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皆是治跌打的良藥呢,我那小兒子這些日子得了這些藥的功效,已經快能出屋走動了。”老者隨口回答着。
“哦,你的小兒子是外出摔着了嗎?”雲若曦好奇的問,順便用手將那些草藥拿些來看看,發現有些自己似乎是見過,好像和王賁那時給自己敷的藥有幾味是一樣的。
“小兒是三月前從軍隊裡回來的,被該死的趙人打傷的。”老者一說到趙國就一臉的憤懣。
嬴政聽到老者如此說便不動聲色的開口道:“如此說來,你該同樣痛恨大秦的軍隊了?”
“此話差異,小兒能爲國出征,實在是老漢全家的光榮,老漢的大兒子如今還在軍中呢。”老者一臉的自豪,那張皺紋密佈的臉上也呈現出異樣的光芒。
“那打仗不是就有流血犧牲了嗎?你小兒子都受了傷了,你還這般喜悅,好讓我不解?”雲若曦接着問。
老漢擺擺手:“姑娘,你不是本地人,怕是常年待在家中不出門的吧?老漢的兒子能待在軍中爲國殺敵,老漢高興還來不及呢,征戰是有流血犧牲,想當年老漢也曾在軍中待過。”
“你自己也打過仗,也見到過死亡,怎的還讓你的兒子都去頻繁出征,就不怕攻打他國時負傷死亡不曾?”雲若曦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不怕兒子送死的父親。
“姑娘,你可知道,你今日能如此太平的與老漢閒談,都是得到了我秦國大王的恩典,若不是大王頻繁出征,讓戰火燃燒在其他國家的土地上,我秦國的百姓就都要遭殃了,你不去攻打他們,他們可就要打上門來了,別說吃的,就是這茅屋也不會留存半間的。”老者說着指了指自家的小屋。
這時只見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拄着柺杖從茅屋裡出來,他應該是聽到了自己爹爹與雲若曦他們的對話。
只見他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幾位大哥大姐,我爹爹說的對,待我腿傷好了,還要從軍,若不是我秦國的男兒都外出征伐,讓其他國家的軍隊無法越過函谷關進來,向我爹爹這般的老人早就該被那些人燒殺搶掠了,哪會如此享有太平?”
聽了他們父子的這番話,雲若曦覺得有些意外,又繼續往村子裡走去,十之問到關於秦軍殘暴殺戮的事,大家都不認可,都認爲戰火要麼燃燒在別國的土地上,要麼就會倒黴的燃燒在自己的家園,自然還是燃燒在別國的土地上好些,自己的家人才能得到保全。
離開了這座小村莊,雲若曦默默地跟着嬴政回到了驛宮,她的心裡涌上了太多太多的感受,看來嬴政爲了天下的蒼生,爲了最終的和平統一,他甘願犧牲自己的名聲,讓人將殘暴的惡名戴到自己的頭上來,雖然有時他的手段是狠辣了些,但都是形勢所逼,不得已而爲之。
嬴政心裡也同樣的翻騰,只是他愈發的堅定了自己要讓四海歸一的願望,這不僅僅是他要秉承先王的遺志,是個人要揚威天下的得意,更多的還因爲這是天下百姓的福音,沒有戰火的燃燒,這是任何一個國家百姓的夢想。
夜裡靠在嬴政的臂彎裡,雲若曦用臉頰蹭着他剛毅的下頜,小聲的說:“政,我今日才知你不但在軍中有着極高的威望,在民間也是如此,一位能讓一國百姓真心擁戴的君王,便是最賢明最偉岸的君王!”
“莫非曦兒以前一直認爲寡人不得民心麼?”嬴政撫摸着她光滑的肩頭。
雲若曦面上一紅,咀籲道:“這個,這個………若曦確實以爲這秦國的民間只會流傳秦王政殘暴孤傲的言說,卻並不知道在民間有這許多人爲你說好話,如此的誠心擁戴你,將你奉若神明,看做是大秦的百姓子民們能安居樂業的最大恩人。”
“呵呵呵!”嬴政輕聲笑了起來,用另一隻手捏住雲若曦的下頜:“看來這後世是如此記載評論寡人的了,說寡人生性殘暴。”
“政,你別往心裡去,能得到子民愛戴的君王,便是最傑出的英明君主,那些記載不過是不靠譜的道聽途說罷了,或者是被你消滅的那些國家的遺老遺少們懷恨在心而散播的。”雲若曦完全的覺得嬴政揹負的委屈實在是太深重了。
“寡人何須他人評論,曦兒能明白,寡人足已欣慰!”嬴政的眉頭越來越舒展。
緊緊的貼着嬴政,聽着嬴政堅定的心跳聲,雲若曦感覺嬴政是越來越堅強越來越成熟,他那天生王者的寬厚胸懷居然沒有被後世所知曉,實在是不應該啊。
深抱着嬴政,雲若曦想:也許嬴政沾着鮮血的手太過冰涼,也許他揮舞的寶劍太過鋒利,他的心上是否已經覆蓋上了紅紅的雪,一任世人的妄加評論,一任流言蜚語的四散漫流,只爲了他胸中的大志,爲了揮劍天下的宏願,爲了。
閉上眼眸,雲若曦的腦海裡浮現出一幕幕的征戰殺伐的場景,她知道嬴政正走在這條歷史英雄走過的大道上,白骨鋪就,鮮血凝固,無論心慈與否,任何人都避免不了,雄關漫道,殘陽如血,這是一種蒼涼、是一種無奈。
“曦兒,不想這些了,寡人心知你能體諒這一切,也能包容寡人的此番所作所爲。”嬴政開始渾身發熱的抱緊雲若曦,動手撫摸着她柔嫩的肌膚,感受着她肌膚的滑膩和彈性,暗啞着嗓音,貼着她的耳朵道:“爲寡人再生育一個孩兒如何?寡人想要一個同曦兒一般美麗乖巧的公主。”
雲若曦只是紅着臉如同蚊子一般的在他的懷裡輕輕的“嗯“了一聲,嬴政離她這麼近都幾乎快聽不到了。
於是嬴政幾下便解除了二人身上那些累贅的衣料,再次的將雲若曦的褻衣從紗帳裡拋了出來,整個人的覆蓋到了她的身上,火熱的纏繞上了她香滑的舌頭,不斷的去索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