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的剎那,我的眼皮重重的跳了兩下,都說眼皮跳災,再加上遇到祈辰西從來就沒有好事,我直接戒備起來,連話都不願跟他說,就準備繞開他,可他似乎就是衝着我來的,直接攔住了我的去路。
“怎麼着有了新歡就不理舊愛了?”他出口的話和他的人一樣討厭。
“祈先生,”我看着他,十分厲色的說道:“這裡是老宅,有老夫人在這,我現在是祈向潮的女人,請你放尊重點!”
“哈哈——”
祈辰西張狂的一笑,“祈向潮的女人?我睡你的時候,他還不知在哪呢?”
聽到他又提這事,我的手暗暗握成拳頭,忍了幾忍,才忍着直接甩他兩個大嘴巴子,我知道他會如此放肆,就是因爲他看出來我忌憚此事,所以我越慫,他就會越得意。
於是,我哼了一聲,笑着回道:“祈辰西你睡我是做夢睡的吧?我告訴你,那晚的男人根本不是你!”
雖然我不能確定,但我此刻真有種被豬睡都比被他睡要好的感覺!
“不是我?”祈辰西再次陰陰的一笑,整個人向人壓過來,“那你告訴我,我是怎麼知道你花瓣上的秘密?”
我的臉再次一熱,“無恥!”
不過這的確是我不解的疑惑,也是我不能否定那晚的人是他的原因,因爲我那麼私密的秘密,如果不親眼見過,是絕對不會知道的。
哪怕是小賤人,我和她曾經那麼好,我都沒有告訴過她,所以一定不是她告訴祈辰西的。
我看着眼前的男人,想到他時不時的會拿那一晚說事,想到將來某天我就算嫁給祈向潮了,這個男人依然可以用這個來羞辱祈向潮,我就各種後怕和驚恐。
不行,我要找個萬全的辦法,讓他永遠不能再提此事!
想到這個,我靈機一動,於是說道:“祈辰西這件事我們談談。”
一聽我要談談,祈辰西立即露出了奸惡的笑,“好啊,怎麼個談法?”
看着他那噁心樣,我就直想吐,但我只能忍着,我故意衝着四周看了看,“這裡不方便談,我們換個地方。”
“好啊,換哪裡?”祈辰西倒是沒有防備,而且還露出一副無比期待的表情,甚至更不知羞的說了句,“你和向潮的臥室怎麼樣?”
他說這話時撫着下巴,活脫脫的一個山野流氓!
雖然我知道把這種人帶進我和祈向潮的臥室是一種玷污,但我確實需要這麼做,於是我衝着他嬌媚的一笑,“好啊!”
說完,我上樓,結果在經過他時,這個混蛋竟然拍在我的屁股上拍了一下,這可是標準的耍流氓。
我直接一個冷眼瞪過去,“祈辰西你敢亂來,我跺了你的手!”
他則不以爲然的淺淺一笑,甚至還把拍過我屁股的手放到鼻端聞了聞,我噁心的不願看他第二眼,快速的上了樓,然後第一件事就是拿起我的手機。
祈辰西跟了進來,直接關了門,而且我還聽到他落了鎖,我眉頭一皺,呵道:“你落鎖幹什麼?”
“你說呢?”他笑着向我走近,“你這麼直接的邀請我,不就是想要我和重溫舊夢嗎?”
“溫你妹!”我毫不客氣的罵了他一聲,然後閃過他快速的跑到房門口,重新把鎖打開。
孤男寡女一個房間鎖門和不鎖門是意義絕對不同的,一會哪怕祈家人進來,如果我不鎖門什麼都好解釋,如果鎖上了門,可就是有嘴也說不清了,我還沒有那麼傻。
“祈辰西我知道你想取代祈向潮做天石的老大,這事我可以幫你!”我直接開門見山的對他拋出了誘餌。
聽到我的話,他再次笑了,“歐洛你當我是傻子嗎?”
我知道他會不信,於是說道:“之前我承認我是想讓祈向潮一直做天石的老大,但那時我跟他沒有戀愛,而現在我跟他在一起了,我才知道他當總裁有多辛苦和不容易,天天忙不完的公務不說,還要說出差就出差。”
說到這裡,我故意停了下,露出一抹心酸的情緒,“就像是現在他把我一個人丟在這深宅大院,我就算有危險,他也不可能來救我。”
祈辰西點了下頭,似乎認可我說的話,我繼續說道:“所以我現在不想讓他當總裁了,我只想讓他當個普通的人,能和我一起看晨起日落,以後和我們的孩子一起享受普通平凡的歡樂。”
“是不是你們女人都喜歡這種小老百姓的幸福?”突的,祈辰西問了我這樣一句。
“當你有了真心想愛的人,你就能體會到了,”我順着他的話接過來,然後又說了句,“不過我幫你是有條件的。”
“說!”祈辰西收起了那絲不正經,眼底多了抹興奮的期待。
我要的就是這種效果,於是在開口之前,我悄悄的按了下我的手機,“祈辰西你口口聲聲說三年前睡我的男人是你,那你告訴我,你當時是怎麼在我不清醒的情況下強佔我的?小賤人又是怎麼跟你密謀這一切的?”
當年我被小賤人設計後,不是沒想過報警,可一直沒有證據,現在是法制社會不錯,可是沒有證據那法根本就是屁,什麼用都不管。
“這個......”祈辰西微頓了下,而正是他的這一絲遲疑,讓我再次確定他不是當年的人,但我並沒有打斷他,哪怕他要編故事,我也要聽聽他是怎麼編的。
“這個其實就是陰差陽錯,本來簡丹妮是要找個老頭子睡你的,可是誰知我喝多走錯了房間,就把你給睡了,”說到這裡的時候,祈辰西衝我笑了笑,“這大概就是我們的緣份。”
緣個球,我暗暗咬了下牙,對他說道:“你碰我那晚,我根本不清醒對不對?”
祈辰西沒有立即回答,好像是在思索,不過最後卻回了句,“好像是的!”
“在不清醒的狀況下,對一個女人做那種事,這代表什麼你知道嗎?”我反問。
他勾了下脣角,“怎麼着,你還想告我強殲啊!”
“你根本沒經我同意,便把我強睡了,那你說算不算強殲?”我再次咬牙問。
祈辰西撓了下頭,“你如果說算那就算了,不過事情過去那麼久了,就算是強了又能怎樣?”
說着,他向我走過來,又要對我動手動腳,我快速的閃開,祈辰西沒有得逞,用手撫了把下巴,“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你了,那你是不是該兌現承諾了?”
“我會兌現的,你等着就好了!”說到這裡,我想按掉手機錄音,結果一慌給按錯了,竟把我和他的對話播了出來。
祈辰西立即黑了臉,“好你個臭女人,想用錄音來告我?”
見事情敗露,我也大方承認,“沒錯,你敢強我,我就敢告你,不過不要我告你也行,除非你永遠給我閉上嘴,永遠不許提那一晚的事。”
此刻不管那一晚的人是不是他,我都不想再從他嘴裡聽到關於那一晚的什麼事。
“歐洛,你這是在威脅我?”我聽到他陰陰的問。
“沒錯!”我毫不退怯的承認。
祈辰西點了下頭,“其實你說幫我取代祈向潮也是騙我的,對不對?”
“是!”我沒有否認,“祈辰西你根本不配做天石的總裁。”
我的話讓他的臉上浮起一抹幽冷,然後就見他擡起手鼓起掌來,“好,很好!不愧是祈向潮的女人,有勇有謀!”
“我的條件你答不答應吧?”我不想和他扯別的,再次問他。
祈辰西呶了下嘴,“要我答應也可以,你再陪我睡一晚!”
“無恥!”
我這兩個字出口的時候,祈辰西也逼了過來,不過他的手不是衝着我的衣服,而是衝着我身後的手機。
我肯定不能給他,我好不容易有了他的把柄,就算不告他,也能讓他以後閉嘴。
我左右閃躲,就在我和他爭奪之間,房門被人從外面一下子推開,我震驚的看過去之際,祈辰西竟然一把將我拉入了他的懷裡,臉也埋在了我的頸間。
等我反應過來推他時,門口站着的老太太臉色已經難看的像是蒙了灰霜,我對着祈辰西猛跺一腳,他吃痛的鬆手,我連忙對着老太太解釋,“老夫人不是你看到的這樣......”
我只解釋了一半,老太太便轉了身,我知道她誤會了!
“哈哈,又有好戲登場嘍!”祈辰西幸災樂禍的再次鼓起了掌。
“滾!”我拿起手邊的東西對着他砸過去。
祈辰西走了,我卻陷入難堪之中,吃飯的時候,老太太根本都不和我一桌了,我在這座宅子裡本就孤立,這下更像是被拋在大海里的孤舟。
我把電話打給了祈向潮解釋,他沒說什麼,只說讓我離祈辰西遠點,可我似乎也聽出了他的不高興。
或許這次是我沒考慮周全,根本不該讓祈辰西進入我和祈向潮的房間。
我站在窗口,一邊懊悔一邊自責,忽的一道有些熟悉的身影進入我的視線,可是當看清那身影的裝扮時,我又搖了下頭。
歐洛啊歐洛,你現在真是杯弓蛇影了,怎麼會把一個穿着工作裝的人認成小賤人呢?而且就算是她,她也沒有資格再進這個家了,這可是老太太親自吩咐的。
不過那女孩走路的架勢和身形真的和小賤人很像,於是在下樓的時候,我順便問了句保姆,“剛纔穿着工作服的人是誰啊?”
“是送奶妹!”
我從冰箱裡取出每天必喝的奶,“這個就是她送的?”
“是的!還新鮮着呢?歐小姐要喝嗎?”保姆問我。
自從祈辰西噁心完我之後,我最近的食慾的確很差,每天也就是喝點牛奶,所以並沒有拒絕,可是半夜我的肚子就疼了起來,很疼那種,疼的像是有隻手在裡面翻攪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