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沒有想到會有這麼一出,基本上都是驚訝的表情,唯有秦雪在譏笑着,心想,安夏這是又出的什麼招數勾引她的顏文哥哥呢?
南宮景在她的旁邊,離的最近,在安夏即將倒下之處,伸手將人緊抱住,不讓她栽了下去。
而安夏,早已經暈了過去,不省人事。
“孃親……”帥帥驚呼,看着幸好被爹爹抱住的孃親,一雙大眼睛染了滿眼的擔心。
這一幕來的太快了,所有人都愣住了,南宮景手環着安夏的腰,緊張看着安夏的臉上瞬間變得煞白,一時之間,卻不知道她怎麼了?
那兩條剛抓上來的魚,啪嗒掉在了地上,南宮景不顧身子虛,將安夏抱了起來,看着秦子初,“給她看看。”
好友吩咐,哪能不聽?
秦子初微點頭,趕忙上前,探了探安夏的脈搏。
“她中毒了。”
“中毒?”
所有人的口氣都一致,不明白安夏是何事中的毒?南宮景深蹙緊眉頭,說了聲,“先回去吧!”然後便抱着安夏匆匆離去。
秦子初緊緊跟上,其餘的人,剛趕忙收拾,結束這場匆匆的野炊。
“怎麼了?”
遠遠的,南宮景聽見有人在說話,停住了腳步,朝着聲源處看去,只見一襲白衣的貴公子身旁還牽着個小女娃,看他那樣子,問是好像是他。
溫展遠遠的,便看見大名鼎鼎的景小王爺抱着安夏,神色匆匆。
本來他也是那邊結束了,剛好牽着小徒弟回去,見安夏說過在附近的莊子住兩天,便過來看看,沒想到再見面,安夏已經躺在景小王爺的懷裡,看樣子,不省人事了啊!
“安夏她怎麼了?”溫展問道,臉上寫着關切二字。
南宮景上下打量着他,不知道對方是誰?
“我是安夏的朋友,溫展。”溫展笑容如沐春風,看的南宮景忍不住的站遠兩步。
這男人,看樣子和安夏挺熟悉的啊!
“美人……小煙兒……”帥帥第一時間發現自己心心念唸的煙兒小美人,趕忙小跑過去。
那小美人煙兒看了一眼帥帥,完全不搭理他,鼻子冷哼一聲,緊牽着師父的大手。
而緊接着,驚訝的人是秦子初,見到那身白衣飄飄的人,脫口而出,喊了聲,“師兄?”
溫展看見秦子初,忽的笑了,“師弟,沒想到在這也能遇見你啊!真是巧。”
秦子初也是難得見一面師兄,“師兄,你怎麼會在這裡?”
師兄喜歡雲遊四海,平時見他一面都是難上加難,他們也是之前在璃音山拜師父學醫的時候見的稍微多點,但是那時候師兄早已經出師,在山中的時間也極少,如今,師父仙去了,師兄更是少回去,所以見一面,恐怕是難上加難。
如今,在這裡遇見,真是難得。
秦子初的話這麼一出,大家也就很快的知道,這一身白衣宛如謫仙的男子,就是救了南宮景一條性命的神醫,秦子初的師兄,溫展。
南宮景神色微變,沒想到安夏認識的男子就是救了他的神醫,緊接着便說道:“她中毒了。”
溫展聞聲,趕緊上前,探出四指,朝着安夏的手腕的動脈處探去。
不一會,溫展便收回了手,所有人都在焦急的等着他的話,有神醫在,就更快的能知道安夏中什麼毒了。
“她中蛇毒了。”抽回了手,溫展在慢悠悠的說道,“她這是在哪裡被蛇咬了?”
所有都不知道,紛紛搖頭。
南宮景問道,“嚴重嗎?”
“不嚴重。”
溫展的話,讓所有人舒了一口氣,不嚴重就好。
緊接着,溫展又道:“毒性已經蔓延四肢,她腿腳指甲已經黑了,傷口恐怕已經腫的厲害,趕緊送進去吧,給她熬服藥喝下就能抑制毒性,然後堅持每天再用兩個時辰的香薰,薰上十來天,再配上藥喝下,就能痊癒了。”
這會,所有人聽的都有些傻了,這麼嚴重還說不嚴重?
南宮景緊皺眉頭,以一種平緩的語氣說道:“那麻煩溫神醫告訴一下藥方,我們好去抓藥。”
溫展點點頭,倒沒有再賣弄關子,將藥材的名字一一念了出來,南宮景趕緊讓小廝去最近的地方抓藥。
……
果然,當把安夏放上牀上去的時候,安夏的腿腳指甲手指都已經烏黑了,有些駭人,而本來不知道的傷口,因爲腫大,很快就能找到,剛好右腳靠近膝蓋處的地方。
看着那浮腫起來的腿腳,南宮景趕忙讓人去準備煎藥,準備清洗傷口的東西,
一番下來,南宮景才發現自己這般緊張這個女子。
帥帥在一旁急切的看着自家孃親,小聲問道:“爹爹,孃親沒事吧?”
屋子裡只有他們三人,南宮景搖搖頭,“沒事,你孃親很快就好的。”
帥帥點點頭,可是卻寸步不離。
藥很快便熬好了,銀鈴看着大哥身子受傷還沒好,親自請纓上前喂藥,卻讓大哥拒絕了。
“我來吧,我沒事。”
銀鈴還想說什麼?最後還是將手中的碗遞了過去。
喝了藥之後,安夏的臉色纔沒那麼難看,接着,溫展又讓人準備一些敷傷口的草藥。
到了半夜,安夏才得以醒來,此時,所有的人都已經睡下了。
看着周圍漆黑的一片,只有一兩盞燭火在忽閃着,喉嚨乾燥的要命。
“水……”喉嚨像是被沙子塞住了一般,說話也吃力。
迷迷糊糊間,有一隻手遞來了一杯水,安夏毫不猶豫的便接過喝光。
一杯見底了,緊接着,卻是水壺遞了過來,滿上了杯子。
一連喝了好幾杯,安夏才感覺自己找回了些力氣,整個人也沒那麼難受了。
擡起頭,觸及了那雙黑夜中如豹般的眼睛,安夏微微一愣。
“南宮景?”
“嗯,是我。”目光幽深的看着安息,南宮景回答的很平靜。
他害怕她半夜有什麼事情,便留了下來,其實那也只是他自己的緊張,外面有丫鬟小廝伺候着,若有什麼事情,都有他們,可是他不放心,想着過來瞧瞧,她沒事才安心。
“你怎麼在這?”透過窗戶紙看着外面漆黑的夜景,想必時間也不早了,他身子還虛着,怎麼能不休息呢?
推了推他,安夏急切說道:“你身子還有傷,回去休息吧,我沒事了。”
推了幾下,南宮景卻沒有要走的意思,看着安夏。
“你不累嗎?”身子還虛,推了兩下,安夏就感覺自己身上沒什麼力氣,擡起頭,定定的看着他。
“你休息吧。”南宮景替她掖好被角,並無正面回答安夏的問題。
整理好了一切,南宮景方纔了出了門,看着離去的人,安夏的心裡突然覺得暖暖的。
雖然她沒能讓南宮景恢復起記憶,但是他對她,還是如以前一樣的好,雖然甜言蜜語少了些,可是,卻讓安夏看見以前的南宮景。
直到回到自己歇息的房間,南宮景依舊沒有睡意。
一隻手探在胸口處,卻是咚咚的跳,南宮景整理了煩亂的思緒,腦海中,不停有破碎般的影片劃過,他好像看見了些什麼,可是真正想想,卻什麼都不曾看到,那些影片太過破碎,他無法組裝起來。
胸口,越發的煩悶,腦子越發的疼痛。
他深呼吸一口,卻發現無法減輕痛楚。
翌日。
安夏被蛇咬傷已經完全清醒了,看着陌生的房間,知道還在郊外的莊子,而她,被一條毒蛇咬傷了,現在,一條大腿腫的嚇人,褻褲的褲腿進不去,所以用剪刀將這手上的褲腿從大腿處開始剪開,這樣就不會撐着腫脹的地方了。
安夏如今的腿還疼着,無法下地,所以只能麻煩莊子裡的丫鬟們給她送洗漱水,服侍她。
剛洗漱好,帥帥便來了,緊跟着的還有溫展,還有他身旁的小美女煙兒。
“溫展?”似乎有些驚訝看見溫展,安夏聲音有些高。
溫展只是點點頭,鬆開小徒弟的手,上前查看傷情。
而帥帥見煙兒被她的師父丟下,馬上上前去跟她說話,手裡拿着一顆糖,“煙兒,這是給你吃的。”
小煙兒有骨氣,看了一眼那糖,神情雖然有些歡喜,可是卻又壓了下去,一臉嫌棄道:“誰要你的糖,那麼小的一顆。”
帥帥一聽,便知道煙兒嫌糖又少又小,興奮着,看了眼不遠處的孃親,然後又湊近煙兒耳朵小聲說道:“我還有好多糖呢,孃親不讓我吃糖,我都是偷偷的藏起來的,你想吃,我去給你拿,來,我帶你去。”
那煙兒一聽,兩個葡萄般黝黑的大眼睛很是喜悅,可是下一秒,卻朝着裡面的人喊道:“安嬸嬸,帥帥藏了好多糖,你快打他。”
帥帥一聽,臉黑了,看着煙兒的臉上全是怨念,好心給你糖吃你居然這麼陷害我?
那邊安夏一聽,倒沒有像往常那樣責怪帥帥,只是說,讓他不能吃那麼多糖,會蛀牙的,給點菸兒小姑娘吃,不能獨吃。
帥帥聽的母親這般賢惠的話,趕忙應着,看着煙兒的臉上全是得意。
哼,我孃親是個好孃親,纔不會打我呢。
本來都是打算給她吃的,沒想到她居然這樣陷害我,帥帥想想,這煙兒真是個壞蛋,不和她玩了。
可是剛出門,不一會,帥帥又忘記了這茬事,跑去拿自己的好吃的,給煙兒分享。
小姑娘雖然對帥帥的第一次見面這麼對待自己有些不悅,可是看着美食的份上,又暫時原諒了,一邊吃着還一邊說,“不能吃太多,不然得蛀牙的。”
而裡面的溫展,看着安夏腫脹的大腿被衣裙遮住,依然能顯出肥大,覺得有些好笑。
“很好笑嗎?”安夏沒好氣問道,眼睛剜了溫展好幾次。
她可不想腫的那麼難受,都怪那條毒蛇,現在想想,她都覺得自己是個能人,居然徒手抓住了那蛇頭,一甩,甩的遠遠去。
“看着你那腿,讓我想起以前治的一位病人,她因肥胖而行走不便,你此刻,就像她那樣子。”
“……”安夏見他笑的那麼開心,自己卻高興不起來了。
笑的差不多了,溫展才正色說道:“你這毒可不好處理啊,若你不是剛好遇上我,這條腿可就要鋸掉了,你信不信?”
安夏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看着他。
“不過,你運氣好,讓我遇見了,”
安夏看着他,許久才一副後怕的眼神說道:“我中的毒很嚴重嗎?”
溫展點點頭,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
溫展走的時候,帥帥有些不捨,其實是不捨煙兒小美女,但是還是一副捨不得溫展叔叔的樣子。
安夏腿腫的厲害,在丫鬟的扶着下,在門口目送着二人離去。
剛想轉身,卻看見秦雪站在不遠處,看着安夏。
安夏平和的目光看過去,沒有說什麼,讓丫鬟扶着入屋。
果然,剛坐下,一個人影已經閃了進來,不用回頭看那人,安夏也知道那人影是誰?
安夏擺擺手,讓服侍自己的丫鬟先下去,整個屋子,此刻只剩下安夏和秦雪。
看着秦雪如此幽怨的眼神看着自己,安夏卻扯着一抹笑,問道:“秦雪姑娘找我何事?”
秦雪被她一問,一時之間也說不出來,看着她浮腫的大腿,眼睛裡閃過一絲不忍,“你的傷怎麼樣了?”
見她暈倒被診斷爲中毒的時候,秦雪心裡最快的感覺就是開心,這個女人終於有報應了,誰讓她整天要纏着顏文哥哥。
可是,聽了哥哥說,那毒蛇咬的毒厲害,哥哥能救她,也只能讓那條腿鋸了才能抱住性命,如若不然只能等死。
而幸好遇上了哥哥的師兄,不然,安夏估計真的少一條腿了。
秦雪雖然討厭安夏,因爲她搶走了她的顏文哥哥,可是見安夏這般,卻又有些不忍心,若是鋸掉了一條腿,那她以後的生活可怎麼辦啊?
若不談南宮景的事情,秦雪妹子也算是個善良的小女孩,可惜,喜歡上了人,有點喜歡鑽牛角尖,特別是她因爲被哥哥秦子初寵壞了,有些以自我爲中心。
所以,當安夏的突然出現,搶走了她喜歡的男子的時候,秦雪怎麼能不着急呢?
她以爲這個男人一定會是她的,卻不想,突然來了個女人,還帶了個兒子,說是顏文哥哥喜歡的人和他的兒子,她勝券在握的東西,怎麼能被人搶走呢?想想都氣憤。
安夏看着她,笑了,“多謝你的關心,準時吃藥,會好的快的。”
“我可不是關心你,我只是來看看你死了沒,死了更好。”秦雪違心說道,眼神看着安夏的時候都有些不自然。
“我知道。”安夏繼續笑着,自然知道她這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也不計較。
秦雪比銀鈴還小,也許,她只是所謂的佔有慾在作祟,等她真的喜歡上一個人了,自然會知道這點的,如今,她不過像個小女孩那樣,被人搶走了原本屬於自己的洋娃娃。
看安夏那樣子,秦雪知道,安夏肯定沒明白她的意思,不禁有些惱。
“我跟你說,顏文哥哥是我的,你不許搶他。”
果然,安夏知道,最後繞到的話題還是南宮景,秦雪一時之間放不開,更不想別人得到。
這樣的小女孩心思她懂幾分,好好勸勸應該就可以的。
想到此,安夏一臉嚴肅的看着她,正色道:“秦雪,你喜歡南宮景嗎?”
“當然喜歡,我喜歡他很久了。”毫不猶豫的回答,秦雪似乎對自己的專一感情表示非常的自豪。
“你知道喜歡是什麼感覺嗎?”安夏又問。
“當然知道。”秦雪一臉的鄙視安夏,這怎麼可能不知道呢?“喜歡就是,你看見他開心你也就會開心,看見他傷心,你也會跟着傷心。”
安夏點點頭,表示對秦雪的這一回答很滿意。
“那,秦雪,除了南宮景,你還喜歡什麼?”
“我喜歡我哥哥,我喜歡,我家那條小白的小狗,我還喜歡,坐在鞦韆裡玩,我也喜歡跟着哥哥到處走。”
秦雪似乎想起了很多美好的回憶,一骨碌全部說了出來。
“那我問你,你哥哥開心你會不會開心?你家的小狗生病你會不會傷心?若是鞦韆再也不能玩了,你會不會不願意?”
“我……”秦雪剛想回答,可是卻突然頓住,似乎知道安夏問什麼,又趕緊解釋道:“那和我喜歡顏文哥哥不一樣,他不是我的哥哥,也不是我從小養大的小白,可是我還想跟他永遠在一起,安夏,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就是喜歡顏文哥哥。”
“秦雪,你不覺得你這解釋其實是在掩飾嗎?”安夏脣角微翹,笑着問道:“你的顏文哥哥在你的心裡,就像你喜歡一隻小貓小狗,它開心,你也會跟着開心的。”
“纔不是,顏文哥哥不是小貓小狗,他是我第一個喜歡的男子的。”
“秦雪,你口口聲聲說,南宮景是你喜歡的男子,可是,秦雪,你愛他嗎?”
“我……”秦雪再次被問的愣住。
愛?愛他嗎?她愛顏文哥哥嗎?
“你知道愛是什麼感覺嗎?”
“……”秦雪答不上來,她想直接搖頭,可是,本能的,她阻止了這一動作,她覺得這是安夏設的一個陷阱,所以她不能順着她的話跳進去。
安夏似乎得到了自己最想要的答案了,繼續說道:“秦雪,你的表情你的回答,都已經給了我,也給你答案。”
“纔沒有。”秦雪一下子起身,臉色有些不大好看,卻還是反駁着。
“秦雪,你心虛了。”安夏沒法站起身,只能擡頭看着眼前的人,“秦雪,你對南宮景的感情,不過是妹妹對哥哥的感情,你喜歡南宮景,很正常,就像你喜歡小白一樣。”
“我……”
“我問你,若是有一天,小白被人抱走了,你會不會傷心難過,會不會想把小白抱回來,不給人了。”
秦雪張着嘴,欲說話,安夏又道:“若是有一天,你的哥哥有喜歡的人了,沒像現在那麼疼愛你了,你會不會妒忌搶走你哥哥的人,會不會讓那個人滾遠點?若是有一天,你的鞦韆讓人霸佔了,永遠不再屬於你了,你是否會怨恨那個霸佔你鞦韆的人?”
“我……”秦雪被問的只能回答一個字,卻不敢再多說什麼。
安夏說的對,小白若是讓人抱走了,她肯定不會放過那個抱走小白的人,若是哥哥因爲他人不疼愛她了,那她一定會讓那個人趕緊遠離哥哥,而同樣的,鞦韆不再屬於她了,她肯定會生氣,會找那個搶走她鞦韆的人算賬!
安夏說的都對,就像,她一直喜歡顏文哥哥突然被人搶走了,她也一樣會這樣生氣。
“秦雪,我說的一切,都對,不是嗎?”
秦雪繼續不說話,站在那裡,似乎越發的緊張。
“秦雪,你對南宮景的感情,大概就是自己喜歡的一樣東西,被人搶去了,可是你不甘心,你想佔有他,那種僅僅是喜歡,不是愛,若是愛一個人,你會願意陪他歡笑陪他落淚不止,爲了他的幸福,你還會捨棄掉自己的幸福,而成全他,如果,南宮景喜歡的人不是我,愛上的人也不是我,爲了他的幸福,我不會強把他綁在我身邊一輩子的,我會捨棄掉自己與他一起的機會,放開他,讓他去尋找自己的幸福,因爲,只有他幸福我纔會幸福。”
“放開他?讓他去尋找自己的幸福?”秦雪輕聲念着,語氣中帶着疑惑,“這樣,我就會幸福?”
“嗯,有人說,喜歡是淡淡的愛,愛是深深的喜歡,你對南宮景,僅次於你對你哥哥,你家的小白的感情,那只是淡淡的喜歡,而不是深深的愛,今天,我跟你說這些話,沒別的意思,秦雪,可能是你還小,還沒有遇到對的人,所以你纔會盲目將一種簡單的喜歡或者是對人的佔有慾當成是對人的愛,可是卻不然,也許,等有一天,你找到那個對的人,或許你就會知道,我這番話的道理。”
不知爲什麼,秦雪總覺得安夏說的話具有一定的道理,可是想到顏文哥哥被人搶走了,她爲何就那麼傷心呢?
“秦雪,你現在不懂,等你長大些,或許就知道了,你的偏執的思想阻礙了你去看更多的美景,你一心只想佔有,卻沒想到去想他人,所以,你錯過了很多東西,也讓身邊的人因爲你這樣而難受。”安夏不知道這些秦雪能不能聽的懂,但是還是接着說:“這樣吧,秦雪,你換一個角度想想,你依舊可以喜歡南宮景,他有自己的家人,可是他待你像你哥哥待你一樣好,你覺得,你還會嫉妒他的家人嗎?”
秦雪搖搖頭,“不會。”既然顏文哥哥對她那麼好,那她爲什麼還要嫉妒顏文哥哥的家人呢?顏文哥哥的家人就如同她的家人一樣。
“那,我再問你,若我是南宮景的家人呢?”
“你?”秦雪有些懷疑的聲音,她剛纔想到的家人就是王爺王妃,可是,沒想到安夏……
“秦雪,你對我有偏見,所以,你覺得我搶了你的顏文哥哥,若換做任何銀鈴逸風,浩振王爺,浩振王妃,你就會覺得理所應當,所以你覺得我是那個後來居上的人。”
“沒錯,顏文哥哥一直都是我的,是你搶走了他!”
“其實,還是你偏執了,我與南宮景相識兩年多了,帥帥也那麼大了,你覺得是我搶走了他,還是你想從我這裡搶走他?若是你的父親母親被人拆散,你可願意?”
“你強詞奪理!”
說完,秦雪趕忙的跑了出去,眼中憤憤不平。
這安夏不單隻會迷惑顏文哥哥,還會強詞奪理,讓她相信她所說的話,真是厲害!
可是,當迎面的看見自己的哥哥時候,秦雪還是忍不住的問道:“哥哥,你覺得我愛顏文哥哥嗎?”
秦子初本想去找妹妹的,沒想到她突如其來的跑了過來,問他這個問題,一時之間,卻答不上來。
秦雪冷笑着,“顏文哥哥也覺得秦雪並不愛顏文哥哥的對嗎?是妹妹打攪了顏文哥哥對嗎?顏文哥哥喜歡的人是安夏對嗎?我不過是覺得自己的東西被人搶走不甘心,對嗎?”
一連着幾個“對嗎”,讓秦子初答不上話來,愣愣的看着妹妹,問道:“雪兒,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秦雪搖搖頭,眼淚從眼眶中聚的越來越多,然後滿的溢了出來,“是雪兒任性了嗎?死纏着顏文哥哥,所以顏文哥哥討厭我,所以哥哥覺得我做錯了,是嗎?”
“秦雪,你在說什麼呢?發生什麼事了?你告訴哥哥。”
“不,哥哥,我沒事。”一抹眼淚,秦雪儘量把眼淚收起來,她纔不是像安夏說的那種人,她喜歡顏文哥哥,想和他在一起一輩子,她沒有把顏文哥哥當做小貓小狗。
秦子初完全不知道妹妹這是怎麼了,一骨碌問了那麼多問題,然後又說自己沒事,是受什麼刺激了?
只是,很多年以後,秦雪也感謝安夏這般的刺激,才讓她,真正的找到了自己生命中的另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