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葉平宇提到這個事情,張銘順覺得他說的非常好,金湖貢米節的舉辦只是一個開始,而不是一個結束,無論是農產品的生產銷售還是招商引資都需要進一步做好工作,保證金湖貢米節的熱度不減,全縣發展經濟的熱情不減,這樣才能不斷地推動全縣經濟的發展。
“平宇,這個事情我們也要召開常委會研究一下,本來這件事應當還是交給你來處理的,但是你現在是紀委書記,如果一直這樣臨時安排你的工作,對你也是一件不公平的事,發展經濟的工作還是交給縣政府樑成舉那邊吧,你好好做一做你的紀檢工作,同時也可以休息一下,不用那麼忙碌了!”張銘順想了一下道。
葉平宇連忙向張銘順表示感謝,這些工作其實一直就不應當由他來做,但是當初是因爲要做好宣傳部的工作,結果搞來搞去搞得這麼大,丟不下手了,只好自己攬起來,現在金湖貢米節終於舉辦完,餘下的事情,真的不能再讓他來幹了,作爲紀委書記,還是去做好紀檢的工作,發展經濟的事情還是迴歸本位,讓樑成舉來負責的好。
張銘順這樣說也是在爲葉平宇減負,老是這個樣子也是不行,搞得縣政府那邊就會不高興了,雖然這次樑成舉也出了力,但是長久下去,對整個縣領導班子建設不大好,有必要恢復工作常態,各司其職,把工作做好。
第二天早晨八點。
保愛國坐着車來到縣城,步行來到縣委大院門口,伸頭往裡面看了看,高大的身軀雖然讓人望而生畏,但他的這種動作還是引起了縣委大院門口保安的注意。
“你幹什麼的?”一個身穿保安制服的大爺走了上前。
保愛國連忙說道:“我,我來找包,包主任。”
一聽到他結結巴巴的,保安大爺也被他帶得結巴起來:“你,你找哪個,哪個包主任。”
保愛國一看這個老大爺在學自己結巴,心裡不由來了氣,如果要不是看他年齡大的份上,真的要跟計較一番,但此時他只好重複一遍道:“我就是找包主任。”
保安大爺打量了他一眼,問道:“你有他的聯繫方式嗎?”
保愛國道:“沒有。”
保安大爺立刻說道:“那你不能進去,你必須得和包主任聯繫好才能進去。”
保愛國又朝縣委大院裡面看了一眼,心想侯門真是深似海,想進去找個人都有人管着,保安大爺看到他又朝裡面亂看,懷疑他是不是有什麼鬼,不然老是往裡面看幹什麼,是不是小偷,過來踩點的?
“你看什麼看,抓緊離開這裡,沒有包主任的聯繫方式,你找什麼包主任!”保安大爺把他向外攆了。
保愛國瞪了保安大爺一眼,雖然看上去很兇,但是保安大爺身在縣委大院,豈能怕他,轉身對着其他的保安說道:“小張,小李,你們過來一下。”
幾個年輕
的保安就讓他招呼了過來,保愛國一看不好,這麼多保安過來,他要是動了手,把人打傷了,不但工作沒能找成,還要因此吃官司,得不償失,人家葉平宇好心好意地幫他到縣委大院找工作,自己要是一時失手把人打傷了,對不起人家的一片好心啊。
保愛國沒等保安過來就跑走了,看着他跑走,保安大爺纔沒再去管這件事,回到自己的傳達室去戴着老花眼鏡看報紙去了。
保愛國離開縣委大院門口,想了想,葉平宇讓他來找什麼包主任,但是根本沒有給他的聯繫方式,沒有聯繫方式,保安就不讓他進去,而他進不去,自然是沒法去找包主任,而且他也不認識包主任,就是包主任從裡面走出來他也不認識,現在該怎麼辦?難道轉身回去,就當葉平宇沒跟他說過?
保愛國站在縣委大院不遠處就想着這個問題,他是一個有自尊的人,不願意屈身去恭維哪個人,如果他買一盒香菸,走到跟前,給那個保安老頭送上一盒香菸,大概他就會讓自己進去了,這些人無非就是圖個小利,見了好處,自然是笑臉相迎了。
但是來之前他沒有任何準備,沒想到縣委大院的門會進不去,現在再去買什麼香菸,人家保安老頭說不定更會懷疑他進去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那一盒香菸根本看不上眼了。
保愛國低着頭想了一會,感覺今天有點白來,雖然他有一身的蠻力,但是面對這種情況,他真是有點手足無措。
這樣一想,保愛國便準備回家了事,不當什麼大院司機了,回家做小買賣去,但他剛踏出第一步,卻是想起這樣半途而廢,豈不是辜負了人家葉平宇的一片好心?
保愛國轉身朝一個菸酒商店走去,不一會從裡面走出來,手裡拿了兩盒香菸,然後又朝縣委大院門口走去。
一看到他又走了回來,保安大爺的眼睛立刻盯上了他,這次他沒有自己親自出來,而是手一指,便讓幾個年輕保安向這邊走了過來。
保愛國看到這副架勢,那手中的香菸倒是不知該如何送給人家保安大爺了,而他又不會低聲下氣地去求着人,先給人家遞上幾支煙,手裡雖然拿着煙,但是卻讓人感受不到他的那種善意,幾個年輕保安手一揮向他呵斥道:“你怎麼又來了?”
保愛國是想把香菸送給保安老頭的,但是這幾個年輕保安直接擋住了他的去路,而要讓他給這幾個和自己年齡差不多大的保安送香菸,他抹不開面子,轉而眼一瞪說道:“我要找包主任,你們得讓我進去。”
一聽到他還要找包主任,幾個年輕保安不禁笑了起來,其中一個說道:“你連包主任的聯繫方式都沒有,你找他幹什麼的?有什麼企圖?”
這名保安審問起他來了,保愛國心想要不我編個理由吧,便說道:“這個包主任是我家親戚,我沒有他聯繫方式,但我要找他。”
一聽到包格烈是他家親戚,幾個年輕保安的臉色一下好轉起來
,整個縣委大院也就包格烈一個人姓包,保愛國一說要找包主任,他們就知道是找誰了,剛纔不過是故意問他找哪個包主任。
不過剛纔說話的保安轉念一想卻是問道:“你與包主任是什麼親戚?”
保愛國被他這樣一問,卻是想了想,覺得能當上什麼主任,至少年齡得在四十多歲,既然是自家親戚,那就說個近一點的,這樣一想,便直接說道:“他是我舅舅,我剛復員回家,找他有點事。”
一聽到包格烈是他的舅舅,幾個年輕保安更是動了容,但是包格烈不過二十來歲,而眼前的這個人看上去也是二十來歲,他怎麼會這麼一個年輕的舅舅?是真的還是假的?
“你說包主任是你舅舅,有什麼證明?”保安不禁又質問道。
保愛國馬上道:“這個還能有什麼證明?他是從小看着我長大的。”
保愛國這麼一說,就引起幾個保安哈哈大笑了,兩人年齡差不多大,保愛國卻說包格烈是看着他長大的,簡直就是胡說八道,這小子是在說謊,騙他們的。
“包主任不在,你今天回去吧。”笑完之後,剛纔說話的保安表情一肅,對保愛國說道。
保愛國不知道他們爲什麼會笑,剛纔態度看上去變好了,還笑了起來,轉瞬之間卻是肅起臉來,又不讓他進了。
“我現在就要見他。”保愛國堅持道。
“都告訴你了,包主任不在,你怎麼回事?”保安又不耐煩了。
保愛國感覺這幾個保安是故意與他作對,簡直就是在耍他,他們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一條看門狗嗎?老子現在不幹了,不當這個什麼狗屁司機了。
心裡一這樣想,保愛國轉身離去,那幾個保安在他走了之後,相互說着話,又不禁笑了起來。
保愛國看到他們又說笑的樣子,心裡更是氣憤的很,這些人真是狗眼看人低,但是他毫無辦法,如果自己是什麼領導幹部,大概他們不會這樣了。
保愛國就準備回家去,但走了一會,卻是想起來既然不願意幹這什麼狗屁司機了,至少也應當和人家葉平宇說一聲,不然就這麼走了,對不起人家葉平宇的一片好心。
想到這裡,保愛國纔拿起手機想着給葉平宇打個電話,葉平宇雖然當時告訴他有什麼事可以打電話給他,但是他沒想到葉平宇就是在這縣委大院裡面上班,就是打給葉平宇又有什麼用?
但現在不想幹這司機工作了,就要和葉平宇說一聲,免得葉平宇事後問起來怎麼回事,讓人覺得他辜負了人家的好意。
這樣一想,保愛國纔給葉平宇打了一個電話,葉平宇此時正在縣紀委裡面開會,正式上任紀委書記,專門召開一下會議,研究一些事情,現在突然接到保愛國打來的電話,他想了一想,暫時離開一下會議室,走到旁邊接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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