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準備先到雲彩髮廊,去找海娃探聽一下南田工業區近期發生的一些情況,看看能不能查到有關阿格和春仔的消息,再去曾醫生的小樓瞭解一下李老闆的具體行蹤,爲下一步報復李老闆做準備。
經過這趟緬甸之行,單思華的心智又得到了一個層次的提升。現在的他儼然已經成爲一個**湖,懂得了凡事三思而行,謀定而後動的道理。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單思華暗暗地在心裡默唸了一遍,大踏步向雲彩髮廊走去。穿過冷冷清清的街道小路,單思華拾級而上,走過露天階梯的轉彎處時,眼前悠突浮現出當天在這裡,用包裹打掉小偉的西瓜刀的情景。
想當初自己好心的一次義舉,竟然無意中救了李老闆一次,使他免於遭受了一次刀傷之苦,單思華就有些後悔,禁不住牙齒咬得“咯咯”響,暗罵道:哼,李祖勳你個老狐狸,再讓你逍遙兩天,老子一定要親手把你送進去,讓你接受最嚴厲的制裁。讓你在沒有人身自由的痛苦中生活一輩子!
走進雲彩髮廊,裡面也是顯得死氣沉沉的。整個大廳就只有海娃和另外一個女孩在聊天,那個女孩子的臉被一個大口罩擋住口鼻,只留兩隻眼睛在外面。
單思華的突然到訪令海外驚喜不已,詢問和寒暄自是少不了。對於這段時間的去向,單思華只輕描淡寫地回答,說是回了一趟老家。
接着,單思華隨口提起那個叫阿美的女孩子,記得當天自己把她嚇得暈倒過後,她又因爲**的原因被抓去隔離觀察。單思華想知道阿美行蹤的另外一個原因,是因爲當初能找到妹妹阿芳,全靠這個阿美出賣朋友。潛意識裡,他想了解一下阿美的近況。
不管怎麼說,阿美畢竟協助自己找到了妹妹阿芳。單思華是一個恩怨分明的人,在嚇過阿美以後,又想關心一下她的近況。
聽單思華提起阿美,海娃直勁搖頭,說自從上次和單思華做了一個鐘之後,阿美就被帶去隔離觀察,一直都沒有回來過。這麼多天過去了,也不知道這個阿美是死是活,人在何方。
原本做阿美這一行的女孩子就是行蹤不定,居無定所,再加上近期的**流行,誰還管一個女孩子的去向。能夠自保就萬事大吉了。
得知這一情況,單思華也不便再作多問,反正自己只是用槍嚇了她一下,萬一有什麼意外,也不關自己的事情。
這樣想着,單思華頓覺一陣釋懷。隨即轉移話題,又問起工業區裡近段時間的一些基本情況。
海娃回答說,因爲**的原因,現在髮廊裡的生意非常冷清,一天裡懶得看見一個客人上來玩。特別是飯店的生意,幾乎是一片空白,根本沒有人敢出來吃飯。
海娃的回答讓單思華想起剛纔從川味飯店門口經過的時候,好像看見是關着門的。看來**已經搞得人心惶惶。
這樣也好,可以趁機將李老闆繩之以法!
不動聲色地和海娃閒扯了一通之後,單思華又問了一下譚開的情況,得知他已經去了另外一個叫沙井的工業區做工。
估摸着再也問不出什麼子醜寅卯,單思華向海娃告辭出來,信步向南田工業區的出租房區域走去。他的本意是想去春仔原來租住的房間看看,能不能在那裡找到他們。
等到了樓下,只見春仔原先租住的那個房間燈光明亮,隱約還傳出幾聲話語。單思華當即精神一振,扯開嗓子喊了兩聲春仔的名字。
名字喊出口以後,樓上的房間並沒有什麼反應,依舊有聲音傳出,卻不見有人探頭出來查看。
單思華還不死心,又換着用阿格的名字連喊了三聲,想看看到底是什麼人在樓上。
這次房間裡有了一些動靜。一個腦袋從窗口探出來,對着單思華叫嚷:“你有冇搞錯,這麼大聲在下面叫什麼叫,是不是想找打?”
說話之人的語氣相當不友善,令單思華皺了皺眉頭。轉念一想,凡事以大局爲重,還是不要和這種人一般見識。便哈哈一笑,轉身離開了原地。
照這樣看來,春仔已經沒有繼續在這裡租住,也不知他們是否回了南田工業區,或者,他們去了阿格的家鄉贛州,還沒有回來?又或者,他們根本就沒有去贛州,還在省會城市的火車站四處尋找自己?
單思華一路走一路思索,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出租房後面的那片小樹林,於是就有了前面的那句話:三天後的晚上,單思華的身影出現在了南田工業區的小樹林裡。
站在這片熟悉的小樹林裡,單思華忍不住又是一番感慨。當初中春仔埋伏的那個夜晚,自己就是在小樹林外面的草叢中,憑藉連續三刀的狠勁令春仔折服,從而得到了春仔的信賴,讓春仔成爲了自己的兄弟。
今天,當自己再次來到這片小樹林,卻失去了春仔的消息。都是那萬惡的浸鐵籠子儀式,害得自己丟了布包,丟了春仔和阿格等人的電話號碼,失去了他們的聯繫方式。
如今自己急需要和春仔等人聯繫上,卻苦於沒有便捷的方法。而且,人海茫茫,要在偌大的工業區找到春仔等人,又談何容易。
單思華茫然若失地轉過頭,瞄了一眼曾醫生的小樓方向,突發奇想:春仔等人在找不到自己的情況下,會不會去曾醫生的小樓查探?
這樣一想,單思華頓時又來了精神。他準備按照先前的考慮,先找曾醫生了解李老闆的近況,順便探聽一下有沒有春仔和阿格的消息,然後再到古樹區找阿波,再想辦法和小偉聯繫上,找到媽媽和妹妹的確切行蹤。
等所有的人都聯繫上了,最後才找李老闆清算總賬!
穿過小樹林,單思華先趴在一顆樹的後面,對曾醫生的獨門小樓進行查看。畢竟已經過去半個月左右的時間,對這邊的情況一無所知,不能貿貿然的闖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