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我和她相互挑釁。
哈!
想來,真奇特。
昨晚剛確定,相互…可以說是利用彼此,而早上就在客廳中,感情急速中升溫。
她用我,代替葉威。
我用她,忘掉米露。
我們…
真特麼有病!
又如何?
至少我、她此時此刻,在鬧、在笑,也在一起安慰對方時,減少着各自心中之痛。
活着,難得糊塗!
而上午,我們沒去談收購石府,也沒準備交出總代理權後,如何的再陰曹銘一把。
李柔微信告知劉總、曹銘:“上午十點,橋東區民政局離婚。”
說罷,關掉手機。
她做事,雷厲風行。
也點名我陪同:“葉飛,一起去。”
我責無旁貸,但提醒:“裕華區民政局比較近。”
“豬腦子。”
“啊?”
“我在橋東區那登記結婚,自然也要去那…怎麼,多一截路就不想去了?”
“沒。”
苦笑着,我不在堅持。
其實…
罷了!
不多想了,我和她下樓。
爲伺候好我未來愛人,打算開瑪莎拉蒂,但李柔卻來到麪包車前:“用這輛車。”
“這車不舒服。”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靠麪包車副駕駛門上,李柔點菸時,仍保持剛纔狀態。
而我上車後也不客氣:“你是雞還是狗?”
“母老虎。”
“好凶。”
評價一聲,我點到爲止。
抽菸的李柔需要安靜,今天是離婚,會勾起她往事,而一路上,她也沒再開口。
半小時後,我駛入區政.府。
相比於外面高樓大廈,這裡建築保持着九十年代風格,多是五層樓,青磚白瓦。
順小路開進西院,停在一顆槐樹下。
瞥了眼周圍,對李柔道:“你媽和曹銘還沒來,估計他們在商量。”
“嗯…奇怪。”
“怎麼?”
“民政局在區政.府西院,一般人不知道,但你好像知道路。”
“來過。”
“哦!”
李柔看了我眼,沒在問。
聰明的她,想必是猜到答案了…我六年前來過這裡,是和米露一起,領結婚證。
無言!
發呆時,李柔遞來一支菸。
抽着、抽着,目光卻鎖定左邊,那用磚頭鋪的小路。
沒變,和六年前一模一樣,就是在這條小路上,我和熱烈的米露,挽着手走來。
那時,也是秋天。
剛進西院,她噘這嘴說:“葉…不,老公,結婚後還會疼我嗎?”
“你想要多疼?”
“嗯…”
米露,開始猶豫。
知道!
喜歡撒嬌的她,在醞釀大招。
也記得清楚,因爲要拍結婚證照,米露穿着白色襯衣、藍色西褲,着裝很正式。
可她長髮下鵝蛋臉,滿是嬌媚。
加之那高挑、豐腴身姿,連周圍帶着準新娘的男人們,目光在她身上,流連忘返。
而驕傲的我,捏住她鼻子:“我會像爸爸疼女兒一樣疼你。”
“好呀!”
“那你叫我爸爸。”壞笑着,我說。
也做好了被米露粉拳,在胸口一頓小錘錘的準備,可沒想到的是,她跳到我背上。
嬌滴滴中開口:“爸爸、好爸爸,永遠疼我。”
那會我年輕,火力壯。
那受得了這等撩撥,連忙求饒:“米露,在這不合適。”
“哼!”
“乖,那…”
“小爸爸。”對着我耳邊,米露首次稱呼我‘小爸爸’,而她對這稱謂,非常喜歡。
在背上,緊緊摟着我脖子堅持:“今天起,你就是我小爸爸。”
“在喊一聲。”
“小爸爸、小爸爸、小爸爸…”就在周圍羨慕、嫉妒視線中,米露撒嬌到極致。
而掉入蜜罐的我,在控制不住。
將她放下同時,熱吻而至。
“葉飛、葉飛…”
“啊?”
聽到李柔聲音,恍惚中我回到現實,看向她時竟有些模糊。
而她淡淡提醒:“你哭了。”
“哦!”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我連忙扭頭時,故意用撓癢方式,將眼角淚水快速抹掉。
而目光,又落在紅磚鋪的小路上。
未來…
我和米露,還要一起從這走來,然後走向婚姻的終結。
淚…
艹!
心中罵着,倔強的我仰頭望向秋空…不想爲米露流淚,又或,擔心又被李柔笑話。
總之…
就這樣吧!
而耳邊,也傳來李柔輕聲安慰:“是米露不懂得珍惜,未來路很長…想哭就哭。”
“不了。”
“嗯。”
很壞的李柔,終於善解人意了。
也在我止住淚水時,一輛黑色勞斯萊斯聽到旁邊,稍後,是劉飛從車上下來。
他見我又打招呼:“吆,葉經理。”
“……”
我沒勁搭理。
而劉飛樂呵呵站我旁邊,看向李柔開口:“姐,姑姑和曹銘在車上,請你過去說話。”
“讓他們下來。”
“姑姑說,葉飛在不合適。”
“告訴劉嫺,葉飛現在是我男人,合適。”李柔言辭鋒利,說着也牽住我右手。
這讓我,不在想米露。
硬調整心緒後,對勞斯萊斯大吼:“麻痹的,把李柔逼到這份上了,做什麼烏龜。”
車窗落下,露出劉總陰霾表情。
她…
沒說話!
我隨後下車的曹銘,則面向我說:“只會靠女人的你,有資格在這大喊大叫嗎?”
“草泥馬。”
“你…”
“我草泥馬!”
看着曹銘,我破口大罵,若不是被李柔緊緊拽着,真想下去,扒他皮、喝他血。
而這時,劉飛做了和事佬。
他先勸我:“這裡是區政.府,注意影響。”
跟着又提醒曹銘:“車上說了離婚,勸曹總你,別在額外生事。”
劉飛幾句後,將事態平和,也趁這時機,劉總車上下來,繞開我們來到李柔跟前。
對其說道:“曹銘答應,只要你放棄總代理和離婚,可以給鴻運酒廠5%的股份。”
“不要。”
“別任性。”
“非要給我的話,我不客氣,但先答應我條件。”
“說。”
“一週之內,我公司所有鴻運產品退貨。”
“不可能。”惱怒的劉總,即刻反駁:“你這是胡鬧,爲什麼就不能着眼現實呢?”
“呵…”
冷冷一笑,李柔乾脆不說話。
而她手握着我微微用力,這是在暗示,而我跟上:“劉總,你這是在逼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