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山便猜到,讓俞惜寒不得不來,又恨得牙癢癢的就是這位太子爺了。
俞惜寒成心躲着,可偏偏就有人不想她痛快。從她進門開始就有一道目光盯上了她,俞惜寒剛放下手裡的被子的時候,一個大紅色的人影迅速逼近,身後還跟着幾個人。
“完了,麻煩來了。”俞惜寒小聲的說,讓林山有個準備,林山認識這個穿紅衣服的,剛纔俞惜寒說了是農科院院長的女兒。至於她身後那些人就應該是幹部子女吧。
“我還當是誰來了,原來是你啊。怎麼躲在這?”來人雙手環胸,頭都快揚到天上去了。
“阮豔嬌,我沒興趣跟你吵架。”俞惜寒拉着林山要走,阮豔嬌又盯上了林山:“這誰啊,怎麼從來都沒見過,俞惜寒不錯嘛,找了個小白臉,養着他花了不少錢吧,這身衣服也是租的吧。”跟她一起來的鬨笑,卻又都拿着架子笑不露齒,於是就發生了很詭異的一幕,笑聲又尖又細,活像看在一部現拍的恐怖片。
俞惜寒剛要開口,燈光一下子暗了,臺上馮名品拿着麥,穿的倒是人模人樣完全看不出人渣的實質。
“……現在酒會正式開始。”馮名品在臺上早就看到了俞惜寒,至於她身邊的那個人倒是讓馮名品很不爽,哪來的混小子,敢站在他女人旁邊。
馮名品剛下臺,揮手招了幾個人過來,這幾個人都是當局幾個官家裡的孩子,平日裡沒事就跟在馮名品屁股後面,“看見那個人了嗎?”馮名品指向俞惜寒。
“那不是大嫂寒姐嘛。”說話的曹志軒平日裡就愛拍馬屁,馮名品一巴掌拍在他後腦勺上:“誰讓你看她了,我說的是他旁邊的那個男的。”曹志軒連忙看過去:“沒見過這人啊,是不是寒姐的哥哥弟弟啊。”
“胡說,她家就她自己一個。她媽早就沒了,老頭子又沒再娶哪來的弟弟。我告訴你們,我不管他是誰,就是天王老子今天我也不想再看見他出現在惜寒旁邊。趕緊給我把他解決了。”
“是,是,是。”曹志軒帶着幾個人去一邊密謀去了。馮名品整理整理衣服,掛上笑容走進了酒會中心。
而俞惜寒那邊,俞惜寒一臉就要爆發的表情,“你拉我走幹嘛,你要是不拉我,你看我不把她罵的爹媽都不認識!”俞惜寒無所謂人家說她什麼,就是不能把林山說進去。
林山卻笑笑:“你幹嘛跟她一般見識,再說了吵起來,不也是隻會惹人來看笑話。她到底是誰啊,跟你看起來好像有什麼深仇大恨一樣。”
俞惜寒癟癟嘴:“以前我爸是農科院教授,本來是我爸做院長,但是我爸一心都在實驗室裡不想做院長,才換成她爸做院長,之後她就一直看我不順眼。上學的時候我們一直都在一個班上,有一天她把我惹急了,我就說她爸當院長是因爲我爸不做纔有她爸的份。從那以後就徹底勢不兩立,上大學以後就沒怎麼見過。”
“可是,我覺得好像不只因爲這些吧
。”
俞惜寒一狠心:“因爲她喜歡馮名品,但是馮名品喜歡我,行了吧。”俞惜寒哼一聲,雙手環胸氣呼呼的。
林山也是覺得好笑:“好啦,彆氣了。左右你都贏他一籌不是嗎?”俞惜寒聽了這個心情纔好一點,“誰說我生氣了,我犯得着跟她生氣嗎?”俞惜寒拿了一杯酒,準備給自己降降火。
林山突然摸摸自己的臉,一臉疑惑的看着俞惜寒:“我真的很像小白臉嗎?”林山問的一本正經,俞惜寒一口沒忍住,噴出些酒來。
還好林山躲得快,俞惜寒自己的衣服上倒是沾上了一些。林山皺皺眉也就是這邊人不多要不然她今天怕是要丟人了,估計得更加生氣了。
俞惜寒丟下酒杯就開始心疼自己的衣服,“都怪你,沒事非要說自己是小白臉。你見過那個小白臉能自己買得起GUCCI的。”林山也是無奈,七手八腳的也幫不上俞惜寒什麼忙,“你在這等我,我去一下衛生間。”俞惜寒踩着那恨天高的高跟鞋跑起來的時候,林山也是吃了一驚,這是每個女人的必備技能嗎?
林山也是不知道,一個女人去了衛生間,就跟進了商場專櫃一樣根本拔不出腳來。看着手腕上的手錶跑了好幾圈,俞惜寒也沒回來。林山只好衝每一個看他的人笑,氣氛不免有些尷尬。
突然一個服務生模樣的人走過來跟林山說,“請問是林先生嗎?俞小姐說她那出了些問題想請你去哪幫她一下。”服務員說完就走開了,林山懵圈的往衛生間走去。
男女衛生間被一個拐角隔開了,林山剛走到男衛生間的時候突然被人捂住了嘴勒住了脖子拖了進去。
隨後,一個黑色身影悠閒的走到門口,將一塊黃色的牌子立在門口,輕巧的轉身關上了門,而牌子上寫着,“清潔打掃,請勿入內”。
而被拖進去的林山,左右掙扎,猛擡起胳膊,肘擊身後人的腹部。那人吃痛鬆手,林山抓住那人胳膊就是一個過肩摔。終於能喘口氣的林山,打量着四周,不算小的衛生間裡,站了四五個人,算上從地上爬起來的那個一共六個。
林山剛纔好像見過這幾個人,就在剛在的酒會上,“你們想幹什麼?”
“想幹什麼?你還看不出來嗎?要怪只怪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曹志軒揮揮手,幾個人試探的圍上林山。
林山也是想不通,他又得罪誰了?
來人出拳擊林山,林山左手握住那人拳頭,轉身貼到那人胸前,右胳膊迅速跟上肘擊臉部,林山丟下那人,擡腿踹翻向他襲來的人。身後突然有人抱住了林山,被林山踹翻的人迅速爬起,林山雙腿用力蹬地,藉助那人反身,抱住他的人被他掀翻在地。
一時間哀嚎四起,林山還得想着不能弄皺了西服,未免有些束手束腳。
林山左右閃躲,一拳正中來人腹部,一個側踢將人踹進廁所的隔間,最後剩下一個突然跪地,“大哥,饒命。”
“……”林山看着地上躺着的這些不是抱着自己的肚子喊着哎呦,要不就是抱着自己的胳膊喊疼,一點都沒有打過架的樣子,花拳繡腿。
林山向跪下的那人走過去,還沒走到就聽見那人撲通倒在地上,“大哥,饒命啊!”林山拍拍自己的西服,還好只是被人抱住的時候起了一點小褶子,“我問你,我到底得罪了誰?”
裝疼的人猶猶豫豫不敢說,“你要是不說,我就卸你一條胳膊。你就算報警,明天頭條登的也是你的照片。至於我,也頂多是自我防衛。”
“別、別、別,我說、我說,是、是、是馮名品讓我們這麼做的。”那人抱着頭,好像林山真的會打他一樣。
“他爲什麼要這麼做?”
“因爲俞惜寒。”
這下林山就清楚了,越過這一地的人打開門走了出去,臨走前順便把放在門口的黃牌子給拿走了。
就在林山被困在衛生間的時候,俞惜寒收拾好衣服回來了,還好是香檳染上幾滴看不太出來。回來的俞惜寒找不到林山,卻被馮名品給纏上了。
“我跟你沒話好說。”俞惜寒不願意搭理馮名品,馮名品卻不依不饒,“難道你不想知道你爸爸爲什麼進我爸的公司了?”馮名品胸有成竹,有這個理由俞惜寒一定會跟她走。
俞惜寒心裡本來就有一口氣:“你不覺得你很無恥嗎?!”馮名品卻腆着臉說:“先小人後君子,對你無恥,不就是打情罵俏嗎?”馮名品伸手想摸摸俞惜寒,手還沒碰到就被林山一把抓住。
“馮少爺要是不想丟人,最好還是老實一點。”俞惜寒看見林山纔算是鬆了一口氣,“你跑哪去了?”
“我跑哪去了,他怕是很清楚。”林山甩開馮名品的手,馮名品冷哼一聲,“沒想到你還能站着出來。”
林山裝無辜的聳聳肩,“就那幾個?呼~風一吹就倒了吧。下次還是換幾個來,我還沒打過癮就都趴下了。”
馮名品一臉煞氣,心裡想着那幾個草包,真是派不上用場!
馮名品也不再管林山,扭頭對俞惜寒說:“你要是想知道真相,最好跟着我來。不然,你這輩子也別想知道。”馮名品上揚嘴角,轉身就走,俞惜寒握緊雙拳,似乎猶豫不定。
林山不知道馮名品說的是什麼事,但是他清楚的很如果俞惜寒去了怕是沒有好結果。
“是什麼事情,馮少爺不如說出來讓大家都聽聽。”林山提高了音量,足夠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聽見。
俞惜寒一愣:“你要幹嘛。”悄悄地扯扯林山的衣角,林山拍拍俞惜寒的手:“現在輪到我來算賬了。”林山自認自己不是什麼好人,你既然找我麻煩,我就幫你找到底。
馮名品四周打量,不少人都湊了過來,他面子上拉不下來,一時間竟然反駁林山“我也是不知道,是哪裡得罪的馮少爺,馮少爺要找人在衛生間堵我。難不成馮少爺看上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