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到達的是地址是弗蘭妮祖父生活的地方。
這是阿加達斯船塢停靠的一塊小碼頭,往年進出口水產的港口距離這裡不遠。
然而生活在這片碼頭的人們也是依靠着撲蟹打漁爲生。
當車停靠在路邊時,遠處映入江川眼簾的首先是成片的水域。接着周圍便是大大小小不一的船塢。
周圍的居民所居住的房屋也像是有着很多年曆史一般, 漆黑的木屋錯亂林立。
當倆人剛走向一個碼頭的甲板處時,一輛不大的小船後尾拖着長長的螺旋槳滑動着水花開了過來。
掌舵的是一個年過半百,帶着一頂氈帽,留着滿臉長長絡腮鬍的老人。他穿着一件沒過胸膛的水靴,朝江川和嚴屹揮揮手。
或許是一開始有過溝通的緣故,老人駛着小船很快就靠近了兩人。
“沒想到你們還有準時的時候!”老人的聲音帶着嚴重的沙啞說道。
“您好,關於你孫女落水案我們想要有一些細節性的聊一下。”江川說道。
“好吧!儘量快一點!”老人指了指自己的蟹籠繼續說道:“我還有很多活要幹呢!”
“你最好見到你孫女是什麼時候?”
“大概五個月以前吧!她離家出走,能有那種下場一點也不感到意外”
老人拉扯着繩子將自己的小船綁在停靠船塢的木樁上,繼續說道:“我們生來就是這樣,但有些人總想着離開這裡就能變成另外一種人,我從不那麼認爲,是人就得適應環境才能生存不是嗎?逃避現實可不是一件好事!”。
“她有男朋友嗎?就是經常提起的那種!”嚴屹插嘴問道。
“有,我聽人說她和一個比他打很多年紀的人好上了,家境也不是很好,他們私奔了”
老人從懷裡掏出一個菸斗,小心的將菸絲填入進去。
似乎在訴說着一件平常不過的小事一般,孫女的死對他來說卻絲毫不上心。
“你們還是第一次問道這個問題!”老人填充好菸絲,擡起頭來笑着說道:“不過他和我說她死於溺水,誰知道了!”
“她的男朋友叫什麼?也住在這周圍嗎?”江川問道。
“早已經不再了,可能還有幾個親戚吧!”老人抽了一口菸斗繼續說道:“該死的颱風將這裡摧殘的不成樣子,現在住在這裡的人越來越少了!”
“他的男朋友叫什麼名字”江川重複問道,似乎是聽到周圍人口的問題,老人直接忽略了關於他提出的第一個問題。
“巴特,愛彼巴特”
“他在哪裡上學?”
“光明大橋,在這裡的孩子們一般都在哪裡上學!從這裡去學校要轉兩趟車才能趕上校車,該死的政府不知道在附近專門建立一座學校,但是我對這些並不關心,不是嗎?”
“她的父母了!”江川繼續問道,他想盡快結束這個話題,老人喋喋不休起來淨說一些與案件無關的抱怨。
“據我所知,他的父親在一家證券公司上班,發了大財,好像還有一個小老婆,她的母親很多年一家沒有消息了,說不定死在那個角落了吧!誰知道了!”
“好的,請問弗蘭妮生前有沒有人私人物品,例如一些筆記本,小盒子之類的私人物品”嚴屹也像是聽煩了這些,在旁邊補充道。
老人擡起頭來盯着他倆;“你們打聽這些做什麼?我被告知她死於溺水,現在看來事有蹊蹺,我可不是傻子!她的事到底怎麼樣?”
“現在還不好說!”嚴屹皺着眉頭說道。
“那你們調查什麼?”
“一個男人,一個和他有過接觸的男人?”
“誰?”
“這一點我們也想知道!”
“OK”老人點點頭,繼續抽了一口菸斗說道:“你們等我一下吧!”。
隨後他轉身駕駛這自己的小船離開了。
嚴屹看向江川時,他正在拿着記錄簿四處觀察着。
“有什麼發現嗎?”
“一無所獲”
“也是,我看他的態度根本就不會有實質性的線索”嚴屹站起來舒展了一下筋骨:“根本就是浪費時間!”。
“也不一定,或許他會帶來新的線索!”
沒過多久,老人駕駛這一個小船繼續行駛了過來。
“給你們吧!希望能有一些幫助”
江川和嚴屹的目光集聚在老人手中,此刻他捧着一個小盒子。
“謝謝,有其他的線索我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的!”
江川接過小盒子,衝他點點頭。
“沒其他事,我要去幹活了”
老人搖搖頭,再次跳上自己的小船,緩緩駛向遠處去。
江川和嚴屹回到警察,驅使車子朝着警局趕回去。
車上,江川打開盒子,在裡面放着一本筆記本。
江川打開筆記本,上面記錄了一些弗蘭妮日常的事情。
通過筆記本大概可以瞭解到,她有過被校園霸凌的經歷,因此好像是迷上了一些什麼東西。
江川猜測可能是大麻之類的東西,畢竟從她的體內查出過這些元素。
之後是一張畢業照,照片中大概有十來個孩子站在一起,看的出照片有些年頭了。
“有線索嗎?”
江川搖搖頭,看着前方說道:“或許我們應該去一趟光明大橋的學校。說不定哪裡會有什麼收穫。”
“也只有這樣了!”
“他似乎對他孫女的死一點都不感到悲傷?”嚴屹接着問道。
“每個人對待感情的態度是不一樣的,親情友情,愛情等等。”
“我想她之所以會這樣,與從小的教育環境離不開!”
“不太清楚”江川搖搖頭接着說道:“我想我們的視角應該回到案件上,而不是那個老人身上。”
“好吧!對此你怎麼看?”
“我不太清楚”江川將窗戶搖下去,點燃了一支菸接着說道:“我到現在沒搞清楚兇手的動機?”
“聽着兄弟,這已經很明顯了,就是一起變態謀殺案件,事實擺在面前!”
“我從不認爲這是變態謀殺案件!”江川接着說道:“不符合犯罪特質,一般我們遇到的變態謀殺案中有很多種兇手的需求,性或者是物質或者是精神,但這個案子中,兇手所留下的圖案,以及國王傳說,我更多的感覺這像是他故佈疑陣,引導我們的思路!”
“恭喜你,終於跳脫那個圖騰了!”
“不,那個圖案與案件有所關聯,女孩們失去姓名也是因此導致的”江川彈彈菸灰,靠在副座上接着說道:“已經有三個人死去,一個人失蹤,我想我們一定可以從他們之間找出相關的細節,但是這個細節是什麼了?”
“那得問問你!”嚴屹搖搖頭。
汽車快速行駛在路上,朝着光明大橋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