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沅希的話才說完,臧舶烈便輕哼一聲,搭在溫鬱琳腰上的手緊緊一勒,很自然地將她抱進懷裡,霸道的吻上了她的脣,倆人很快就打得一片火熱,全然不在意她的存在。
見狀,尹沅希竟有一瞬間的錯愕,目光直直地盯着那兩抹親密的身影,竟不知道避讓一下。
她也不想的,只是不懂爲何全身會有一種痛麻的感覺串上大腦神經,輕易地讓她忘了思考,整個身體僵滯如雕像一般,一動不能動,她很想離開這間房,不想看他跟其他女人糾纏,但她的雙腿,就像是生了根一樣,竟挪不開一步。
餘光瞥見尹沅希那目瞪口呆的模樣,臧舶烈心中倒是爽快了不少,懲罰這樣的女人還不簡單,無非就是讓她強裝上的堅強外衣一層層地剝開了,她在他面前有什麼可拿搪的呢?
溫鬱琳的臉上泛起誘人的紅暈,她含羞的看着臧舶烈,多日來都沒有跟臧舶烈親近過,此時的接觸讓她沒空去思考臧舶烈的真實目的,只想賣力地配合,也讓對面的尹沅希看見,她和臧舶烈的感情究竟有多好!
“烈……”她媚眼如絲,嫵媚的聲音帶着勾人心魄的撩拔,大膽地伸手探向男人的衣服,小手不安分地在他的身體上來回撫摸起來。
臧舶烈幽深的眸光甚爲冰冷,對於溫鬱琳的觸碰,他本能地厭惡,可是爲了達到懲罰尹沅希的目的,他必須將這齣戲演下去。
直過了好一會,尹沅希才找回了神智,很不是滋味地別開眼去,此刻的包廂裡只有他們三人,臧舶烈跟溫鬱琳那種渾然忘我的親熱已經在包廂裡升起了一陣陣地情慾的氣息,她緊緊地咬着牙,不願意伸手去捂耳朵,因爲那樣就等同於向臧舶烈認輸一般,但是不捂,那些嚶嚶切切之聲,一字不漏地鑽入她的耳裡,像一隻只撓心的小蟲,讓她坐立難安。
而就在這時,一陣輕揚的手機鈴聲拯救了她受折磨的神經,接着聽見臧舶烈的說話聲,而電話內容一定相當重要,他走出了包廂,到別處接聽去了。
接下來,就剩下尹沅希跟溫鬱琳相處着,那人在短暫地調整呼吸之後,朝着她走了過來。
尹沅希聽着那高跟鞋走動的頻率就知道來者不善,她正要起身,卻還是沒有閃躲及時,迎接她的,竟是一個令她錯愕的響亮耳光。
“啪”地一聲,在這個不算安靜的包廂裡卻聽得尤爲清晰,刺耳,尹沅希臉上立刻多了幾道手指印,可見溫鬱琳下手用了多大的力氣。
“你……”尹沅希震驚地擡起頭,她又是犯了什麼錯遭打?就算如此,溫鬱琳也沒有資格對她動手,她狠一咬牙,揚手就準備還過去。
不料她的動作被溫鬱琳看穿,及時就擋住了她揚在半空中的手。
“你還敢還手?你這個無恥,卑鄙的賤女人!”溫鬱琳嫉恨的瞪着她,雙目充血的茨閎,所有此刻她能想到的羞辱詞彙,她都恨不得統統罵出來,用在尹沅希的身上。
“尹沅希,你說你怎麼這麼賤啊?你這樣的女人怎麼能活這麼久?真是沒天理……”
“夠了,請你不要口口聲聲地罵我賤,就算你看不慣我,也不能這樣肆意辱罵,這個世界又不是由你來主宰,看不慣地就咽回去,在軒哥的地方上撒潑,信不信一會就讓你嚐到這巴掌的痛!”尹沅希沒有懼怕,跟溫鬱琳這樣的富家小姐爭吵,除了據理力爭沒有它法,你躲她逼,就是不能讓她這種氣焰得逞纔是。
“罵你又怎麼了?殺了你的心我都有,你說你都跑出來了,你就去找你的齊俊好了,還呆在Q市不願走,你是不是想證明自己究竟有多招男人喜歡,從烈那裡出來就迫不及待地向別的男人投懷送抱,我看着你真的好惡心,你說你也不死遠點去勾三搭四,你怎麼就這麼噁心啊你……”溫鬱琳升騰的怒氣不斷地上升,聲音已經冷到不能再冷,連尹沅希都能感覺到,被她擒住的手腕幾乎要被她給捻斷了。
尹沅希蹙着眉,使勁地將手抽了回來,對着溫鬱琳大罵道,“我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來說教了?你在臧舶烈那裡受了氣那是你自己的問題,你憑什麼把怒火撒我身上,再講了,我的自由由我自己決定,我又不欠你什麼我幹嘛要躲着你們?我愛在Q市住多久就住多久,你要是看不慣你搬走好了,世界之大,人類之多,還得看你溫鬱琳高興與否纔出現在你面前嗎?還說是什麼受過高等教育的名門淑女,我看不還如一頭豬懂的道理多!”
“你……你……”溫鬱琳真沒料到一個看似文文弱弱的尹沅希幾天不見居然跟變了個似的,無論是外表還是內在,一時間真被她堵得說不上話來。
可她長這麼大何時受過這樣的委屈,徹骨的恨意堆積滿胸,想也沒想地舉起一杯紅酒,衝着尹沅希臉上潑去。
尹沅希還是棋差一招,打架這種事她是真的沒有經驗,只是防着溫鬱琳的巴掌,沒想到她卻朝自己潑來紅酒。
包廂的門隨即被人打開,程威和龍軒出現在門口,讓這場鬧劇戛然中止了,溫鬱琳見到來者並非自己人,也識相地坐回原位不再聲張,龍軒見着尹沅希那副狼狽模樣,不由得嘆氣,低聲道,“去整理一下再過來吧!”
“好!”不用他說尹沅希本來就打算離開了,輕微地擦拭了一下臉上的水漬,朝着化妝間走去。
走出包廂,在過道里,緊繃的情緒放鬆來,身體內竟然涌上了莫大的悲哀,熱淚盈滿眼眶,只有她知道,臉上不停下落的水滴中,有多少是她無法與人言說的心酸淚。
酒水潑溼了衣裳,讓原本就貼身的衣裝此刻更顯性感妖嬈,那深深地溝壑在緊身彈力的衣服下更加若隱若現,引人遐想極了,而且因爲裙子是黑色,襯托出她本就白皙如玉的肌膚,加上紅酒那種極爲另類顏色潑在身上,總是那麼讓人聯想到邪惡。
她在走廊上失魂落魄地模樣,加上歪歪斜斜的走姿,一舉一動都是極爲危險的,可是她哪裡顧得上這些,心中的痛將她所有的思緒掩蓋,完全沒有留意到身後好幾雙垂涎欲滴的眼睛。
進入化妝間,拿起一套乾淨的連衣裙準備換上時,更衣間外響起了好幾個男人猥瑣的聲音。
“不是看她走進來了嗎?人呢?”
“嘖嘖嘖,今晚沒白來啊,竟然讓我看見這麼漂亮的女人,人呢?別躲了小乖乖,剛剛那一眼就已經把我魂都勾去了,今晚不得到你,你還讓不讓我活了?”另外一個男人也是捶胸頓足地附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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