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藤原大叔說, 樂正老師一覺睡到自然醒,第二天早上又一副弱受狀態去上課了。於是宮棋帶着手下們在半路上攔截了剛下課準備去食常吃飯的樂正老師,一路綁架回了教師公寓。
“怎、怎麼了……”樂正老師莫明其妙地看着圍攻自己的幾個學生, 畏畏縮縮地蜷在了沙發上。明明在自己的公寓裡, 爲什麼這些學生像是在家裡一樣輕鬆, 自己反倒覺得這裡變成了牢房呢?
“樂正老師, 我們有點事想問你。”
看到宮棋露出一副好孩子般的笑容, 樂正老師只覺得本能上打了個寒戰。
“不用害怕,我們不會對老師你怎麼樣的,只要你乖乖的老實回答問題話。”
“停停停停停!”
易將跳出來把宮棋拉到一邊, “什麼‘只要你乖乖的老實回答問題’啊!這是對老師說的話麼?!”
“就是啊,小宮, 你這樣完全就是一副皇軍拷問黨員的罪惡嘴臉嘛, ”琴箏說着, 鄙視地瞪了宮棋一眼,然後坐到了樂正老師旁邊。
“老師~”只見琴箏亮出閃光的星星眼, 一手環在樂正老師的腰上,一手擡起了樂正老師的下巴,把臉慢慢地湊近,“老師昨天下午都幹了些什麼,好想知道哦~要是老師有所隱瞞的話, 會遇到很可怕的事哦~”
“這回從逼供變成□□了嗎?”易將急忙把琴箏拉開, 以免樂正老師窒息而死, “再說了, 最後那句‘會遇到很可怕的事哦~’不就跟小宮的乖乖回答問題一個性質嘛!”
簫白走出來, 拿出一個有面餅大的棒棒糖遞給樂正老師說,“老師給你吃這個, 要把秘密都告訴我哦~”
“……你是在對付比你智商更低的小學生嗎?”
“哼,一羣沒品的草民,”尚書走到樂正老師面前,居高臨下地對樂正老師說,“老師,你最好還是考慮跟我們合作,我們會保護你的安全的,給你十秒鐘考慮。”
“你是中情局嗎?!”易將扶額,“另外你最後那句‘給你十秒鐘考慮’的性質還不是一樣惡劣!”
“切,搞得這麼麻煩幹嘛,”不等易將把尚書趕走,景畫便蹦出來佔領了樂正老師正前方的位置,很有氣勢地一腳踩在樂正老師腦袋旁邊的沙發靠背上,一臉流氓樣地說,“要錢還是要命?!”
“喂!你已經完全跑題了吧?!”
無賴之下,易將一腳把景畫踹開,對完全雲裡霧裡的樂正老師說,“老師別理他們啦。其實我們就是想知道你昨天下午遇到什麼事了,爲什麼會暈倒在畫院的小樹林裡。”
“暈倒在畫院的小樹林裡?”樂正老師一頭霧水,歪着頭想了半天,“什麼啊?沒有啊?”
“呃?”易將驚訝地問,“你不記得了嗎?你昨天下午的確是暈倒了哦,是尚書和小景把你從畫院的小樹林裡揹回來的,之後也一直在暈迷,到今天早上才醒呢!”
“咦?是這樣嗎?”樂正老師使勁地想了想,“可是我怎麼沒有那段時間的記憶呀?”
“……那個……你暈迷了當然沒有記憶……”易將無語,“那你還記得你昨天下午都做了些什麼嗎?”
“昨天下午啊……”樂正老師想了想,說,“第一二節有課……上完課後大概是三點半快四點的樣子,然後呢……嗯……好像是去了趟圖書館來着,但聽說我要找的書已經被借走了……”
“之後呢?”易將追問着,“從圖書館出來以後,你又去了哪裡?”
“去了哪裡?”樂正老師稀裡糊塗地說,“大概是回公寓了吧……”
“大概?”
“嗯……似乎是回公寓了啊……”
“似乎?”
“呃……好像是回公寓了……”
“好像?”
“小將你不要像個復讀機一樣行不行?”簫白說,“問重點啦。”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易將瞪了簫白一眼,然後又問,“老師你再仔細想想,你真的確定昨天下午的路線是下課後去了圖書館,沒借到書就回公寓了嗎?就算回了公寓,之後出門沒有呢?”
“這個嘛……”樂正老師一臉便秘樣地想了滿久,然後嘆了口氣說,“貌似就沒有了。”
“貌似?”易將翻了個白眼,“你確定只是這樣嗎?那還記得昨天晚飯吃的什麼,昨天晚上幹了什麼嗎?”
“嗯……”樂正老師想了想,然後傻笑着說,“不記得了。”
“切,原來乾脆地全部忘光光了啊,”景畫又問,“那老師還記得昨天下午有沒有遇到什麼奇怪的事呢?”
“奇怪的事……”樂正老師反問,“什麼事算是奇怪的事呢?”
“呃……”景畫還真不好解釋,拿眼睛望着尚書。於是尚書走出來替他說道,“奇怪的事,就是說平時不會去做,或者不會遇到的事。想想昨天有沒有幹什麼平時沒幹的事,或是遇到平時沒遇到的情況?”
“這個嘛……”樂正老師又開始使勁想,使勁使得臉都憋紅了。
“老師,只是讓你動腦子想而已,沒讓你連呼吸也停止啊!”
“哦、哦……”
“真是的,”宮棋嘆了口氣,小聲地說,“這人行不行啊?完全從弱受進階爲小白了嘛。”
“不可以哦,”簫白插嘴道,“小白是我的稱號。”
“你閉嘴。”
說着,宮棋留下簫白讓他跟樂正老師一起吃棒棒糖聯絡感情,把其他人聚集到屋子的角落裡小聲地討論。
“現在這種情況怎麼辦啊?那個弱受完全不在狀況嘛!”
“你問怎麼辦……”琴箏無力地說,“他這個樣子,威逼利誘全都行不通嘛。難不成你還想跑到他腦子裡去看他的記憶麼?”
尚書出着餿主意說,“乾脆,用你的控靈術操縱他坦白從寬算了。”
“你以爲控靈術是催眠術啊!”
“要不要一不做二不休……”景畫的話說到一半,後面便被宮棋的眼刀自動消音。
“對了,”易將突然想到,“把樂正老師的哥哥樂正帆叫出來怎麼樣?”
“啊?你說那個不明生物?”宮棋支着下巴說,“的確,那丫就算沒有獲得身體的支配權時,也是附在樂正老師身上的。平時發生在樂正老師身上的事他可都知道呢,就算樂正老師因爲詭異事件而暈迷和失憶什麼的,他應該也會比較清楚。”
“這主意不錯,真不愧是幹主角這行的,”尚書說,“那就快點把那個不明生物引出來吧,雖說是不明生物,可比本體好用多啦。”
“說得輕巧,”琴箏反駁道,“哪有那麼好引出來的啊!樂正老師什麼時候會變身可沒有規律啊!”
易將想了想,“不是說樂正老師一受到極大的壓力,或者遇到自己想逃避的事的時候,就會自動轉換人格嘛?上一集裡在圖書館外面被藤原大叔WS時不就人工變身了嘛?”
“可是藤原大叔又不在這裡。”
“不一定要藤原大叔啊,”易將說,“只要是能給他壓力就行了,讓他害怕得選擇心理逃避,然後不明生物就會出來啦!”
景畫嚷嚷着,“那還不如一開始就拷問他好了!”
“呃,話是這麼說,但總覺得好可憐……”
“同情敵人就是對自己殘忍!”
“……樂正老師是敵人嗎?”
“好了,別吵了,”宮棋終於說了句像隊長說的話,“這個計劃可行,那麼現在誰去給他施加壓力呢?”
幾人乾瞪眼幾秒鐘,然後很默契地伸出拳頭開始猜拳。
“切,居然是我嗎?”
景畫不滿地收回手,宮棋對他說,“不是很適合嘛,像你這樣有□□小弟氣質的混混學生正好去嚇唬嚇唬未經X事的處男老師。”
“什麼叫□□小弟氣質的混混學生啊,我老爹雖然是校長,但我好歹也是堂堂正正通過正規考試進校的好不好!”
正和簫白一起吃着棒棒糖聊人生的樂正老師,手中的棒棒糖一下子被搶走了!
樂正老師一臉疑惑地問,“咦?那個……小景同學,你這是……”
景畫一臉殺氣地說,“哼,想要嗎?想要就求我呀!”
一股冷風吹過,全屋的人立即被凍成冰塊。
“小景,”宮棋推了推眼鏡,“剛纔說你是有□□小弟氣質的混混學生,真是不好意思了。原來你頂多只能算是個大腦抽風的不良小學生胖虎而已。”
“你這樣也算混混?真是丟了混混的臉啊,”尚書一把拉開景畫,擺了個照COSPLAY照一樣的POSE對景畫說,“好好學着點,你還MADAMADADANE。”
說着,尚書一把拎起樂正老師的衣領,他個子本來就高,而且體格也還不錯,居然一下子把樂正老師拎了起來,只有腳尖着地。
樂正老師臉上的神色立即慌了,衆人在一邊露出了佩服的眼神:這纔是道上混的嘛!
“馬上給我消失,”尚書眼中露出少年漫畫裡大反派一樣的殺氣,“像你這樣的垃圾根本就沒有活下去的價值!就算殺了你也是髒了我的手,你就一個人滾到沒有人認識你的地方默默地腐爛吧!”
衆人在心裡默默地囧TZ。
易將小聲地問景畫,“喂,他這是哪裡來的臺詞?”
“誰知道,”景畫翻了個白眼,“說過這種話的NPC多了去了。”
“呀,不好,”簫白緊張地拉着易將的衣袖,“樂正老師要哭了!”
果然,樂正老師此刻正一臉快要哭出來的樣子,眼眶裡盛着淚水,馬上就要滴下來的弱受樣。
“什麼不好啊,完全就是好極了!”宮棋在一邊小聲說,“尚書大人,再加把勁欺負!你馬上就可以調到刑部了!”
“嗚嗚……我、我也知道自己沒用……可是……可是……”樂正老師一邊哭一邊用手握住尚書拎自己衣領的手,“我、我還不想死……嗚嗚……我會努力的……求求你……”
“完了,”景畫嘆了口氣,“尚書不行了,樂正老師的那句‘求求你’已經擊中他的萌點了。”
只見尚書馬上把樂正老師放到沙發上,掛着溫柔的表情給他擦眼淚,“呵呵……老師還真可愛呢……”
“搞錯沒有啊!”宮棋一把拉開尚書,“讓你虐他來着,不是讓你來搞背背山!”
看着哭泣的樂正老師,易將心裡無比地同情,“那現在要怎麼辦啊?還要繼續虐麼?”
“那當然,”宮棋推了推眼鏡,以眼鏡反光的角度向樂正老師逼近。
感覺到不妙的氣場,樂正老師暫時停止了流淚,擡起頭來看到宮棋黑着一張臉,心臟都要停止跳動了。
“本來想對你溫柔點的,但你也未免太不識相了,”一把抓起樂正老師前額的頭髮,宮棋邪笑着說,“看來不給你點苦頭吃你是不長記性了,哼。”
“喂……”易將嚇了一跳,小聲地問,“他要幹嘛啊……我覺得樂正老師快崩潰了……”
“崩潰了纔好呢,”尚書說,“我們的目的不就是要讓他崩潰嘛。”
只見宮棋揚起了另一隻手,帶着猙獰的表情,以迅雷不及掩耳的迅速向樂正老師扇去!
“呀——!!”
隨着樂正老師的一聲尖叫,易將的心跳先於樂正老師停止。不過宮棋的手卻停在了離樂正老師的臉只有1CM的地方,然後嘆了口氣,鬆開了罪惡的手。
“下不了手,”宮棋無奈地說,“對一個如此無辜的人下不了手啊。”
易將在心中鬆了口氣,還好下不了手,真要被打了那也太可憐了。
“哼,你們在搞笑嗎?”琴箏出聲道,“不就是要拷問個犯人,把他的心理逼到崩潰的程度,但又不傷害他的身體嗎?”
“那個……”簫白小聲地問,“樂正老師是犯人嗎?”
“怎麼都行啦,”琴箏無視了簫白的吐槽,“你們先退下。”
“啊?”一股不妙的預感在易將心裡升起,“你、你要幹什麼?”
“呵,”琴箏將脣角扯起一個弧度,“接下來要發生的事,你還是不要知道的比較幸福哦。”
於是,除了琴箏和樂正老師以外,其他人都退出了房間關好門。
五分鐘過去了,門外靜悄悄,門內也靜悄悄。
“喂,”易將終於撐不住,問宮棋道,“其實催眠術什麼的……小箏還是會一點吧?”
“不會哦,”宮棋扭過頭。
“那……現在裡面……正在發生什麼事呢……一點動靜也……”
“這個嘛,”景畫瞄了瞄房門,“雖然小箏的確不會催眠術……但聽藤原大叔說,他在太陽國留學的時候,曾經建立過一個學校級的□□性質的組織呢。”
“哈?”
“我也聽過這樣的傳聞,”尚書抱着胳膊一臉深沉地說,“據說那個時候,東京有名的真和會的會長還親自找他密談過,想讓他繼承自己的衣鉢,不過被他拒絕了。”
“呃……”
宮棋也說,“雖然不知道是不是事實,但那傢伙的心腸跟鬼子一樣黑,這一點誰也無法否定。”
“那個……”
簫白也插嘴道,“小箏的心靈震擊技能可是很強的,一般怪都逃不出他的魔爪!”
“你說的這句話跟前面的背景也差太遠了吧!”
這時,房門突然打開了。易將嚇了一跳,看見琴箏一臉微笑地走出來,頓時有種想進去給樂正老師收屍的衝動。
“不好意思,”琴箏乖乖地道歉,“虐過頭了,弱受暈過去了。”
“有沒有搞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