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你們不知道那個凌麗也喜歡夜,甚至到了一種無藥可救的地步。見到夜與小姐成婚,心裡恐怕也是極其不爽。而且老闆爲了替小姐出氣,滅了她所有親人。這麼的大的仇恨,她當然要報復。可是一人之力太單薄,就聯合了蕭厲,這樣想必是合情合理。”蒼鷹說完就望着邊上的穿天,示意他來說下面的事。
穿天點了點頭,從懷裡摸出一個紙包,遞到小姐面前。說道:“這個紙包裡,是我從凌麗手指甲裡發現的粉末。經過我的觀察,這些粉末是千香草。想必大家都知道千香草有什麼功用。”
說完的穿天就看着小姐與其他人仔細分辨那些灰色的粉末。時不時的點頭,只聽絕塵道:“不錯,這的確是千香草的燃盡的粉末。”
“千香草有能讓人瞬間昏迷之功效。是我們殺手刺殺目標最佳的武器。讓目標失去抵抗之力,進而輕易殺之。而凌麗沒有急着被踢出來出來,想必就是在製造夜殺老闆的假象,同時也在毀滅千香草燃盡的粉末。不過不小心把粉末沾到了指甲裡。等夜醒來,我們所有人也都到齊,從而憤怒之下踢出了凌麗。”穿天緩緩而道。
“小姐,蒼鷹,穿天兩人所說屬實的話,那麼夜極有可能是被少爺陷害的。”絕塵望着小姐沉聲說道。
“我不這麼認爲。這一切都只是推測,沒有真憑實據。畢竟少爺與凌麗都死了,可以隨他們這麼說。”張清可不會讓夜好過,畢竟夜曾經打敗過自己。
“張教練,我知道你對夜打敗你這件事,懷恨在心。但是你也不能是非不分吧。眼下我們就要與不死聯盟決戰。你難道還要搞內訌?”蒼鷹指責起來。
“你說什麼?竟敢對我如此說話?”張清怒瞪着蒼鷹,厲聲起來。
“別吵了。”宋亦憂猛拍一下桌子,大吼起來。
掃視了所有人一眼,接着道:“這件事不管他是真是假。他殺的我父親,已是不爭的事實。”
“小姐,你當時殺夜,夜沒有還手,而且在樹林也已經有了必死之心。足以說明,夜根本就不想傷害你,他還在乎你。就憑這點就可以看出,殺老闆不是他的本意。”蒼鷹繼續說道。
“別說了,我父親是死在他手上。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眼下三件事最爲重要。第一,父親一生的心願,就是滅掉不死聯盟。眼下大戰在即。各位務必打起精神,全力準備迎敵。
第二,追殺夜的事情也不要停下來。下達暗靈追殺令。凡是見到夜、薛浪、仇雪三人,格殺勿論。殺夜者,賞金十億。
第三,蒼鷹、穿天,你二人戴罪立功,就算是天涯海角也要把那個錢三風給找出來。務必活捉。”
“是,小姐!”所有人同聲而道。
看了所有人一眼,冷聲一句:“散會!”
會議散了,所有人都各自做各自的事情。而宋亦憂卻回到了她的住處。進屋就看見牆壁、電視、冰箱、地毯、房門等等地方,都張貼着大紅雙喜字。
緩緩的邁着步子,擡起手依依撫摸牆上的囍字,不自覺的笑了,她的笑帶着苦澀。淚也不經意間滑落。
“給我幸福,卻把我推進深淵。你爲什麼那麼殘忍?難道我們註定有緣無份嗎…哈哈哈…哈哈哈…”
宋亦憂癲狂的大笑着。笑着進入新房裡,撲在牀上大哭,大笑大哭之間徘徊。可以看出她極盡崩潰。
四周寂靜而無聲,只有海水衝擊礁石的巨響聲。仰着頭,望着漆黑夜空下的繁星。他不由自主地在發抖,手摸着胸口之處,哪裡有一道再也不會癒合的傷口。
兩雙目光凝望着頭頂上的那個人影,很是可憐而孤單,只是他意外的堅持着,發抖的手捂着心口很緊、很緊。站在上面的他,默默地凝望着夜空,彷彿在那黑暗的夜空下,有他過往的回憶。
“族長,上面風大,對傷情不利。”仇雪的聲音朝夜傳去。
他沒有動,也不知道聽見了沒有。下面的兩人只聽見他的一聲長長的嘆息,隨之就見到他的手臂在黑暗裡無聲地擺動,好像在向某人做再見的姿勢似的。
擺動了好一會兒,停了下來。緩步從上面走下。坐在下面的火堆邊。臉上盡顯落寞之情。
有風,輕輕吹來,人渺小的身軀在着茫茫大海的一座孤島上,顯得是那麼渺小,那麼脆弱。
“在海上漂泊了十天,出現這不知名的荒島,缺水缺吃。你們有什麼打算?”夜淡淡地聲音響起。
添加了一塊乾柴在火堆,火瞭旺了一把。“我的傷情沒有大礙,只是族長你的傷太重。現在我們還不能離開這裡。畢竟外面還有無數的殺手追殺我們。”
輕笑一聲,拍了拍薛浪的肩膀:“好兄弟,只要我的頭不搬家,受了再重的傷,我都沒事。至於追殺我的殺手,不懼爲懼。我只是害怕你們受我連累,枉丟了性命。”
“族長,你這什麼話,難道我們是那種貪生怕死之輩嗎?”仇雪望着夜沉聲道。
“不,你們不是貪生怕死,而是太重情重義讓我承受不了。我的命遲早是我妻子的,現在只是沒有向她打借條,就把命借了過來苟活,活着也要有意義,明天天一亮,我就去英國滅了不死聯盟。這一去,生死難料,你們不要跟着我,回到雲南獵血族。要不然獵血族就沒有根了。”這番話是夜的肺腑之言。
薛浪與仇雪兩人對望了一眼,薛浪望着夜道:“族長,我們知道殺老闆絕對不是你的本意,你是遭人陷害。只要小姐調查清楚了,我想回原諒你的,到時就依然是你妻子。”
“是啊,族長,要不是蒼鷹、穿天兩人明白事理而放我了我,並且給了我一艘快艇,說定我們都玩完了。只要有他們在小姐身邊,相信會幫你洗清這一切。還你清白。”仇雪望着夜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