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從她身邊走過，她才從偷偷爬起來，飛快閃人。
可在樓梯間，卻看見顧嶼琛抱臂等在那裡。
他修長的手指抹了抹姜軟軟臉上的灰塵：“傻不傻？藏垃圾桶邊上？”
姜軟軟鼻頭酸澀，貓瞳慢慢變紅，一拳錘在他胸口上。
“你幹嘛突然回來看我笑話？”
本來，她回去自我消化一下也就算了。
可顧嶼琛突然出現，就讓她委屈的情緒洶涌而出。
有喜歡的對象爲什麼還來招惹她？爲什麼還表現出對她一往情深的樣子？爲什麼要撩她撩到她無處可逃？
錘了兩下不過癮，她又踹了一腳，哼道：“我纔不陪你玩兒呢！不許賣慘，賣慘對我沒有用！”
“我就多餘留下來看你！”
顧嶼琛解釋：“艾琛追着我來到花國，我已經拒絕過她很多次，我們之間沒有關係。”
這次，他答應艾琛的邀約，只不過是想從她這邊得到幕後黑手的消息。
姜軟軟見他仍在避重就輕，更氣了，按下電梯按鍵：“跟我有什麼關係？”
顧嶼琛去捏她的臉頰，卻被她躲過。
顧嶼琛只好悻悻地收回手：“我不想軟軟誤會。”
姜軟軟盯着他的臉，黑眸深沉，溫柔似水，清冷神顏化開陣陣漣漪，端的是深情的模樣。
可他，嘴上說着不想她誤會，卻什麼都不告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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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現在的避重就輕，還是以往的謊言。
他從來，都沒有對她坦承過。
正好，電梯上來，姜軟軟跳進電梯：“不許跟着我。”
顧嶼琛無奈地看着電梯門合上，眸色深了深。
交代羅光：“帶她去看看傷，別讓她太累。”
……
一月後。
《來福飯館》殺青，姜軟軟又回到京都，開始拍攝塵囂的宣傳片。
她和顧嶼琛，也一個月沒見面。
只是每隔幾日，都能收到顧嶼琛發來的姜發財和顧醜醜的小視頻。
這次拍攝，他同樣沒有出現。
姜軟軟專業度很高，完成之後，換下衣服，準備好好休息兩天。
走到門口，卻看到一個不速之客。
艾琛。
她留着利落的短髮，穿衣風格也十分利索，上下打量着姜軟軟，對她的裙子嗤之以鼻。
姜軟軟無視她往外走。
艾琛：“喂！喂！你看不見我在這裡嗎？”
姜軟軟不理她，繼續跟笑笑說話。
艾琛急了，伸手去拉她，卻被姜軟軟輕易躲過。
艾琛怒道：“你是聾子嗎？聽不見我在叫你嗎？”
姜軟軟目光也把她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笑笑，你聽見有狗在叫嗎？我耳朵好像出問題了，聽不見犬吠。”
笑笑：“……”
艾琛氣急：“姜軟軟，我找你有事！”
姜軟軟非常大牌：“我沒空，商務合作找我經紀團隊預約，至於私人問題……”
她頓了下，輕笑：“我對養狗沒有興趣。”
艾琛臭着一張臉：“你們花國人都這麼沒有禮貌嗎？”
姜軟軟像看傻子看着她：“你們A國人，都這麼沒有素質還喜歡扣帽子嗎？”
她嘴皮子很溜，還擅長用魔法打敗魔法，艾琛眼見周圍的人越來越多，想要拉着她離開。
卻被姜軟軟的小助理攔下。
姜軟軟對着遠處舉着手機的圍觀羣衆開始表演：“這位女士，我知道你喜歡我，但請不要打擾我的私人生活，我也不會和你離開這裡，請尊重你的偶像。”
圍觀羣衆明白了。
“私生飯啊！”
“都追到攝影棚來了，這個私生膽子夠大的，我剛好像還看見她伸手扯軟軟了。”
“保安呢？怎麼做事的？怎麼能讓私生危害藝人的安全？”
很快，艾琛就發現她被保安團團圍住。
而罪魁禍首姜軟軟卻還假惺惺地說：“把她趕走就算了，別傷害她。”
艾琛鼻子都要氣歪了。
可那些保安根本不聽她的解釋，她一急，花國話就說的十分不流利。
姜軟軟還感慨呢：“喲，外國人怎麼這素質啊！”
艾琛狠狠瞪着姜軟軟。
姜軟軟回給她一個標準的微笑。
笑笑有些擔心地湊近她：“軟軟姐，她好像找你有事。”
姜軟軟轉身往車上走：“沒事，她要想找我，有一萬種方法能找到我。”
一個月前那次事件，姜軟軟通過程星琉也瞭解了個大概。
這個艾琛原本是顧嶼琛哥哥蘇嵐公司的技術骨幹，卻投奔了陸氏集團，也是她，把污衊視頻發到每個人的電腦上。
至於林醫生，當晚逃出國被抓回來，已經進了大牢。
但他背後的罪魁禍首們，卻依舊逍遙法外。
“嗡嗡”，姜軟軟的手機響了幾下。
上面彈出幾條短信，關都關不掉。
短信上都寫着一句話。
“你只是一個替身！”
姜軟軟把手機強制關機，塞進口袋，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這種事還用得着她說？
那天從天台下來，她就大概猜到了。
就像是小說裡面常寫的那樣，顧嶼琛爲了他心中的白月光回國，卻陰差陽錯沒能和白月光在一起，爲了填補內心的傷痛，他找了一個替身女配。
也就是她本人。
而她這個替身，通常會在白月光回來之後就光榮下崗。
輕則身敗名裂，重則一命嗚呼。
不過還好，她性子古怪，受不了謊言，早早就和顧嶼琛分道揚鑣。
這替身，愛誰當誰當吧！
她搞事業去了！
回到公司。
羅光拉着她前前後後看：“聽說遇到極端私生飯了？沒事吧？”
姜軟軟笑出兩個梨渦：“沒事，被我說服了，現在以淚洗面呢！”
羅光：“……”
她懶得聽姜軟軟吹牛，把一份文件放在她面前：“喏，你看看這個策劃。”
姜軟軟翻開文件，是一個綜藝節目的策劃。
這是一個帶娃綜藝，年輕的沒有生育過的藝人帶萌娃上節目，製作團隊班底很好，還是上星綜藝。
但嘉賓，已經全部確定了。
姜軟軟好奇道：“羅姐，你都能把我塞進這種製作裡面了？”
羅光白了她一眼：“你想的美，你不是讓我幫你留意姜和光的其他項目嗎？最近我發現，他把全部資金都投入這個項目裡了。”
“你說，他能不能賺錢？”
姜軟軟眉頭緊緊皺着。
經過她一個多月的圍追堵截，姜和光屢屢受挫，剩下的資金，已經不多。
可如果這個綜藝成功的話，他的身家，將會比鼎盛時期還要再上一層樓。
那她，就徹底沒有機會了。
姜軟軟合上策劃：“羅姐，你不會只是爲了打擊我吧？剩下的那個，拿出來吧！”
“就你機靈。”羅光又塞了一個給她。
這個策劃就簡陋多了，簡單來說，這根本就是一個三無策劃。
無大牌無名導無播出權。
製作班底全是新人，明星只有兩個十八線，網播權都不知落在誰家。
但它，和姜和光要投資的那個，題材相同！
“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