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倒也知情識趣,並不死纏爛打。
而是一臉擔憂的看着錢胖子,“爺,我聽說大官都是很有手段的,您可千萬要小心啊。”
“哈哈哈哈哈……”錢胖子粗胖的手指勾起女人小巧的下巴,“玉兒真是可愛。”
“放心吧,我有他的把柄。”
“哦?什麼把柄?”玉兒好奇地看着錢胖子。
“這你就不用知道了。”錢胖子嘿嘿一笑,手指胡亂地動作起來,“你呀,只要好好伺候着,爺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哼,開陽的這些官員,一個個看不起我,不肯提攜我。”
“不肯提攜老子你別收老子的錢啊!!!”
“收錢的時候毫不手軟,辦事的時候比吃屎都難!!!”
“以後他們就知道厲害了。”
“我可都一個個給他們記着呢,看老爺我以後怎麼收拾他們!”
“是是是,老爺您最厲害了。”
玉兒銀鈴一般笑着,纖細的手臂纏上了錢胖子的脖頸,玩鬧着把手臂上掛着的飄帶,纏了上去。
“美人兒,別胡鬧……”錢胖子說到這裡,忽然眼睛大睜,震驚地看着自己懷中的女人。
剛纔還嬌嬌柔柔手無縛雞之力的玉兒,此刻卻冷冷笑着,纖弱不堪一握的手指,死死的拉住飄帶的兩端。
而錢胖子的脖子,正好纏在了飄帶的中間。
錢延翻着白眼掙扎,想要將脖子上的飄帶拽掉,然而,平日裡嬌軟無力的女人,到了此刻,卻如有神助一般,讓他無論如何都掙扎不開。
漸漸的,錢胖子的掙扎越來越微弱,面色越來越蒼白,雙手越來越無力,
終於,他眼睛一翻,徹底失去了氣息。
探了探錢胖子的氣息,確認他已經必死無疑,玉兒這才終於放下了心。
收回飄帶,她將錢胖子的腰帶解下,一頭圍在他的脖頸,另一頭系在椅背。
然後從椅子後面,一腳將錢胖子肥碩的屁股從椅子上踹下去。
椅背椅腿和錢胖子的脖頸,形成了一個三角形。
她就這樣,將錢胖子的死僞造成了自殺。
然後她將早已準備好的罪證和遺書,扔在了錢胖子面前的桌子上。
又到書房,將書房裡的所有東西都翻找了一遍,卻也沒找到錢胖子所說的把柄。
正苦惱着,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一聲刺耳的尖叫。
玉兒知道,這是有人發現錢胖子的屍體了。
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她連忙離開。
走的匆忙,腳尖被拌了一下。
她低頭一看,地上的石磚竟然有一個小小的凸起。
連忙蹲下身敲了敲,空的!
打開一看,果然,裡面藏了些信件和一個賬本。
連忙將東西藏進懷裡,將石板恢復原樣。
玉兒人不知鬼不覺地回到了自己的園子。
一進園子,便聽見哎呦一聲,丫鬟連忙跑了過來,“十五姨太,您上哪去了?出事了!出大事了!!!”
“我去花園逛了一會,怎麼了?”
“老爺他,老爺他……”
“老爺他怎麼了!快說啊你!”玉兒一副着急的樣子。
“老爺他……自殺了!”
“什麼!!!”玉兒晴天霹靂一般坐下,眼淚刷地流了下來,拍着大腿嚎哭:“我的命啊!它怎麼就那麼苦啊!!!”
“我才進門幾天啊,就遭了這麼大的難!!!”
……
將大夫和藥材安置好以後,已經是下午。
這幾天天天忙着,偶爾閒了一下,沈嬌嬌還有點不適應。
看她有些無聊的樣子,傅倦問她,“我要去個地方,你去不去?”
“去幹嘛?”
“驗證你昨天的話。”
正如沈嬌嬌所說,如果宋沉宵和宋沉煙沒有問題,他們就不會隱瞞蹤跡。
既然隱瞞了,那就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
從城門回來,傅倦就讓無名去查,宋沉煙來開陽,到底見了誰。
出乎他預料,宋沉煙來開陽見的第一個人,不是宋沉宵,竟然是個開陽的縣令。
一個小小的縣令,怎麼會跟宋沉煙扯上了關係?
這其中一定有貓膩。
想到他查到的東西,傅倦覺得,這個縣令,很有可能是開陽貪腐案的突破口。
兩人剛到縣衙,就看見縣衙裡慌亂嚎啕的樣子。
見到這個場面,沈嬌嬌和傅倦,心中升起了不詳的預感。
抓住一個衙役,傅倦低聲喝問,“怎麼回事?錢延人呢?”
“你是誰?”那衙役一臉煩躁地看向傅倦,“別擋老子的路,老子煩着呢。”
“他是王爺。”沈嬌嬌在一旁涼涼道。
“他是王爺?那我還是皇……”那衙役本不信,但見傅倦衣着華貴,面不改色的樣子,忍不住噎了一下,“你…您真是王爺?”
傅倦沒回答他,直接反問,“錢延呢?”
聽他直呼縣太爺大名,這衙役心裡有了底,他立刻跪了下來,“我們家老爺他,他自殺了!”
“自殺?”
沈嬌嬌面色一變,“快帶我們去看看。”
這個縣太爺,早不自殺,晚不自殺,偏偏這個時候自殺,實在是蹊蹺。
兩人跟着衙役,來到了縣太爺自殺的地方。
衙役指着掛在椅子上的縣太爺,“這就是我們老爺,我們沒敢亂動,準備先上報府尹之後再說。”
“嗯,你接着去上報吧。”
將衙役打發走,傅倦拿起扔在桌子上的罪證,一張張查看。
沈嬌嬌看着錢延肥碩的大臉,總覺得有些眼熟。
“你怎麼了?”傅倦察覺沈嬌嬌的異樣,忍不住問她,“是不是累了?”
沈嬌嬌搖頭,今天她又沒去義莊,只是安排了一下大夫們的住處而已,倒是真不累。
否則今天也不會來湊這個熱鬧。
而且,看來她今天這個熱鬧,還真沒白湊。
看着錢延肥碩的大臉,沈嬌嬌想起了,自己爲何對他感到熟悉。
因爲,她見過他。
當初賑災義賣結束的時候,她出門碰見了宋沉煙。
而當時,與宋沉煙說話的,就是這個錢延。
那時候她雖然沒有聽見他們在說什麼,但她記得,當時宋沉煙非常的慌亂,非常的煩躁。
而且,她當時手裡拎着一個可疑的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