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漫漫下意識的將身上裹着的布給抓緊了一些,滿臉的尷尬和窘迫。
治療方式一定要這樣麼?
見蘇漫漫猶豫,傅長夜嘴角輕勾,心情反而愉悅了。
她這樣,不正是不想給安辰看麼?
“女人,你的身體只有我能看。”
傅長夜開口說道,輕蔑的掃了掃安辰。
安辰臉色微白,神情不太自然,他微微皺眉,欲言又止。
傅長夜就這樣放棄了,不給蘇漫漫治療了嗎?
可是這種情況下,他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阻止。
蘇漫漫的尷尬他看在眼裡。
蘇漫漫呆住,心裡七上八下的複雜極了,說不出是個什麼感覺。
放鬆,還是失落。
“拿剪刀來。”
傅長夜命令道,萬管家立刻將一把嶄新又鋥亮的剪刀遞給傅長夜。
蘇漫漫疑惑,“傅長夜,你幹嘛?”
傅長夜動了動剪刀,剪刀交合,發出咔咔的聲響。
“躺下。”
“幹嘛啊?”
蘇漫漫懵逼,完全不知道傅長夜要幹什麼。
他手裡拿着一把剪刀的樣子,莫名的透着幾分危險的邪氣。
傅長夜單手按住蘇漫漫的肩膀,就強行的壓着她躺在了石臺上,他英俊的臉靠近她,說話的熱氣幾乎撲在她的臉上。
“不要動。”
說着,傅長夜的手就順着蘇漫漫的身體下滑。
蘇漫漫緊張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未知讓她分外慌張,她下意識的抓住了傅長夜的手。
“傅長夜,你到底想幹嘛啊?”
拿着一把剪刀在她身上亂晃,真的很嚇人的好不好。
“女人,我要對你做什麼,也是隻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
傅長夜低沉的嗓音毫不掩飾的曖昧。
蘇漫漫瞬間紅了臉,尷尬的想重新把自己的臉給遮起來了。
趁着蘇漫漫分神,傅長夜掙脫開蘇漫漫的手,接着便想起了剪刀剪碎布料的聲音。
蘇漫漫感覺到肚子上一陣涼涼的,漏風了。
“傅長夜!”
蘇漫漫慌忙坐起來,一看,自己的肚子上竟然有塊洞。
這是漏肚裝?
“躺下。”
傅長夜命令着,強行將蘇漫漫按着躺下,扭頭對着安心儀開口。
“這個空間夠你施展了吧?”
他剛纔可是看見了,安心儀只露出了蘇漫漫肚子那部分,用針也只會是用那裡。
安心儀目瞪口呆,她沒想到傅長夜佔有慾竟然強到了這種地步。
竟然用出了這樣的辦法。
蘇漫漫就那麼好,他這樣的男人,竟然也會爲了她掏心掏肺?
“可是這樣蓋着她的身體,散熱效果會不好,會直接影響最終的治療效果的。”
安心儀不贊成的開口。
“那就是可以了。”
傅長夜嘴角輕勾,摸了摸蘇漫漫的頭髮,低聲哄着。
“我在外面看着你,有什麼事情,或者不舒服就立刻喊我。”
“啊?”
蘇漫漫呆住,滿腦子的疑惑。
這裡不是不能讓外人影響的嗎?他怎麼看着她的?
安心儀不死心,繼續開口。
“可是這樣會影響效果……”
“安小姐,安心下針就好,這個布料是特質的,比你的那個紗衣更適合這個溫泉。”
萬管家微笑的解釋。
原本他是吩咐人做成一個披肩的,沒想到先生直接就將未成品,一整塊布給帶來了。
這絕對是傅家用過最隨意的東西。
安心儀目瞪口呆,滿是不可置信。
但是萬管家的話,不容人不信,傅長夜更不會拿蘇漫漫的身體來開玩笑的。
這裡的操作和流程是不被人看見的,之前傅長夜肯定也是完全不知情的,爲什麼他突然闖進來,就連這塊布都準備好了?
好像這裡的所有情況,傅長夜其實都是一清二楚的。
這個意識讓安心儀額頭上冒出一層細密的冷汗,一陣心虛。
安辰目光沉沉的看着傅長夜,心裡複雜極了。
臨走前,傅長夜似笑非笑的看了看安辰,警告的意味不要太明顯。
出了後花園,傅長夜將萬管家和幾個保鏢留在那裡,讓他們隨時等他的命令,只要他發現安辰有一點越舉的行爲,就立刻讓萬管家進去打死他。
傅長夜則重新回了高臺上,用望遠鏡繼續關注全程。
安桀筆直的站在原地,緊緊地閉着眼睛,強忍着心裡抓毛的好奇感。
鍼灸治療有序的進行着,足足兩個小時,傅長夜一直站在高臺上目不轉睛的看着。
治療完成之後,他看到安辰離開,蘇漫漫穿上了衣服,他這才從高臺上下來。
招了招手,“拆了。”
立刻有一羣人拿着工具走來,迅速的開始拆這個高臺。
沒有多久的功夫,這座高臺就在原地消失了,地面上甚至重新鋪了草,完全看不出來這裡有過被踐踏的痕跡。
安桀是被巡邏的保安叫醒的。
“大少,你怎麼在這裡?”
安桀猛地睜開眼睛,腦子有點蒙,就像是睡了一覺。
他條件反射的揚起笑容,討好的就去找傅長夜,面前卻連傅長夜的影子都沒有了。
甚至高臺都不見了。
“大少,你在找什麼?”
“傅先生呢?”
“傅先生在房間裡。”
安桀立刻就要回去,突然,又停了下來,疑惑的問道:“這裡的高臺呢?”
保安疑惑,“什麼高臺?這裡沒有過高臺啊。”
“不可能,剛纔傅先生還站在高臺上面……”
安桀懵逼的看着空空框框的草坪,四周根本就沒有高臺的影子。
額,他不可能記錯啊。
難道是站着睡着了,做夢了?
……
鍼灸之後,蘇漫漫明顯的感覺就是肚子上沒有什麼不舒服的感覺了。
明明她的傷口還泡過溫泉,但卻沒有一點沾水泛白的跡象。
安心儀的醫術真的不是徒有虛名。
“過幾天再鍼灸一次,這兩天我會隨時觀察你的身體狀況,你有什麼不舒服的,也有第一時間告訴我。”
安心儀手裡拿着一個筆記本,認真的交代着。
就像是醫院裡盡職盡職的醫生一樣。
“謝謝。”
蘇漫漫點頭,在治病這方面上,她還是感激安心儀的。
安心儀放下筆記本,突然嚴肅的看着蘇漫漫。
“我想你知道一件事情,我從來不會醫治外人,這次幫你,完全是因爲我二哥的原因。那你知道二哥爲了讓我出手,付出了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