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再多談的意思,雪羅開始收拾東西,一邊說:“剛纔給你的冬季活動明天給我,我早上就要開會申請資金。”
“哦,好,我知道了。”星月連連答應。
雪羅已經走到了門邊,準備出去,“再囑咐一句,這份有用,所以不要再丟到垃圾筒裡去,很難拿出來的。”說完,他帶上門,離開。
星月僵愣在原地,一臉尷尬的對着空氣說:“他居然知道?我第一天來學生會就把文件留的事情?”
畫面結束,星硯倒回去又重看了一遍,可是還是找不到她笑的原因。“到底在發什麼神經?”星硯猜測着,偷看星月的背影,忍不住還是去騷擾她。
“哎呀!我今天晚上很忙的,有作業要做的!”星月一邊抵擋星硯這塊牛皮糖,一邊分心看資料,好辛苦。
“不行,你跟我說清楚!”用力拉。
“有什麼好說的,不說!你別煩着我啦!”無論怎麼打,星月的眼睛就是不離資料。
“你們在吵什麼——”門開了,爸爸站在門外,看着他們不贊同的皺起了眉:“多大的人了,還在地上滾,還有,安靜點。”訓了兩句,爸爸回身到外面繼續看電視。
“不是啊,星月談戀愛!”
星硯的一句大叫,定住了門邊的人。
“你說什麼?”星月按住星硯。可星硯卻回她一臉賴皮的笑,讓你不理我!他的眼睛就是這麼說的。
“星月,星硯剛纔說你什麼?”爸爸發威了。
“沒有呀,爸。”暗中推推星硯,可是他就是不解釋。
“星硯!”星月小聲的叫。
星硯可拽了起來,大咧咧的坐在地上小聲哼道:“你不是不理我嗎,別理呀。”
“我哪有?”
“說什麼,我又不知道你最近到底怎麼了。”星硯擺着架子,故意不看星月,只是話裡面的酸水卻不住冒泡泡。
“好啦,都告訴你不行了麼!”星月投降。
“你們在哼什麼!”爸爸皺眉。星月星硯那種用哼的說話方法少有人聽得懂他們在哼什麼。
“沒有爸!”星硯一骨碌爬起來,撈走星月手中的資料給爸爸看:“星月談戀愛來的,從剛纔開始就寫個不停。”
“是麼?”爸爸拿過資料翻着看了下,“這是什麼?”
“啊?不是情書麼?”星硯開始裝傻。
“這是什麼情書,你看看你,幹什麼都不專心,也不看清楚……”唸了一陣後,終於把安靜還給了他們。
門關上的剎那,原本乖乖站着的星月星硯同時倒向沙發,又同時用力的吐出一口氣。
“都是你!”星月怪他,弓起腿踢踢星硯。
“是你,也不知道感謝我。”星硯哼着,拿回鳳爪繼續啃。
“你還好意思說!”再踢踢他。
星硯不客氣的踢回去,一邊道:“喂,該你招供了。說,最近是不是有什麼人?讓你這麼上心。”
“我爲什麼要告訴你,每個人都是有隱私的……”
星月話還沒有說完,星硯已經扯喉大喊:“爸——”
“好啦!是我們學生會會長。”她馬上投降。
“是不是那個老鼠眼睛豬尾巴,草包肚子羅圈腿……的傢伙。”星硯指手畫腳的比畫。
星月捶他,“什麼?”胡說八道!
“你喜歡他。”
“沒有——”
“好了好了不管了!”星硯揮揮雙手,進入下一個問題:“你都對他做了什麼?”星月不是那種可憐兮兮留在角落暗戀別人的人。
“沒有啊。”她能做什麼?星月裝傻,拒絕回答。雖然她自己也知道和星硯之間,她是什麼也隱瞞不住的,但是不隱瞞並不代表要承認。
“還說沒有,那你這麼努力做什麼?”星硯斜睨着星月手中的那份冬季活動計劃書,“你不就是想努力的做,給他留個好印象,然後慢慢攻擊麼。”
“攻擊你個頭!”星月轉身,決定忽視他。
“說嘛!”星硯繞到左邊看她。
“不說。”用身子擋住左邊,星月努力的將自己的精力放在報告上。
“說嘛……!”再繞到右邊。
“不說!!”
結果,星硯居然安靜起來了。
過了一會兒也不見動靜,星月覺得奇怪的轉身,見星硯正揹着身坐在茶几前寫些什麼。“星硯?”
“嗯?”星硯依然寫個不停。
“你怎麼了?”
“沒有啊。”星硯很忙的樣子,說:“既然你的事情不想告訴我就算了啊,畢竟是你的私事,我也不好問太多,你說是不是?”
星月挑挑半邊的眉毛,放下筆走了過來。“那你現在在幹什麼?”太奇怪了,完全不像星硯的性格。
“寫情書啊。”星硯哼道,筆飛快的寫下一行又一行的垃圾文字。
“什麼‘我喜歡你,我好喜歡你,我喜歡,喜歡,喜歡你,就算你死了我也會很開心的喜歡着你……’”星月越念眉頭皺得越緊,“這個是什麼?”這種垃圾也算情書,如果是她收到了,她一定會跟那個人絕交!
“跟你說了是情書嘛。”羅嗦!
“給誰的?”懶得理他,星月坐回到桌前,隨口問道。
他用鼻子哼出聲音來,含糊着:“當然是幫你寫給雪羅的了。”最後貼上郵票,寫好地址。
“你說什麼?”星月緩慢的回身,剛纔不是她聽錯了吧!?
“OK!搞定!”星硯得意的拿着信封,雙手劃出手勢來,準備直接吧它送到信筒中。不過事到如今也不怕星月知道了:“這個是我幫你寫給雪羅的,不用太謝謝我。”
“你——說——什麼——”星月失控的大吼,用最快的速度撲過去。
可惜,信已經自星硯的手中寄出。
“你真的寄了?”看着星硯的雙手空空,星月傻掉,隨即受不了的衝星硯大叫:“你不是剛說完不管我的私事了嗎!”
“對啊。”星硯很認真的點頭。
“那你剛纔在幹什麼?”她好生氣。
“錯!”星硯衝她晃晃手指,說:“我說的是不‘過問’,但是沒有說我不管。有什麼不好的?我只是寫情書給他而已。啊……”他打了大大的哈欠,拍拍嘴巴:“我好睏,去睡覺。”
“好你個頭!那種東西讓雪羅看到……”剛纔她還在想,如果誰看到這樣的情書一定要跟寫情書的人絕交,這下可好了,厄運降臨到了她的頭上。
“晚安。”星硯的回答只是幫她帶上門,躲在門外,偷偷的笑了起來。
目的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