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志尚把蘋果削掉了皮,又切成一塊塊的,用牙籤串起來遞給霖霖,霖霖吃了幾個,然後就睡了。舒咣玒児江志尚就在一旁的沙發牀上休息,半夜會起來查看霖霖的狀況,幫他接尿,遞水。
天一亮,清致的電話就打了過來,他告訴她,霖霖很好,不用惦記。清致的心稍稍安穩一些,把小九月餵飽了,就立馬開着車子去了醫院。
霖霖正在用早餐,江志尚一口一口地在喂他,“來,把這個吃了。”他把一個餛飩送到霖霖的口邊,霖霖吃掉,又喝了一些湯,因爲傷口還在痛,霖霖沒有多好的胃口,吃了一點兒就吃不下了。江志尚只得把飯碗放到一旁。扶着霖霖又躺下。
“霖霖,還疼嗎?”
清致關心地問兒子韙。
霖霖搖頭,對着母親扯扯脣角,笑容卻是佯裝得明亮,“媽媽,我很快就會好的。”
清致的眼淚刷就下來了,她把臉貼近兒子蒼白的臉,心痛如絞。
肇事司機提着很多東西過來了,一臉訕訕的表情,乞求江家不要追究下去,他們願意賠償所有醫藥費,江志尚氣得大叫:“我們會在乎你那點兒錢嗎!璧”
那個人便訕訕地不知所措。蘇麗菁在一個下午臨產了,陶以臻緊張又激動着,看着妻子被推進產房。宋之華也來了,再怎麼樣不喜歡蘇麗菁,她生的總是陶家的孩子,宋之華也守在產房的外面。一個小時之後,產房裡響起響亮的嬰兒啼哭聲,陶以臻心頭一振,他也曾有過一個兒子,但是那個兒子已經不再屬於他了,只有這個小小的嬰兒纔會陪伴他後半輩子。他十分激動,然而他怎麼也想不到,那個孩子帶給他的會是一輩子的噩夢。
“媽,生了,生了。”他興奮激動地嚷着。
宋之華的眼睛裡也亮了幾分,蘇麗菁的母親更是喜出望外,“哎,喲,終於生了,生了。我的乖孫哦!”
一般情況下,嬰兒被擦洗乾淨,包裹好,就會被抱出來,可是產房的門遲遲沒有打開,外面的人便有些焦急。
“怎麼還不出來?”陶以臻嘀咕。
蘇母也有些擔心了,“是呀,怎麼還不出來?”
這個時候產房的門開了,一個醫生抱着一個小襁褓出來了,“誰是嬰兒的父親?”
陶以臻忙跨步過去,“我是。”
“哦,帶孩子去兒科看看吧!”醫生淡淡地說了一句,將嬰兒交給了陶以臻便轉身又進了產房,接着,蘇麗菁被推了出來。
陶以臻低頭看了看嬰兒,小東西閉着眼睛,稀疏的一點兒頭髮長在光光的腦袋上,蘇母高興地走過來,“哎呀,是不是個帶把的呀?快讓我看看。”
蘇母當下就滿懷希望地打開了嬰兒下面的小被子,可是一看之下目瞪口呆。陶以臻的眸光也看了過去,眼前所見讓他如五雷轟頂。小嬰兒發出了哼哧的一聲,似要睜開眼睛,而陶以臻的手卻是猛地一顫,懷裡的嬰兒險險掉在地上。
“這……這是怎麼回事?”陶以臻一把將嬰兒塞到了蘇母的手中。
蘇母兩手也在發顫,眼前所見讓她難以置信,“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蘇麗菁筋疲力盡,此刻也覺得不對,便聲音微弱地問:“以臻,是不是男孩兒呀?”
陶以臻的大腦如被五雷轟過,此刻惶惶然,不知所以,一把就抓住了醫生的手,“醫生,這孩子是怎麼回事?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醫生充滿同情地說:“產房裡就你們一家,怎麼會搞錯?還是馬上帶孩子去兒科看看吧!”
醫生說完,就搖搖頭走了,陶以臻呆呆地立在當場。
“怎麼會這樣哦!怎麼會喲!”蘇母雙手發抖,懷裡的嬰兒承載着滿腹的希望,此刻就變成了一個燙手的山芋。
宋之華看到兒子和蘇母那副如遭雷擊的樣子,十分詫異,便走了過來,撩起嬰兒的小襁褓看了一眼,這一眼看下去,立時便有毛骨悚然的感覺。
“這……這……這是怎麼回事?”
蘇麗菁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但是整個病房的人都是一副怪異的表情,讓她心頭忐忑起來。
蘇母把嬰兒放在了蘇麗菁的面前,像甩掉一個燙手山芋,疾疾地退開了身形,蘇麗菁一眼看就看到了嬰兒的下面。
她驚叫了一聲,“啊,這是什麼?”
蘇麗菁的藥吃得太多,所以影響了胎兒的發育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