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玄集註所謂的五行煉虛即爲修煉魂識是根基,這纔是真正的修煉之道,書中將這種修煉謂之修真。
“天腦者,一身之靈也,百神之命窟,津液之山源,魂激ng之玉室也。夫能腦中園虛以灌真,萬空真立,千孔生煙,德備天地,洞同大方,故曰泥丸。泥丸者,形之上神也。”這句話說明了魂識爲一身之靈,而這一身之靈的根基稱之爲泥丸。
“不滅之道,存思泥丸九真;泥丸九真皆有房,方圓一寸處此中”這句竟然是說如果可以修的泥丸九真,竟然可以達到不滅之道,而具體的九真是指:高真、天真、神真、上真、玄真、仙真、虛真、太真、至真這九種修真的階段。
“在這一大泥丸之中,其中不同節度,皆能與全身各部的神氣息息相通。”這似乎是指泥丸與經脈相互的關係。秦壽對於這種全新的理解瞬間吸引了心神,全身心的專注了進去,一看就是一整夜。
直到第二天年叔來找他,他還沒有完全從這種理論中走出來。年叔看到後哈哈一笑,問道:“你對於這書中所說很是感興趣了?”
“的確如此,而且我覺得這些很可能是真的”秦壽如實回答道。
“呵,好。既然你如此喜歡,那麼此書就送給你了。不過你可不要走火入魔,至少以先皇的實力都無法證明其真實性,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太認真,這所謂的泥丸九真完全虛無縹緲,至少我認爲修煉還是要以魂力爲主,怎麼可以單獨修煉魂識呢?魂識也需要魂力來體現出來的。”年叔循循善誘。
秦壽明白年叔是好心,但是既然逐天提到過泥丸九真,那麼此書所述多半是真的,他也不好駁了年叔的面子,所以打了個哈哈,便將此書收了起來。
二人立刻趕往了城門,看來這位故人是居住於城外了
出東門大約半個時辰,年叔帶着秦壽來到了一處位置隱蔽的小山谷,谷中明顯佈置了結界,而且看手法秦壽覺得和結界通法之理頗爲契合,很可能是出自年叔之手。
緩緩的來到谷口,年叔輕輕一揮手,結界立刻分開了一條縫隙兩人便魚貫而入。
剛一進谷,秦壽首先感受到了這裡極度充沛的木元素,伴隨着瀰漫在各處的各種靈草的味道,竟然讓秦壽有一種回到了東方大陸水蘭所在的那個山谷中的感覺,立刻有些傷感的愣在了原地。
年叔見狀以爲他爲這裡滿谷的靈草而驚訝,便拉了他一把說道:“要不是有這處山谷,你以爲我哪裡能這麼快備齊十份引魂丹的材料?”
秦壽甩了甩頭,嗯了一聲,便四處望了望。這裡和秘境有些相似,但是還遠未達到秘境的自成一體的循環,不過已經有了一絲循環的味道,所以和東方大陸的山谷頗爲相像,也是山邊有一眼潭水,在澆灌着這裡的所有靈草。另外一邊的山腳下,豎立着一棟兩層小樓。
年叔快步的走向了小樓,秦壽只得緊隨其後。很快,到了小樓門前,正好門一開,一位不售黛的素顏中年美婦走了出來,年叔一見立刻問道:“他醒了嗎?”
這中年美婦看了看秦壽,回答道:“剛剛醒來,我正是去準備一泄菜和熬些補氣的草藥,你怎麼帶外人進來了?”
“呵,你放心,他就是煉製引魂丹的人,可以信任。”年叔笑了笑。
“哦?你能夠煉製出地階的引魂丹?”美婦皺了皺眉,一副根本不信的樣子。
秦壽無奈的點了點頭,年叔說道:“千真萬確,那引魂丹的確出自他之手。”
中年美婦這才半信半疑的說道:“謝謝你救了我們琴兒的命,請恩人稍坐片刻。”說完,微微福了一福,便向潭邊走去。
年叔看來也沒打算解釋,而是立刻向二樓而去,秦壽只能一同來到了二樓。一推門,一股濃烈的草藥味道衝了出來,秦壽縮了縮鼻子。年叔立刻便衝到了牀前,看着牀上一個瘦弱的身影,問道:“你醒了?”
只見牀上一名膚色白皙,眉清目秀的少女微微的睜開了眼睛,牀上一層薄薄的被子上出現的輪廓,顯示着這少女身體的瘦弱,櫻桃紅的小口微微動了幾下,一聲細弱遊蚊的聲音傳了出來:“父親,我醒了。”
秦壽立刻愣在了當地,從剛纔進來看到年叔的一些表現,秦壽已經猜出來這裡的人恐怕和年叔的關係非同一般,但是卻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不是說年叔從未有過子嗣嗎?
年叔立刻把了把女孩的脈搏,終於露出了高興地笑容。
“五年了五年了啊琴兒終於醒過來了,終於醒過來了”年叔反覆地說着,眼中竟然滴落了幾滴激動的淚水。
秦壽有些更加詫異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思索道:“不是說有後輩衝擊魂師失敗而變成了魂魄散於全身各處的殭屍了嗎?可是眼前的少女似乎沒有超過十五歲,怎麼可能是衝擊魂師失敗導致成爲殭屍的呢?”
很快,兩人聊了幾句後,年叔拉過了秦壽的手腕,說道;“她是煉製出令你恢復正常的丹藥的恩人,他叫秦壽。”年叔自然早就知道的秦壽的身份,直接告訴了少女。
少女點了點頭,對着秦壽微微笑了笑。本來應該花樣年華的少女這樣躺在這裡,看得秦壽也有些心疼。便也將手搭在了少女的手腕之上,魂識一吐細細的感應着少女的狀態。
令秦壽驚訝的是,少女的身體倒是沒什麼問題,但是魂識卻小的可憐,本來正常人出生時候的魂識是很小的,隨着不斷的長大而變得越來越大才對,可這少女的魂識竟然如同嬰兒般大小,好像剛剛纔出生的一般。
年叔沒有管秦壽探查女兒的病情,而是對着女兒問道:“你還記不記得,你小時候有一塊玩耍的木製飛盤嗎?還記的在哪裡嗎?”
少女似乎是回想了一會兒,回答道:“應該在那清潭的潭底了,好像一次玩耍的時候掉了進去,那木質飛盤竟然沉到了潭底,我當時嚇了一跳便沒有再去撈它。”
年叔點了點頭,告訴她好好休息,便帶着秦壽離開了房間,向清潭走去。
很快,一塊不滿了綠色水草的木質飛盤被取了出來,雖然在潭底被浸泡了這麼長時間,這木質飛盤竟然看起來毫髮無損的樣子。
年叔將水草一擦,輕輕地摸了摸木質飛盤,輕輕的笑了笑,便將木質飛盤交給了秦壽。
秦壽結果木質飛盤,立刻看出了不同,這飛盤竟然是五行屬性齊備的,這種靈木本就非常罕見,何況是這麼大一塊。
年叔看着秦壽反覆看了看去的木盤,笑着說道:“這就是你要找的陣盤,以五色柳的軀幹打磨而成的飛盤。”
“什麼?號稱最堅固的五行靈木五色柳軀幹製造的?這麼稀有的材料怎麼會被做成了一個飛盤呢?”秦壽詫異地問道。
“當初獲得這塊五色柳,我本意是打算以此材料仿製一次青銅星盤的,但是因爲很多原因耽誤了下來,最後乾脆做了一件玩具送給了女兒。”年叔回答道。
秦壽看着如此品質的陣盤,高興地笑了笑說道:“謝謝年叔成全,由此陣盤我很有信心可以完成瞬發的護天陣不過年叔不是沒有子嗣嗎?怎麼會出現了一個女兒?而且似乎還罹患了某些嚴重的激ng神病症,知道現在纔剛剛治好的樣子?”
“唉,你看得很準,這也是當年的一份孽緣啊”年叔搖了搖頭,似乎回想起了一些不願回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