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他,別讓他跑了。”那灰衣壯漢立刻大喊着,飛身便朝着蕭以沫的方向躍去。
此刻安保隊的人因爲之前收到蕭以沫的命令,全都去阻止那些黑衣人,掩護大廳裡其他人的逃跑,所以蕭以沫身前只有小魚兒一個人。
眼見着那黑衣壯漢就要到兩人身前,小魚兒反手一推蕭以沫,朝她大喊一聲,“快走。”
然後轉身便朝着那灰衣壯漢迎了上去,只是小魚兒原本武功便是個半吊子,不比蕭以沫好上多少,而那灰衣壯漢又是個常年混跡於江湖的老手,兩人才幾個回合下來,小魚兒便落了下風。
蕭以沫咬牙往回跑,她不能把小魚兒單獨留在這裡,上次燕兒被綁的事情還歷歷在目,有了之前沈青川的教訓,小魚兒若是落入這些人手中,絕沒有好下場。
纔剛跑出兩步,便看到小魚兒被那灰衣壯漢一掌擊中,張嘴噴出一口鮮血,身體從空中便朝着地上墜下。
“小魚兒。”蕭以沫驚叫一聲,立刻腳尖輕點,飛身上前接住了從空中墜下的小魚兒。落地後,因爲抱着一個人,身體踉蹌着後退了幾步。
“哼,你們兩個,一個也跑不了。”那灰衣壯漢冷哼一聲,便再次向着他們撲了過來。
小魚兒一咬牙,強撐着站穩了身體,推開蕭以沫,一下撲到了那灰衣壯漢的身上,緊緊的抱着他的腰身,不讓他向前移動,口中大喊着,“你快走,回去找夜皓宇。”
那壯漢身體動彈不得,擡起一掌便朝着小魚兒狠狠的拍去。
“小魚兒。”蕭以沫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小魚兒硬生生承受了那灰衣壯漢一掌,手上卻是始終不鬆開,用盡全身力氣對着蕭以沫喊道,“快走啊。”
而此刻,那些黑衣人也早已恢復過來,安保隊的人正在和他們拼死奮戰。
那灰衣壯漢看着蕭以沫,陰森的笑道,“我說過,你們兩個誰都逃不掉。”
說着,擡手便再次朝着小魚兒頭頂拍去。
而小魚兒此時完全是靠着一股信念在支撐着她,她只知道,蕭以沫肚子裡還有孩子,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讓蕭以沫有事。她的雙手下意識的死死的抱着那人的腰身,身體卻完全了沒有躲閃的能力。
蕭以沫很清楚,以小魚兒如今的狀態,只要那灰衣壯漢一掌下去,她必死無疑。一咬牙,拎起身邊的一把椅子,便直接飛身上前,朝着那壯漢頭上狠狠的砸了過去。
那壯漢被小魚兒死死的抱着不能動,躲閃不及,額頭瞬間被砸的血流滿面,拍向小魚兒的手掌也偏了幾分。蕭以沫趁機一把將小魚兒從他身邊拉了過去。
而那壯漢不顧滿頭的血跡,發狠揮手便朝着蕭以沫拍去。
此刻的蕭以沫,還要護着懷中,已經漸漸失去意識的小魚兒,根本沒有任何躲閃的能力,就在蕭以沫認命的閉眼,準備承受這一掌的時候。
一個白色的身影,突然從二樓躍下,擋在了蕭以沫面前,擡手便和那灰衣壯漢對了一掌。
那灰衣壯漢身體蹬蹬蹬後退了幾步,凶神惡煞的瞪着眼前突然出現的人,“你是誰?”
蕭以沫沒有等到預想中的疼痛,聽到那灰衣壯漢的聲音,立刻睜眼,只看到眼前一個修長的白色身影挺立,這個背影……
“那我是誰,你沒有資格知道。”一個清冷的聲音緩緩說道。
蕭以沫身子猛的一僵,難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身影,竟然是夜皓清。
“不管你是誰,今天的閒事,奉勸閣下還是少管爲妙。”那灰衣壯漢冷哼一聲道。
“今天這事我管定了。”夜皓清輕嘆了一聲。
自那日顏顏去找過他後,他便覺得愈加的異常,也對蕭以沫這個女人有了更加強烈的好奇心。不知道爲什麼,蕭以沫總是給他很奇怪的感覺,明明心裡因爲顏顏厭惡她,可是偏偏看到她的時候,總是不自覺的被她吸引。
所以,他來了長樂園,他想知道這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女子。
他喝酒,但醉了之後,眼前卻總出現那雙看着他時,哀傷的眼睛。
他不願意去懷疑顏顏,只是,雖然她還是會叫自己小清子,還是會滿眼憂傷的看着自己,可那種眼神和感覺,就是讓他覺得有哪裡不對。
今日他依然在這裡喝酒,卻沒想到會看到她。
看着她和一個小丫頭穿着男裝,混在男人堆裡,滿臉興奮的看臺上的表演,還不時拍手叫好。明明是一個姑娘家,偏偏有些動作粗魯的像個男子。
看着有人尋釁,她狡黠的拿了銀子,然後踢人出氣。看到那些黑衣人出現時,她和那些人周旋。
雖然,他理智上知道,爲了顏顏,他不該管這閒事。可看着那小丫頭拼死護她讓她出去,而她卻不願拋下同伴獨自離開。他怎麼都無法想象中,像這樣一個有情有義的女子,怎麼可能會像顏顏所說的那樣,暗地裡在夜皓宇面前要置她於死地。
她還有着身孕,上次他已經害她差點失去孩子,這次他決不能再讓她和她肚子中的孩子有事。
“那閣下就別怪我不客氣。”那灰衣壯漢也不再廢話,擡手抹了一把頭上的血跡,便朝着夜皓清飛身而來。
夜皓清更是不會客氣,手在腰間一抹,一柄寒光閃閃的軟件便出現在手中,朝着那壯漢便刺了過去。
宮中。
夜皓宇在御書房忙碌了一整個上午,揉了揉發疼的額頭,看到手邊桌子上的一小碟雲片糕,脣角勾了勾,這小東西還算有良心,還知道讓人給自己送些吃的。修長的手指捻起一小塊送入口中,入口即化的香甜,倒是勾的他確實有些餓了。
看了看時間,也到了該用午膳的時候,這小東西平日裡他百般哄着,還吃的那麼少。他現在不在她身邊,怕是沒人能管到她,吃的更少了。
夜皓宇終是不放心,放下手中的公務,匆匆朝着欽安殿趕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