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軍焦急着抱走青蜂,打算就近尋找一家醫院,但是戰火下的r國首都,到處顯得蕭條且混亂,焦軍邁開雙腿,卻找不到方向,
“老焦,你就別折騰了,你知道往哪走嗎,”陸豐站起來拍着屁股,
“這……”焦軍眉頭緊鎖,陸豐說得沒錯,自己都不認識路,該奔哪個方向而去,這的確是個大問題,
焦軍抱着青蜂感到前所未有的茫然,如果再不及時施救,恐怕師叔青蜂將撒手而去,正在危急之刻,
“放下大護法吧,”一個女子由遠及近,
焦軍定睛一看,原來是極力阻止他三人前去見“卷地龍”的蘭興社組織信使白鴿,
“你意欲何爲,”焦軍精神倒然緊張了起來,現在自己和陸豐在剛纔一戰中皆拼盡了全力,精神氣一時無法恢復,如果白鴿此時一出手,兩人絕無勝算的可能,
“別文縐縐的了,我一見你三人,就知道老闆的末日到了,只是我想不到的是老闆居然葬送在自己一手巧奪天工締造的豪宅裡,”白鴿臉上顯現淡淡的憂傷,似乎老闆“卷地龍”死還是觸動了她的某根神經,但卻又僅此而已,
陸豐拍了拍雙手的灰塵,雙眼裡射出一道寒光,對於白鴿的出現,他感覺到一陣恐慌,但仍然充滿高昂鬥志,他聲音低沉的說道:“你到底想幹什麼,別以爲咱哥幾個受了點傷,你就可以乘人之危,我不煩坦白告訴你,就憑你想勝過我二人,恐怕絕非易事,”
白鴿白了一眼陸豐,不屑的說道:“殺你還用得我動手嗎,你太小看我了,我雖武功修爲不如你二人,但是論用毒,蘭花兒也僅是我的徙弟,”
對於蘭花兒的“幽蘭迷盅”,兩人早有耳聞,但如果說蘭花兒用毒也僅是她的徙弟,自然眼前這妖媚的女人,絕非等閒之輩,那剛纔她又爲什麼不使用奇毒,阻止他三人前去見老闆“卷地龍”呢,
正當焦軍和陸豐兩人心生疑竇之時,白鴿憂傷的說道:“我跟銀狐自小青梅竹馬,近三十年來,我和他感情日漸成熟,本來我二人想早日完婚,但老闆一直不肯鬆口,並放下了狠話,說只要他在世一日絕對不允許我結婚,造成了我將近四十歲仍然還小姑獨處,內心好不茫然,但我受恩於老闆,又不能親手將他除去,現在假以你三人之手將老闆除去,也算爲我行了方便,”
“想不到,姑娘也是至情至聖之人,只是我懷疑你的專情是否放錯了地方?”焦軍懷疑銀狐的爲人,這銀狐極奇陰險狡詐,
“你們只看到他外在的一面,卻根本無法瞭解他的內心,這麼多年來,他有許多機會離開我的,另覓新歡,但是他卻沒這麼做,唯一的理由是他放不下這段感情,你們覺得我能放下嗎,”白鴿提起銀狐臉上浮現出少女般的紅暈,
“也許你是對的,如果你不再與我三人爲敵,我希望你們這段感情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焦軍祝福道,也許沒有任何東西比過真摯的感情更重要了,
“謝謝,這是我平生收到的第一次祝福,我希望能爲你們做些事情,請你把青蜂大護法放下來吧,”白鴿眼神裡充滿着善意,
焦軍像是着了魔,他聽話的將青蜂平躺着輕放到地上,一旁陸豐實在看不懂了,他用腳輕觸了一下焦軍的屁股,算是在暗示他,別太輕信,
焦軍回頭望了一眼陸豐,此時他的眼神是複雜的,因他真的想不出留給師叔青蜂的機會還有多少,
如果再拖延下去,就是神仙也無法保證青蜂能活着離開此地了,焦軍看了一眼陸豐後,並沒有理會,只是衝着白鴿點了點頭,
白鴿見焦軍如此信任自己,她大膽的走向青蜂,她從自己的腰間摸出了一顆紅色小藥丸,一把托起青蜂的後背,並一掐青蜂的雙顎,青蜂瞬間張大了嘴,白鴿欲將藥丸送入其中,
“老焦,你別糊塗了,這妖女怎麼會救師叔,她這是下藥想毒死師叔呀,”陸豐此時下定了決心,不能讓師叔死得不明不白,剛纔自己一陣提醒卻沒能讓焦軍醒悟,現在處在這生死存亡之際,自己再不出手,將悔之晚矣,
陸豐正欲出手,焦軍忙站起身來,怒目而視,焦軍眼裡透着一股濃重的威嚴,在陸豐的記憶裡,焦軍這種威嚴不常用,但是在執行特殊任務時,纔會偶爾顯現,焦軍這是怎麼了,難道中了妖女白鴿的毒了嗎,居然在此刻板出了這麼冷峻的面孔,
陸豐伸手摸了摸焦軍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滿臉狐疑的說道:“沒有發燒,這是怎麼回事,”
“小子,你別折騰了,讓白鴿施藥吧,也許這是師叔最後的生存機會了,”焦軍看着越來越虛弱的青蜂說道,
“可是……可是……”陸豐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如果妖女白鴿害死師叔,他定將她碎屍萬段,故陸豐全身肌肉繃緊,怒目而視,如果師叔青蜂一旦遇害,他定一掌拍死白鴿,
白鴿也不理會陸豐,她自顧自的將紅色小藥丸放入青蜂的口中,見青蜂喉嚨動了動,隨即一掌拍在了青蜂后背,青蜂頓時噴出了一口黑色的濃血,
兩人一時錯諤,陸豐臉露驚懼之色,果然如自己所料,這妖女殺人了,自己再也不能等了,他雙手已運足了勁,他要拍死眼前這邪惡的妖女,
焦軍對於白鴿這樣的施救手段一時也沒有反映過來,難道白鴿真如陸豐所料,是來殺師叔青蜂的嗎,
不過瞬間青蜂乾咳了兩聲,擡起了滿是血漬的腦袋,衝着白鴿點了點頭,算是答謝了,
陸豐見師叔居然臉色不再死灰,並恢復了知覺,這讓他一時不解,難道這妖女真是來救人了,自己看走眼了,還好沒有一掌拍死她,要不然真錯怪好人了,
“多謝白鴿姑娘援手相救,大恩不言謝,姑娘有何要求焦軍做的,焦軍定全力辦到,”焦軍臉上堆滿了笑容,見着青蜂意識恢復,而且眼神裡充滿了精光,他的心裡說出的高興,如今任務完成,師叔雖受重傷,卻從鬼門關裡闖了回來,這是何等的幸福,他怎能不對眼前的白鴿另眼相看呢,
“一事相求,放過銀狐,”白鴿救了青蜂,顯然也不是毫無動機,
“這……”焦軍欲言又止,這樣的要求自己做不了主,但是不答應卻又顯得很不人道,更有失大丈夫所爲,江湖兒女一言九鼎,
“老焦,你就答應他吧,她可救了師叔,”陸豐催促道,
“銀狐犯多起命案,應該受到法律的制裁,但如果他已逃出華夏國,我們也是沒有辦法找到他的,”焦軍詭密一笑說道,
“好的,銀狐已於昨夜逃出華夏國了,我想今日他應該在世界的某個角落,從此不問江湖俗事,”陸豐含笑答道,
“謝謝兩位,青蜂大護法剛纔服用了我的“化淤散”調息幾日便可恢復了,幾位可以回去交差了,從此江湖上再也沒有銀狐和白鴿了,”白鴿臉上露出絲絲甜蜜的微笑,
“白鴿姑娘,但願你倆一路走好,”焦軍雙手抱拳與白鴿辭行,
白鴿微微一點頭,瞬間消失於三人面前,
陸豐摸着下巴,不停的揣摩着什麼,
焦軍拍了拍陸豐的肩膀,說道:“老弟,別想太多了,咱們完勝而歸,想什麼都是多餘的,再說了浪費那麼多的腦細胞,對身體不好,”
“老焦,有個問題,不講清楚,我憋得的難受,”陸豐滿面愁容,急得抓耳撓腮,
“既然如此,那你問吧,”焦軍抱起師叔青蜂,昂首挺腦,滿臉自負的笑道,
“你憑什麼這麼相信這妖女,不,是白鴿,”陸豐覺得此時稱白鴿爲妖女太不厚道了,他趕忙直呼姓名,
“你覺得呢,”焦軍賣着關子,
“我就是不覺得了,才問你,”陸豐氣呼呼着瞪着焦軍,他最討厭焦軍這種自負和不可一世的驕傲,
“好吧,告訴你,剛纔房子即將倒塌之時,飛進了一條白色絲帶,你覺得會是誰的,”焦軍反問道,
“哦,我明白了,你認爲白鴿在關鍵時刻出手相救,定不會害師叔,”陸豐像發現金礦的興奮,
“錯,僅憑白色絲帶,我就認爲是白鴿,那我不是太武斷了嗎,如果判斷失誤,那不是拿師叔的性命開玩笑了,”焦軍說道,
“怎麼又錯了,你快說,我不猜,省得讓你給折騰死,”陸豐臉色一下子又沉了下來,
“你小子,飛鏢玩得不錯,但是對於現場的觀察,還是比較欠缺,”焦軍一邊數落一邊白了一眼陸豐,“這白色絲帶,帶着一股異香,剛纔白鴿走近時,你聞到了什麼,”
這回陸豐學乖了,他並沒有直接回答焦軍的問題,他擔心焦軍又來一次:你錯了,他大眼瞪小眼,並不理會,
“白色絲帶與白鴿身上散發的氣味,如出一撤,焦軍在這麼危險的環境裡,你還能如此冷靜,真是心細如麻,具有大將之風,難怪伏虎師兄,將你捧在手心裡,”此時青蜂居然氣息平和的誇讚起焦軍,
其實在服用白鴿的“化淤丸”後,他的意識已經甦醒,再經自己這一會兒的吐納調息功力已經恢復了兩三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