?
當初他中了槍彈在牀上躺了兩年,可她卻不在國內,反而理所當然地離開華夏去了國外。
一個女人如果真的愛一個男人,怎麼可能會離開?
那她現在回來又是幾個意思,不怕他報復她嗎?
他很清楚自己,一向報復心不小,自己的女人在最關鍵的時刻離開,恐怕他連殺人的心都有了。
“老公。”
她的腳步一個不穩,差點崴到腳。
霍南琛伸手攬着她,沉默不語。
那個老公的稱呼,似乎激起他的某些熟悉的慾望。
“小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