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眼龍點了點頭,“不出兩天,肯定就會有人找到你們,不過到時候你們的安全怎麼辦,誰能保證他們不抓你們?”
秦五搖了搖頭,“你不光散播消息,連那些人的消息也一塊打聽着,有多少人,他們在哪裡,鄭洪洋現在怎麼樣,都要搞清楚!”
“知道了五爺。”獨眼龍應聲道,“在舟山這裡我的眼線還是不少的。”
獨眼龍第二天就按照我們的安排出去散播消息了,八指兒他們要的是那個藏寶處的具體位置,他們肯定會用盡所有的力氣去找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們肯定夠會暴露蹤跡的。
漫長的一天過去了,到了傍晚,獨眼龍興奮的回來了,他說自己的一個兄弟被倆人抓住後詳細的問了一番我們的情況,並且那倆人給了那兄弟一些錢,讓他再回來打聽消息,包括我們住的地方。
“看來真的是上鉤了!”秦五摩拳擦掌,恨不得現在就殺了八指兒,“那打聽到他們的地方了嗎?”
“打聽到了,他們一共五個人,不過在當地花錢又僱了一些嘍囉,整個加起來也不過二十來人,他們住在港溝那裡的一個破樓裡,好像是抓了個人,據說那人來頭挺大,估計是老虎。”
“好!”秦五興奮的轉了幾圈,“咱們晚上就去,弄死老二那個混賬東西!”
“秦五爺,稍安勿躁,現在天色這麼晚了,咱們去了根本不好對付他們,連地形都摸不清楚。”我說道。
“那有什麼,咱們偷襲啊!”秦五仍舊是非常激動,他恨不得現在就把八指兒的脖子擰斷。
“現在咱們人手也少,山子的傷這麼重,等明天一早,咱們讓螳螂通知老虎的那些手下,跟着咱們一塊兒去,就那幾個鳥人肯定能擺平!”我想了想又說道,“不過先不能讓他們知道咱們去哪裡。”
“爲什麼?”春妮兒不解的問道,“讓他們去救我哥還不能讓他們知道?”
我看着春妮兒嘆了口氣,“你哥平時的活動他的手下摸的嘴最清楚,從馬場被劫走這事肯定會有內鬼的,你想啊,馬場裡的工作人員被換了還能不被人發現,八指兒他們肯定是買通了那個小弟才幹成這事的,如果明天提前讓他們知道我們去救你哥,肯定會有人通風報信的。”
春妮兒的眼睛一亮,她朝我努力的笑了笑,“想的真周到。”
“不是周到,咱們和八指兒也不是第一次較量了,他這人心狠手辣又詭計多端,如果這次再讓他跑了,那無疑是放虎歸山,他肯定會想辦法報復咱們的,咱們不光要抓住他,還要弄清楚他背後的老闆到底是誰,爲什麼老是和咱們過不去,他們爲什麼要找到那些東西。”我嘆了口氣,雖然這事是這麼說,可明天到底是福是禍誰也不知道。
第二天天剛剛亮,我和春妮兒、秦五便收拾妥當,獨眼龍則把昨天那個小兄弟叫了過來,讓他帶我們去港溝那裡,他自己則留在船上照顧山子和花奇楠。
臨走前山子看了我一眼,然後頗有些黯然的說道:“沒覺得這場面很相似麼?”
我愣了一下,不過立刻明白了過來,走到他身邊捶了他一拳,“上次是在賴家村。”
“上次你們走了之後就遇到了麻煩,我才從廣西回去幫你們的,所以這次…”他擡手也捶了我一下,”不要讓我擔心。”
“知道,照顧好自己,還有花奇楠,我們很快就回來,到時候還要一起去找第三個藏寶處呢!”我怕山子過於擔心,長話短說之後便和他道了別。
我明白山子的內心,這次去不是探險,而是和八指兒打架,雖然我們人多,但八指兒他詭計太多,弄不好還真讓他佔了上風,山子是擔心我們的安全,我一定要和打架安全的回來,不然誰也不會安心的。
春妮兒找到螳螂,讓他找了一百個老虎的手下,然後開來兩輛大巴車,春妮兒站在人羣前面說到:“我叫春妮兒,是鄭洪洋的妹子,想必各位都知道。”
所有人都點了點頭,雖然春妮兒這是狐假虎威,但她講話的那幅神態還是有着大姐大的風範的。
“我哥被抓走了,今天要大家辛苦一下,跟我們去找個線人,不過我醜化說在前頭,要是有不聽使喚的,現在說還來得及,到時候如果反悔可別怪我不留情面!”春妮兒說完,然後朝螳螂點了點頭。
螳螂手提兩個大袋子,從人羣裡走來走去,他很會做事,先把自己的手機扔了進去,然後大聲喊道:“把手機都掏出來扔裡面,不扔的現在就剁手!”
我們站在前面緊緊的盯着所有人,就怕有人趁這個機會給八指兒他們發信息,不過讓我們放心的是,並沒有人這樣做,或許他們都是忠誠的,也或許有人害怕自己被發現。
螳螂將手機扔到車上,然後又和幾個人擡了幾個木箱過來,“都別愣着了,過來領傢伙!”
一百號人呼啦一聲便圍了過來,箱子裡全是砍刀和鋼管,每人提着一個便上了車,他們都沒有說話,從他們的臉色上就能看的出來,他們已經知道這次肯定不是一次簡單的“活動”了。
大巴車朝着港溝的方向疾馳,春妮兒出奇的安靜,她知道等着她的是什麼,或許是她與鄭洪洋再次重逢,或許是告別。
獨眼龍的小兄弟指引着車行進的方向,走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我們已經慢慢靠近了那片廢墟。
這裡是一片城市規劃的拆遷的地方,遠處的一些樓只剩下了混凝土的柱子,風吹過後揚起陣陣塵土。
螳螂示意那些人在車上等信號,他跟着我們朝樓的裡面走了過去。
因爲是白天,我們無法很好的藏身,只能是順着前邊慢慢的往前溜,走了十幾分鍾,螳螂突然拉住了我們,自己把手指朝一個窗戶裡指了指。
那窗戶的裡面吊着一個人,他上身赤裸,渾身是傷,他幾乎已經沒有了氣息,那就是鄭洪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