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一直只是留在你和卓然身邊，說到底，只是一個這樣的小姑娘而已。”歐衡越繼續道，“她想要的，她能做到的，都遠比這個更多。而且，如果她一直什麼都不會，你就這樣一直面對她嗎？你們之間的話題，只會越來越少，因爲不是一個維度上的人。她和卓然也是一樣，他們之間差距太大，如果她不向前走，難道要等卓然後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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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杜若一愣：“爸，你是覺得……想撮合林落瑛和卓然哥哥嗎？”
“這不是你才做過的事？”歐衡越輕笑笑，“談不上撮合，只是這個姑娘用情也算很深，而且……歸根結底，是卓然把她帶進了這個世界，我想讓她能夠在這個世界生存下去，擁有最基本的能力。如果以後，她選擇放棄，選擇離開，也沒有什麼關係。”
到底是長輩，王杜若這才明白歐衡越的良苦用心。
她想起來自己小時候，媽媽教給自己的很多東西，還有去和老師學的那些……很多東西和技能，她以爲只是家裡人讓她用來打發時光，因爲實在是太悶了。
可是後來她才發現，讀書開闊了她的視野，練字磨練了她的心志，插花茶藝刺繡……這些種種，都讓她成爲了一個對生活充滿了愛和期待的人。
現在想來，這恐怕也是當年媽媽和爸爸對自己的愛和期待。
“卓然，”歐衡越坐在莫卓然的**邊，看着莫卓然的模樣，輕輕嘆了口氣，“你趕緊醒過來吧，現在莫家的事情也是我在幫忙，簡直三頭亂。我都一把年紀了，怎麼還在幫你們這些小輩收拾東西？”
王杜若在一旁捂着嘴偷笑，所謂的三頭亂，當然是說莫家、藺家還有歐家自己。
這些小輩，說的就是藺韓宇和莫卓然了。
王杜若心裡竟然隱隱覺得有些嫉妒，因爲她從來沒有和歐衡越有過這樣輕鬆的，帶一點點幽默的對話，過去很嚴肅，後來有些拘謹，到現在，也不能完全放開。倒是卓然哥哥和歐衡越，一直以來都情同父子，他們之間的感情很深厚，相處得也很自如融洽。
倒是比自己這個親生女兒，更像是親生的。
“外面的輿論，”歐衡越看了看王杜若，然後才又看向莫卓然，“已經基本都擺平了。現在網上所有人都在等你和韓宇醒過來。你小子，別偷懶了，我聽杜醫生說了，你也就是這幾天的事，該甦醒了。”
王杜若走上前，看着莫卓然那自己萬分熟悉的容顏，輕聲道：“卓然哥哥，我已經沒事了。大家都沒事了，在**-上躺太久的話，皮膚容易鬆弛，腿部肌肉也會萎-縮，卓然哥哥這麼注重自己形象的人，還是早點起來吧。”
然後她低下頭，微微笑着說：“卓然哥哥，對不起，藺千淵說你和他一起的時候，我曾經一度相信過，那時候也不恨你，只是想找你問清楚。覺得你太糊塗了。現在想想，糊塗的其實是我。”
“卓然哥哥，謝謝你，一直一直，保護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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