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幾日,陸修竹忍了一肚子脾氣去找袁青山。
原因——阿影沒有陪他。
過程——半道殺出程咬金劫走佳人。
人物——小孩風華是也。
袁青山笑得無奈,他已經多年沒有見過自己年少老成的四師弟有這樣抓狂卻莫奈何的樣子。
“風華雖天賦極好,但畢竟是個孩子,醫理並不深厚,阿影在旁邊教導,你不是應該更放心纔是麼?”袁青山擺起了大師兄的架子,勸說。
話是這樣說沒錯。
研藥是爲阿影,再小心都不爲過。
可是……爲什麼心中有火燒火燎的焦慮感,酸癢卻怎麼都撓不到得讓人不安?
陸修竹自己也爲自己不正常的反應着惱:“可是師兄……”
袁青山笑笑,示意陸修竹落座:“這樣,反正你也閒來無事,我給你講些十七小時候的故事吧。”
陸修竹好笑:“師兄,阿影會有什麼事是你知道,我卻不知?”
袁青山露出懷念的神情,解釋:“本我也不知, 是師父仙逝後,師母說給我聽的。那以後不久,師母也隨師父去了,離開時只是說,他們一直是一起的,不可讓師父一個人孤單太久……”
師父與師母夫妻情深,從成婚開始共經了半個世紀的風雨,一直是相敬如賓,竟從未吵過一次架,被衆師兄們引爲佳話。
本以爲這樣的愛情,不過是相濡以沫,愛情少於恩情,可是原來他們的愛,只是藏的深沉,卻最最馥郁。
“是啊,”陸修竹也因此憶起了那慈父賢母,不由得陷入了回憶,“是情在不能醒。”
袁青山回過神,哈哈一笑:“好啦,師父師母現在一定是神仙眷侶,我們羨慕不來的,還是講講塵世的你,怎麼爲情所困吧。”
陸修竹忽而淡笑不語,臉上硬朗的線條也因爲想到了那個女子而柔和了三分。
“那時候啊,阿影去找師父鑽研醫理,卻剛好遇上師父同師母講有人家向山裡求親。”說着,袁青山笑着看了陸修竹一眼,陸修竹警覺:“向阿影?”
“那倒不是。”
“那……”
回憶,因你我的懷念而格外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