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亞面陳依發覺甚福比過尖低調了很多,年前毋面廄…常張揚,無論穿着神態,還是身邊小弟的排場,跟現在都完全不一樣。
“王福,我發覺你比過去低調了啊。”
王福就笑,一擺手道“有見識點了嘛。媽的,前段時間帶小弟去辦事,那個王八蛋身邊就兩個保鏢,但都是特種部隊退役的。兩個人就把我的二十多個人全撂到了,最後我捱了一槍才險險完成任務。人多有屁用?那天之後我出門就帶兩三個練過的人保護。”
罷又點燃根菸道“再說了。成天帶一羣人吃喝用開支不得了啊,這一年見識了很多有錢人,他們幹嘛不鋪張?沒必要,那些王八蛋多有錢啊,家裡別墅傭人就八十多個,車庫名車放十幾輛!真叼毛的人,不需要這種炫耀。就像那次冰哥帶我去見的一個老闆。那人很有錢,又有背景。見面時穿的像個大街上隨便能看到的大叔,態度也和和氣氣的,根本看不出來!”
“後來遙遙也勸我。說平時飛揚跋扈囂張抖威風的人得罪人,別人都只盼這樣的人快點到黴,最好到大黴。和氣生財,對人別那麼張狂大家都覺得被尊重,就願意這種人發財不嫉妒。我想了想有道理啊,像剛纔說的那兩個老闆。跟冰哥見他們時就覺得讓人喜歡,實際上那麼叼,但對我這種人也那麼和氣。這就是境界!冰哥他爸當初住的地方低調吧?跟村裡人說話多和氣,就是經歷過來認識到的境界。我呢,就正在修煉這種境界。”
王冰和陳依雙雙失笑。說就他這德性顯然修煉不到家。
王福就故作不高興狀反問哪裡修煉不到家,三個人說笑鬧了陣。王福電話響了。緊接着陳依的電話也響了。王冰就笑說“林青和遙遙來了吧。突擊檢查。”
王福和陳依剛說了房間號,包房的門就被推開了。
果然是遙遙和林青聯袂而至,手裡都還拿着電話。
“果然啊,都在這裡左擁右抱。”
王福和陳依身邊的小姐都認識遙遙,忙起身退開齊齊喊了聲“遙遙姐。”又聽冰哥交待了衝林青喊聲“青姐好。”
王福掏了兩千塊給那四個小姐做小費,讓她們出去了。
林青坐下了就打量着陳依道“溫香軟玉抱在懷,舒服呀!嗯?”
“就個氣氛,喝喝酒嘛。”
那頭遙遙也在檢查王福衣服上有沒留下女人頭髮。“好像沒偷吃,算你乖!”
“哪裡敢啊!你不信我的人品也該相信陳依的人品。你們不是要吃完宵夜嗎?”
遙遙單手託着下巴“哼哼”兩聲道“青姐說,兵不厭詐!”
懈啊你,立馬就把責任全推我身上了。明明是你說怕王福偷吃我纔好心給你出主意,我家陳依多正經呀,我纔不擔心呢。”
這工夫王冰把陪他的兩個小姐也打發走了。
有女性在場時通常不會叫小姐,出於尊重。道上的人大多無所謂,但對待不是道上的女性朋友則需要講究。否則別人看一大羣小姐。哪裡知道其中夾雜的一兩個是正經女人了?哪天在街上碰到也會當姐看待。
“我們另外開間包房說話,這裡留給小他們烏煙癢氣吧。”
一行人就換了包間,坐下後陳依就問林青吃過東西沒。
“沒呢,打算跟你們一塊吃。”
“事情處理差不多了吧。”
“快了。好久沒逛街,今天被遙遙取笑呢,說我跟鄉下人似的看什麼都新鮮了。”
遙遙抱着王福胳膊就叫“老公 林青冤枉我!”
王福把袖子撓起來煞有介事的道“好啊林青!你敢仗着陳依的勢欺負我老婆?陳依你給我出去。咱倆單挑解決這事!”
罷就拽了陳依走。
一出門王福就嘿嘿笑道“女人鬧騰的時候我們男人躲得越遠越好,否則啊,怎麼說都是我們的不對。”
兩個人出了包房沒走幾步,王冰也追了出來。
王福就笑。“冰哥怎麼也逃了。”
“他們讓我作主論斷對錯,我能不走嗎?”
三個男人相顧失笑。
王福就提議說去舞池看漂亮女人扭屁股抖胸。“反正要等她們在裡面鬧一會。走走走!”
包房裡的林青和遙遙鬥了會嘴,停了就說三個男人混蛋,全避瘟神似的躲了。
兩個人就親熱的坐一塊挽着胳膊說話。
“遙遙我發覺你乖了,上回看你還穿吊帶,今兒把自己包裹的多嚴實呀。”
遙遙的臉立時沉了下去,輕手拉開左肩的衣服。林青見上面赫然有塊醜陋的傷疤。
“被子彈擦傷的。有回跟他離開場子時,他在門口跟看場的說話,我看見一個人拿槍對他射,衝過去就把他推開了。還好那個搶手膽子小站的遠沒準頭。你說這樣子還怎麼穿那些衣服呀?難看死,
“疼吧 …”林青輕輕撫摸着,語氣裡滿是疼惜。
“嗯!”遙遙用力點頭。眼裡突然就泛起淚光,聲音有些哽咽的道“當時疼死了!你知道我最怕疼,以前擦傷點都得哭半天呢。受了傷又不敢跟家裡人說,每回打電話還得裝的很開心,尤其傷口快好的時候那種又疼又癢又不能碰的滋味最難受了!多少次恨不得一刀把整塊肉都割了!”
林青摟着遙遙頭,輕輕拍她肩頭,聽着她小聲的抽泣。
“怎麼也不跟我說呢。”
“從冰哥口中知道你當時忙的不着家,我怎麼能爲這種事情打擾你。以前小孩子氣不懂事。什麼瑣碎事都煩你開解,現在多少懂些事了,可不能再給你添亂。”遙遙抽泣着說罷,忽然又擦了眼淚笑說“可是後來我很高興啊!當時雖然疼,後來每次王福抱着我親吻傷疤的時候都覺得特別幸福,寧願再挨幾槍!他都不知道多心疼我,當時抱着我哭的可兇了,一點也不顧忌當大哥的顏面,一羣小的在旁邊看着,他就跟孩子似的抱着我拼命哭。”
遙遙說着想起當時的場景,猶自喜滋滋的渴心甜蜜。
“而且那次之後他也開始考慮將來的事情。覺得他自己不怕死,但怕看到我死,以後結婚了有孩子了更害怕連累孩子。這纔開始考慮做些正經生意,學冰哥設法做正當生意賺錢。冰哥也指望他這麼想,將來一起做正經事,道上的買賣就漸漸撒手不管丟給小他們掌事。
也是想學你父親,到最後完全吃生意飯,道上的事情只求底下有人得個保障,其它什麼的都不插手了。我跟父親說了王福的想法,他當時也難得笑了,稱讚王福會這麼想纔是個成熟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