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李代桃僵

天剛矇矇亮。

位於建康西南邊的西口市方向,來了一大羣人,前後各有百十名金兵,中間是一羣穿着百姓衣服的人,當地的人,都知道,這是金人又在抓住民夫呢,現在宋金戰事又起,肯定又要徵用很多民夫。

一會功夫已來到位於秦淮河邊的朱雀門口,見大門緊閉。一個三十幾歲的人騎在馬上,慢慢走到前面,向上看了看,見城牆上無人站崗,也沒說話從身側摸出一支箭,拉起長弓,只見嗖的一聲,那箭已射在城樓的大梁上在哪顫巍巍的發出一陣速碌碌的聲音,接着還沒見人就聽見牆上有人叫道:“有人偷襲,快起來”。

聲音未落牆頭上伸出了好幾個腦袋,只見那人牆上有人也未理睬,又摸出一隻見射了上去,接着就見一人頭上的帽子嗖的一聲給射了出去,然後操着一副北人的強調,冷冰冰地道:“守城宿衛,擅離職守,如被大帥知道,殺無赦”。

這時城樓上的人剛從睡夢中醒來,還沒回過神來,又被下面那人給一箭射懵了,接着聽見這冷冰冰的聲音,一時竟不知如何是好了。一

會纔有一個軍士磕巴巴的問道:“大大人是是那部分得得。”話音剛落,就見邊上一人從後腦勺怕的給了一巴掌。自作聰明的說:“沒看見嗎?肯定是奉大帥之命去徵民夫的”。說完又朝這下面大聲道:“大人稍候片刻,卑職馬上下去開門”。

接着手一揮帶人離開了城樓。沒一會就聽見城門”吱呦“一聲慢慢的打開了。接着一個人領着十幾個人一溜小跑出來了,來到近前,單膝一跪,:“卑職該死,請大人恕罪”。

說完見馬上的人沒答話。不由心裡一顫慢慢擡起頭來,見這人很陌生,但那一雙眼睛冷冰冰的好像要看透你的五臟六腑是的,本來還想問問這位的人是那部分的,看到這眼神,再想想剛纔那一箭,到了嘴邊的話有生生嚥了下去。過了一會,那人吩咐了一聲:“起來吧,前面帶路。”

起來以後不由鬆了口氣,趕忙招呼自己的人閃到兩邊,親自在前面帶路。

這些人正是蕭炎等人,昨夜小七把那些金兵的衣服扒下來簡單清理了一下,找了些人換上了,其餘的人冒充被抓的民夫,沒想到這招很靈,這麼順利的進了城。看見人都進來以後蕭炎一招手把那帶路的叫過來一問這城門口有一百多人守着,因爲這是外城,守衛不是很嚴,每班十個人,這時天才剛矇矇亮其餘的人還在睡覺呢。

又讓他把門外的幾人叫過來,那人不知蕭炎要幹什麼,一會都進來以後,蕭炎一揮手:“全綁了”。這時那些守門軍士還以爲是站崗睡覺惹的禍,一個勁的磕頭:“大人,饒命”。

蕭炎一擺手,鬆開了他問道:“想活命?”那人磕着頭道:“小人再也不敢了”。這是其餘的人見自己的頭都在磕頭也跟着一個勁的磕開了。

蕭炎吩咐先把其他人綁了,留着它一個說帶路到你們睡覺的地方,說是等所有人集合起了一塊處理。小七一擺手穿着金兵服飾的人跟在後面,那人見此情形也是有些狐疑,但也不敢多問,這城門站崗休息的地方就在這城牆底下的一排大房子裡,說話就到,那人一指,蕭炎和小七看了一下是十間大房子。

小七回頭輕聲道:“兩小隊一間。”手往下一揮。做了個殺的動作。這時帶路那人也發覺不對了,剛要準備跑,蕭炎拔出刀來刷的一下劈了過去嘴裡道:“晚了”。

然後就和小七站在門口候着,就聽見裡面是一陣慘叫聲和撲哧撲哧的砍殺聲。倒是有幾個跑了出來,蕭炎還沒來得及動手,就已被小七解決了。一柱香的功夫裡面沒動勁靜了,裡面的人紛紛出來了,毫無傷亡。但可笑的是每人手裡都拎着一件金兵的衣甲。看到這裡蕭炎和這一夥人呵呵笑起來。

這冒充金兵的感覺太爽了。

小七吩咐一個人去把其餘的弟兄喊過來,那幾個金兵也帶過來。等人來了以後,小七叫了幾個人把那幾個金兵帶到屋裡,那些人一看情形就一個勁的只想喊救命可惜嘴裡塞得滿滿的只聽見一陣哼哼聲。

小七指着屋裡說道:“看到了,不想死,就別出聲,我們不是嗜殺之人,老實呆着就不殺你們。”那羣人一聽頓時沒聲了只是眼睛裡還是一片驚恐之色,不明白爲什麼自己人殺自己人。說完小七出來對蕭炎說:“老大,是不是在這留幾個人?”

蕭炎想了想道:“不留了,吩咐弟兄們,把門鎖死,城門關上,換好衣服後直奔新橋,把所有弓箭盾牌長搶都給穿金兵衣甲的人,到新橋後看我眼色速戰速決,把那五百人全部解決掉。”從朱雀門到新橋不過四五里地一會功夫就到了,蕭炎看見,在對面橋上一邊站了兩個人,沿着淮河大了一溜行軍帳篷。看見蕭炎這些人來到了橋上,吆喝一聲:“幹什麼的?”

蕭炎答了一句:“給元統領送民夫來了。”那四個人看了一下確實像是押送民夫就有問了一句:“誰讓你們送的?”

“是完顏將軍。”答道。這時那橋邊的帳篷裡出來一個人。看到了蕭炎這些人。救過來了。那橋上四人一見此人立即行李並把剛纔的情形說了。

那人來到橋邊見蕭炎有些陌生就問道:“你是誰的下屬,奉誰之命,*呢?”蕭炎見這人出來就覺得不妙,又見橋上站崗四人向他行禮,就對後面使了個眼色做好了準備。見這人出來問於是上前一步答道:“我是,弟兄們。”蕭炎後面嗖嗖的射出了十幾箭直奔前面而去。

站崗四人是應聲而倒,這問話之人本來對蕭炎就有所懷疑,蕭炎剛纔話音未落,就已經側身躲在了橋墩後面,接着就是一陣尖銳的哨聲。

見此情況蕭炎拔出刀來輕喝一聲:“兄弟們衝過去”。剛到橋中間,對面的帳篷已經跑出了不少金兵,雖然衣衫不整卻都手拿兵器,蕭炎一看又一揮手加快步伐,往前衝,要是被堵在橋上那可是個麻煩。

幸虧對面的人見蕭炎這些人也穿着相同服飾,而且一出來有些亂,沒人指揮,也就沒人放箭,等那躲在橋墩那人見自己人出來指揮抵抗是,蕭炎和十幾個人一當先衝了過來,箭是沒法放了,只能硬拼了,蕭炎領着這十幾個人邊打便往邊上走,把身後空出來,別擋了後面的人,把前面的金兵逼退以後蕭炎見自己的人都已過來了,也慢慢的往後退了退,這是金人也從一開始的混亂慢慢恢復過來,到底是訓練有素的部隊,恢復過來後已慢慢的這幾百人圍成了一個防守隊形。前面一堆盾牌兵,後面槍兵,再往裡是弓箭手。

蕭炎看見心道:“想得挺美,據守待援”。於是吩咐一聲:“長槍,往金兵人羣裡扔。”蕭炎話音一落就見頭頂呼呼的一片黑影。一百多支長槍,扎不死你,也要把你隊形打亂。果不其然,這圈最裡邊的是弓箭手,一點防護也沒有,本能的只好往外躲,這一下擠得外邊半蹲的盾牌手站不住了,紛紛趴在了地下,甚至還有一些長槍手被擠得把自己人給扎傷了。

蕭炎一看立即帶人往裡衝,一會功夫已把這幾百人分成了好幾夥,那些把長槍丟出去的也赤手空拳的衝了進來,這一陣廝殺一直持續了小半個時辰,才慢慢地停了下來,蕭炎這是渾身是血,再看其他人大部分也是這樣,清點一下人數自己這邊死傷了二百多人,這是蕭炎也顧不得許多了,招呼大家聚在一塊讓一些輕傷的扶着重傷的退到朱雀門那邊暫時等待,然後緩緩道:“這些已死的兄弟,暫時先放這兒,如果我蕭炎能活着回來必定好好安葬他們。”

然後拿眼環視了一下週圍的這些兄弟,雖剛經歷了一場惡戰,但每個人眼中卻是比以往更有精神,每個人的眼神也更加凌厲,蕭炎想這就是所謂的殺氣吧。過了一會蕭炎,緩緩道:“一會會有一場更慘烈的戰鬥,我們大家可能都會送命,我不勉強大家,現在有退出的可以和傷員一起撤到朱雀門。”

原來在寨裡大家從來沒見過蕭炎舞刀弄槍的,雖說蕭炎人不錯,但這畢竟是一個刀頭舔血的勾當,還是對武力比較崇拜,這一次出來大家不但見識了蕭炎的武力,而且蕭炎每次都是衝還在最前面,讓所有見到的人都是佩服萬分。覺得跟這樣的人在一起真是痛快。這是聽蕭炎這麼一說不由齊喊道:“拼了,爲弟兄們報仇”。見這樣蕭炎也爲多說問了一下:“大家東西都準備好了吧?”

見大家一塊點了點頭,蕭炎也點了一下頭:“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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