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顧惜遲已經毫無還手之力了。
對於一羣荷槍實彈的傢伙,他手無寸鐵的,根本做不了什麼。
可是,就算是這樣,沐晨被他們控制了,他也不得不做些什麼,起碼, 讓他們不要爲難她。
顧惜遲看着一臉得逞笑意的墨鏡男,默默地嘆了口氣:“你放她走,叫我做什麼,都可以。”
既然事情都變成現在這個局面了,那麼也只能如此了,犧牲自己,讓沐晨離開了。
只要一想到她落到別人的手裡會是怎麼樣一副狀況,他就絕不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戴墨鏡的男人伸手推了推架在鼻樑上的墨鏡,嘴角又揚起了那古怪的笑意。
“既然你願意做任何事,那麼我就成全你!”說着,趁着顧惜遲還沒有反應過來,直接從身後掏出一副手銬,迅速扣在了他的手腕上,“現在懷疑你拐賣婦女及偷渡出境,你被捕了!”
顧惜遲完全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就發現手上已經被帶上了一副明晃晃的手銬。
帶墨鏡的男人摘下墨鏡,脫掉外套,露出真容:“你有什麼要說的,就留到法庭上說吧……”
此刻,他已經露出了裡面的公安制服,很明顯,是個警察。
將帶着手銬的顧惜遲,交給了身邊另一個警察,他囑咐着:“帶上車,回去再審。”
“是,隊長!”身邊的那個警察應和着,壓着一臉不可置信的顧惜遲,轉身上車。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找到的接頭人,居然會是警察,而且,還將他一手擒下。
中間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紕漏呢?他也搞不明白。
只不過,即便現在搞明白了,也沒有任何意義了,因爲,他被捕了,也就是徹底的輸了。
花了那麼大的代價,幾乎是傾盡所有,顧惜遲本來還想搏一把,結果依舊不盡如人意。
他以爲,自己會輸給秦朝陽,或是其他來救沐晨的人,卻沒想到,最終輸給了警察。
只不過,他壓根沒想過,這批警察的來歷,說不定
,和秦朝陽是一夥的呢?
還有之前莫名其妙出現的直升機,放了兩個炮彈就離開了,明顯不太正常啊!
這些,他都已經來不及考慮了,因爲等待他的,將是法律的制裁!
而被一羣人圍在中間的沐晨,直到顧惜遲被帶上了車,才反應過來,所謂的接頭人,居然是警察假扮的。
而那個帶頭的人,摘掉墨鏡之後,她才反應過來,居然是傅家的老二。
“傅二叔?”沐晨有些驚訝。
傅家老二穿着一身制服,笑着:“就是我,很驚訝吧?”
沐晨輕拍着胸脯:“我還以爲真的要被帶出境了,嚇死我了。”
“別嚇,還有讓你更驚訝的事呢!”傅家老二說着,指了指她身邊的保鏢,“你看他。”
保鏢?有什麼好看的?不就是救了她麼?
沐晨有些納悶,轉頭的時候,卻見那個保鏢不知何時已經摘掉了墨鏡,還拿掉了假鬍子。
“有沒有覺得他看着很眼熟?”傅家老二年紀一大把,心態倒是和年輕人一樣好玩。
沐晨歪着頭,看了半天,才道:“覺得眼熟,可是又不知道到底是在哪見過?”
傅家老二拍了拍原本就整齊的制服,笑着:“那你就再仔細看看吧,我先走了。”
“唉,傅二……”沐晨壓根來不及阻止,傅家老二就已經拍拍屁股上車離開了。
沐晨一臉懵逼,什麼情況?
就這樣把她和一個莫名其妙的保鏢扔下了?
車子都開走了,那她要怎麼回去啊?
就在她疑惑不解地時候,身邊的保鏢輕咳了一聲:“你看哪呢?”
熟悉的嗓音,低沉又性感,這分明就是
沐晨一臉不可置信地轉過身,只不過看到還是那個保鏢的臉,瞬間心裡一陣失落,忍不住垂下了腦袋。
她還以爲,他來接她了,卻沒想到並不是如此。
所以,剛纔是她幻聽了麼?
就在沐晨悶悶不樂的時候,下巴突然被擡起,然後,熱
辣的吻就落了下來。
她根本來不及反應,瞪大了雙眸看着眼前的男人,一臉不能相信自己的表情,還以爲是思念過度,出現幻覺了。
真的是他,是她的老公,她最愛的男人,秦朝陽!
屬於他的獨特味道,在嘴裡蔓延開來,半個多月來強忍的思念,在這一刻,壁壘徹底被擊垮。
雙眼不自覺地迷離了,雖然回吻着他,可是心裡的情緒,依舊無法控制。
她怎麼也沒想到,這一天來陪伴自己的人,根本不是什麼可信的保鏢,而是她的老公。
而且,居然還是換了裝扮潛入了顧惜遲的身邊,爲了保護她,不惜讓自己也身處險境。
“你……”沐晨看着一臉柔和的秦朝陽,還是有些不太相信。
“我什麼?”秦朝陽柔情地看着因爲要幫他完成計劃而意外遇險的妻子,倍感內疚。
沐晨搖了搖頭:“沒什麼,見到你,就足夠了。”
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了,只要此刻,陪在她身邊的人,是他就好。
秦朝陽一把將沐晨擁入懷中,輕吻着她的秀髮:“老婆,是我不好,讓你受苦了。”
沐晨靠在男人的懷裡,搖着頭:“別在意,現在不是沒事了麼。。”
“還好你沒事,不然我……”秦朝陽說着,突然禁了聲。
只覺得脣上有了柔軟的觸覺,居然是小丫頭主動獻吻了,也許是不想他繼續說下去,制止了他。
如此絕佳的機會,秦朝陽又怎麼會放過了?
他果斷伸手,扣住她的後腦勺,然後慢慢加深了這個吻。
半個多月不見,他真的想她想到發瘋!
所以,在聽到她被綁走的第一時間,他就緊急結束了在國外的行程,趕了回來。
正好趕在冷漠準備突襲湖心島之前,攔住了他,然後跟他商量,重新制定了營救計劃。
此刻,在兩國邊界的中間區,一男一女,擁抱在一起,旁若無人地熱吻着。
好吧,周圍很空曠,想要有人也很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