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吧?”
冰冷荒原中的一角,鄭奇金看着身邊被放下後坐在牆角的付束低聲問道。
付束搖了搖頭,又咳嗽了兩聲將一口淤血吐出後,那蒼白的面色才漸漸的恢復了一點血色,道:”沒事,死不了。“
待付束緩了一口氣後,他才笑了一聲緩緩道:”只是,沒想到只是一個階級,差距卻這麼大……“
雖然在笑,但是笑容之中卻夾雜着一絲意外。
但是,鄭奇金卻並不意外的攤手說道:“這有什麼,不是早就知道的事情嗎。想想之前在M國的那檔子事你應該就知道了。”
說着,鄭奇金低下頭,看向了付束的手心,忽然疑惑的問道:“你的平板掉了,被他看到了也沒關係?”
付束卻意味深長的笑了一下,擡起頭看着鄭奇金,“沒事,或者說就是想要讓他看到。”
說完,付束慢慢的站起,臉色雖然還有些蒼白,但是一般的行動卻已經無礙了。
“該拿的東西拿到手了嗎?”
“拿到了。不過你還別說,那個血鳥和那個在鬼泣世界裡吃了激素的傢伙差不了多少。”
“你的意思是?”
“血鳥也是‘皆階’的。”
聽到這裡,付束默默的點了點頭,低聲道:“那麼,回去吧。接下來的事情,交給其他人做。”
鄭奇金嘿嘿一笑,轉過身看向了來時的地方,眼神微微眯起,“我可是很期待和你下次的見面啊!”
隨着一陣空間的波動,三個人瞬間消失在了這片暗黑荒土之上。
……
……
埋骨之地的入口處,苟霍手中持着付束那即便是死也不願鬆手的平板電腦,怔怔的望着上面隨着手指滑動不斷出現的圖片。
她們不是死了嗎?
看着平板電腦上付束身旁的兩個身影,苟霍可以非常肯定這兩人必然就是付束那在一場特殊設計的車禍中喪生的妻子和女兒。
這一點,苟霍從那次在校長室中付束那種絕望,無助,憤怒,茫然的心態中可以感受到他最真實也是最真切的感受。
這兩人,必然已經喪生了。
但是,眼前這給人一種幸福感的照片卻又不像是P的,假的。
照片中的付束那眼神之中隱隱若現的一種失而復得的幸福是現在的科技或者魔力無論如何也無法僞裝出來的感覺。
神情不斷的變化,苟霍看着手中這充滿了付束日常幸福照片的平板電腦,不知爲何,心中卻一陣陣發涼。
死者蘇生?復活?這種東西,現在辦得到嗎?
先不論付束身旁的妻子和女兒究竟是不是他腦海中所記憶的妻子和女兒,單以這兩人如今這種活生生的模樣,就足夠讓人聯想甚多。
看到最後,苟霍緩緩擡起頭,眼眸之中一片深沉,
“反叛武裝……究竟在做着什麼樣的研究……”
將死者復活這種技術在很多的電影,小說,動漫或者遊戲之中都有。
最出名也是被各類小說利用的最多的便是木乃伊系列電影之中的死者之書。
而像出名的動漫火影忍者中也有着穢土重生這一能夠將死者重新復活於世間的禁術。
然而,從目前的屢次侵蝕來看,這些世界之中都不可能擁有着將死者重新復活的技術或者魔法的存在。
哪怕在擁有着魔王的鬼泣世界以及擁有着操控時間和空間力量的紅色警戒2的世界。
而最有可能可以將亡魂重新喚回的侵蝕世界是第二次侵蝕的‘屍體派對’,但是,侵蝕系統卻很明顯並不想將亡者加入到這個世界,取而代之的是靈體與欲鬼的出現。
那麼,反叛武裝究竟是怎麼做到將付束的妻子和女兒復活過來的?
要知道,最有可能做到這件事情的人,如今就是苟霍。
因爲,他的手中擁有着甚至可以創造世界的‘世界之石’。
即便如今他無法使用這塊‘世界之石‘,但是單純的感受這塊石頭的力量,苟霍便知道一旦掌握了這其中的力量,將死者復活只不過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
只是,復活過來的人究竟還是不是你記憶之中的那個人,有着萬千的作品都在講述這個事情背後可能隱藏的真相。
在不瞭解反叛武裝究竟是如何做到這一點的情況下,苟霍也不好下定論。
但是,有一點苟霍必須要將其列入高度警戒的事務之中。
“注意了……反叛武裝可能擁有着將死者復活的能力。”
無論是誰,心中始終會有着一個牽掛,而這個牽掛便是死去的他/她。
而一旦這個牽掛被他人所掌控,這就將成爲一個弱點。
一個致命的弱點!
將這條補充的消息也通過紅蝶的系統發送給了冷鷹後,苟霍手指收緊,伴隨着一陣噼啪聲,他手中的平板電腦也徹底的在一陣電流的閃爍中四碎。
“擾亂亡者的安息,你們……還真是錯的很徹底!”
面容冰冷的轉過身,苟霍看向了後方那個被烏雲籠罩的墓園。
一種強烈的預感正在告訴他,血鳥就在這個墓園之中。
然而,不等他往前邁出一步,他的身後便傳來了一聲略帶嘲弄的聲音,”我說,你也是夠缺德的。我們找的這麼辛苦,到頭來原來被你用東西遮住了啊!“
不用回頭苟霍便能夠從這個聲音聽出來者是誰。
B市四公子之一,紀清。
默默的回頭掃了一眼身後的紀清,苟霍甚至懶得辯解,直接便往前走去。
“喂,我在和你說話!”
伴隨着一陣魔力洶涌而起,苟霍的身前忽然降下了一道恐怖的風浪,銳利的風刃瞬間在苟霍前方的地面上留下了一道深邃的痕跡。
什麼話也沒有說,苟霍猛地伸手拔出了一旁被其刺入了地面的極電雷光,回頭就是一劍。
熾熱的雷光化作了一道長蛇,在空中游蕩一瞬間便去到了紀清的眼前。
“什……”
紀清雙眸一緊,雙手猛然展開,一道風壁瞬間擴散。
呲呲呲!!
啪!!
雷芒渙散,風壁褪去。
紀清感受着雙手間那略微酥麻的刺痛感,咬牙對着苟霍罵道:“你個賤人竟然……”
“悠着點!”
伴隨着一陣空間波動,一個身影驟然出現在此時怒火中燒的紀清身旁,按住了他的肩膀。
霍嵐另一隻手推了推自己的金色眼鏡,一臉斯文的說道:“你一個人可不是他的對手……”
“但是,四個的話,就不一樣了。”
隨着霍嵐微笑着打了個響指,空間之中再次盪漾起一陣漣漪,兩個身影漸漸從中走出。
正是B市四公子中剩下的荀櫟和程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