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若曦定定的站在嬴政對面,此時人就在眼前,她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嬴政黑了一張臉看着她,眼神裡太過複雜,讓雲若曦看不透,他到底有沒有生自己的氣。
二人就這麼站在原地不動,只有眼神不斷地交纏,不斷地猜測。
嬴政不明白雲若曦爲何會偷跑來這飛騎軍中,也不明白她之前爲何要與自己鬧彆扭,更加不明白如今她站在自己面前不言不語的又是爲了什麼。
好久後,雲若曦才反應過來,自己是來找嬴政道歉認錯的,而不是繼續來鬥氣的,想到這裡,她深吸了口氣。
好艱難地開口說:“大王,我…………我……………”
可後面的話她自己也沒想好要如何說,就紅了一張臉。
嬴政繼續站在原地看着她,等待着她的下文。
雲若曦突然地有些緊張也有些慚愧,但她還是鼓起了勇氣,看着嬴政狹長的鳳目說:“若曦是來找大王你的,若曦來找大王……。回宮。”
“找寡人回宮?”嬴政不相信的注視着她,完全搞不懂她腦子裡的想法了,早間在宮裡時還嚷着要搬回偏殿,此時又追到軍營來讓自己回宮。
“是的,若曦就是來請大王回宮的,若曦並不知大王你去了哪個軍營,就只好一直找、一直找,直到現在才找到你。”說到這裡,她眼眶裡蘊滿的淚水就流了下來。
嬴政快步的走到了她的面前,剛想要伸手抱住她,卻又停頓了下來:“曦兒不是很排斥寡人,不欲讓寡人接近你,如何又…………”他狐疑的看着淚流滿面的雲若曦。
“政,若曦好想你,真的好想你!是若曦錯了,你原諒若曦好嗎?”她已經哭得稀里嘩啦了。
嬴政閉了閉眼睛,一把就將她拽進了自己的懷裡緊緊地抱住不再鬆開。
雲若曦將頭深埋在了嬴政的胸口,不斷地抽泣着,肩膀抖動得很厲害,嬴政伸手在她的後背上輕柔地撫摸着:“曦兒不哭了,寡人並未怪你。”
雲若曦擡起頭來,睜大水眸看着他的臉,不放心的問:“政,你真的不怪我了麼?我那麼對待你,都是我不好,我、我自己小心眼。”
嬴政用修長的手指爲她擦拭着滿臉的淚水:“哦,知道自己小心眼啦?”
雲若曦使勁的點頭:“政,你真好,不但不怪我,還每日都來守着我,可你爲什麼不在我醒了後留下來呢,還讓我以爲你生我的氣,不要我了。”
“傻瓜,寡人不留下來,不過是怕你見了寡人還會胡鬧,影響你康復罷了。”嬴政拉了她坐到了席墊上。
雲若曦眼淚花還沾在睫毛上就笑了起來,她捧住嬴政的臉看了又看:“你纔是傻瓜呢,你比我傻,我一直在期待着你能來看我一眼的,可我等啊等啊,就是見不到你的身影,我當時好絕望,你知道嗎?”
“可曦兒在發燒說胡話時都沒有叫過寡人一聲,寡人哪裡知道你想見寡人。”嬴政低頭看着她。
“人家是拼命忍着,不好意思喊嘛,其實在心裡,人家不知喊了你多少遍的。”雲若曦臉孔紅紅地看着他。
嬴政再次將她拉進懷裡,撫摸着她的頭髮,柔聲的問:“曦兒是如何想通不與寡人鬧的?”
靠着他的胸膛,聽着他有力的心跳聲,雲若曦不好意思的說:“政,若我說了,你不可笑話我,不可懷恨在心。”
“哦,看來是很嚴重的事,寡人答應你就是。”嬴政一直想知道她爲何好生生的就突然間不對勁的。
雲若曦小臉憋得通紅,小聲的說:“那日我聽說在我去雍城那晚你沒回寢宮歇息。”後半句話,她幾乎變成了耳語。
但嬴政還是聽了個明明白白,只聽他哈哈大笑起來,笑罷這才眼帶笑意的看着雲若曦說:“原來曦兒是在吃乾醋,嗯,讓寡人聞聞。”
嬴政在她臉頰左右聞了聞:“果然還有股酸味。”
“哎呀,你討厭,都說了不許笑話人家的。”雲若曦伸手去推他,非但沒將他推開,反而惹得他將自己摟抱得更加緊。
“曦兒,寡人說過,有了你,寡人便不再找其他人侍寢了。”他的話很認真。
“嗯,我記得,只是一聽說你沒回寢宮就寢,我就忍不住亂想了,呃,誰讓你有那麼多、那麼多的女人。”雲若曦不滿的撅起了小嘴。
“可寡人只要你一個女人。”說完就用薄脣覆蓋上了雲若曦還在撅着的小嘴。
用舌尖頂開她的貝齒,靈動的舌頭滑進她的口中,貪婪的吮吸着她的芬芳,不斷地輾轉,不斷地糾纏,不斷地廝磨………
雲若曦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她的空氣都被嬴政給抽走了,但嬴政並沒有打算放開她的意思:“唔唔………放………唔…………快放…………”
就在她大腦幾乎要缺氧時,嬴政才戀戀不捨的放開了她,僅容她喘了二口氣後,又再次席捲了她的脣舌,那麼的霸道,那麼的狂戾也那麼的深情。
終於吃飽饜足後,嬴政才放過了她,二人擁抱着喘着氣,呼吸濃重,愛意在四目相對時不斷的流轉。
雲若曦的肚子此時傳來了“咕咕”的叫聲,惹得嬴政揉着她的肚子大笑:“曦兒今日未曾進食?”
一把拉開他的手,雲若曦低着頭說:“你走了,人家胃口不開嘛,吃得少些,可此時已到進膳時間了。”
“如今寡人在你身邊,今晚曦兒就多吃點。”說着嬴政就拉起她的手來,欲離開統帥大帳到他臨時的寢殿去。
“哎呀,我一看到你就高興得忘記了小翠他們還在法場上呢,你快讓人把他們統統都放了吧。”雲若曦此時纔想起這茬來。
嬴政對着帳外大聲叫道:“來人。”
只見飛騎將軍等將領就魚貫的走了進來。
“速去將法場上的諸人放了,着內侍好生安排,騎兵改良之事,明日再議。”說完,嬴政便步出了帳外,雲若曦緊跟在他身後也離開了。
只留下了一羣騎兵將領相互看看,不明白這剛纔還要杖斃之人,此時何以跟着大王就走了,所有人都不處罰了,但還是立即就派人去執行王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