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力量大,就算黑熊和傻彪能夠獨當一面,仍然被邱小七的人衝破了防線,此時劉巖剛剛提好褲子,一邊繫着皮帶,一邊嘴裡不乾不淨地對肖瀟品頭論足。百度搜索若看小說,肖瀟的精神有些萎靡,程樂樂把風衣披在她的身上,又整理了一番,這纔看上去不太難看,但仍然有明顯的**痕跡。在程樂樂的攙扶下,肖瀟緩緩走到劉巖身邊,咬牙切齒地說道:“劉巖,你給我聽着,你會爲今天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邱小七揮舞着蝴蝶刀,在劉巖面前兇巴巴的比劃了一陣,惡狠狠地說道:“你以後走夜路的時候給我小心一點!”說完帶着小弟們護送着肖瀟離開了夜巴黎酒吧。
安然不敢耽擱,趕緊把劉巖的惡性向何孟簫彙報,央求何孟簫快想想辦法,如果肖家發起總攻,單憑黑熊手下的那幾個人,根本保護不了劉巖。何孟簫聽了彙報也大吃一驚,他知道劉巖最近越來越囂張,但想不到他連肖瀟都敢動,這次等於徹底和肖家翻臉,要知道肖子峰很疼愛這個侄女,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何孟簫沒有猜錯,肖子峰果然大發雷霆,在電話裡與劉巖大吵了一架。當時安然和何非雲都在劉巖的別墅裡,把整個過程聽了個清清楚楚。沒有了肖子峰當靠山,邱老五開始瘋狂打擊劉巖的勢力。何非雲幫助劉巖用重金拉攏的一千多號小弟轉眼間跑了一半,如果不是何非雲又找來了不少幫手,恐怕邱老五的人就打進劉巖的別墅了。
由於肖子峰和劉巖公開撕破了臉皮,宣佈劉巖不再是自己的準女婿,單方面撕毀婚約,劉巖又故技重施,向肖家索要分手費,事情鬧得沸沸揚揚,風雲人物肖子峰一時間灰頭土臉。因爲肖子峰憤怒了,所以董新偉命令女兒馬上回北京,肖家和劉巖交惡,董婉兒混在中間很容易出問題。劉巖手握當初與董婉兒簽訂的協議,說什麼也不準董婉兒離開,於是又惹怒了董新偉。劉巖可不在乎對方是什麼樣的大家族,一律不給面子,不僅不肯放過董婉兒,而且每次出席各種活動,都把無比委屈的董婉兒帶在身邊,讓董新偉丟盡了顏面。
比董新偉更憤怒的人是朱星宇,他經過了謝沛澤爲期兩個月的強化訓練,剛剛離開軍營就知道了這件事,急忙來到濱南市,準備找劉巖決一死戰,爲了心愛的女人,堅決不能向惡勢力低頭。
朱星宇的挑戰書擺在劉巖的辦公桌上,他自以爲聰明,沒有找劉巖比試射擊,因爲即使經過了兩個月不分晝夜的刻苦訓練,朱星宇也無法保證每次都打到盤子,更別說一次打四個了。
劉巖把董婉兒拉倒身邊:“婉兒,你的情郎來救你了,你覺得他能把你搶回去嗎?”
董婉兒對朱星宇的表現還是很滿意的,有幾分洋洋自得:“他去軍營裡強化訓練了兩個月,很輕鬆就能把你打趴下!”
劉巖在董婉兒的鼻子上捏了一下,調笑道:“要是我贏了呢?”
董婉兒很不高興地躲開劉巖的怪手:“那我也走,你以爲你真能關住我啊,要不是……”
劉巖嚴厲地瞪了董婉兒一眼,董婉兒連忙捂住嘴巴,賠笑道:“又沒有外人……”
“那也不行,以後你得留心一點,否則咱們的努力就白費了!”劉巖耐心地給董婉兒講道理。
董婉兒有些不耐煩地說道:“好了好了,我心裡有數,雖然不知道你們在搞什麼,但我還是答應幫助你們,完全是看在肖瀟姐姐的面子上,現在我都討厭死你了,一分鐘也不想和你呆在一起!”
經過一段時間的接觸,劉巖很瞭解董婉兒,別看她嘴硬,其實已經接受了批評,於是笑道:“你能不能離開可不是你說了算,得看朱星宇有沒有把你帶走的本事,不信咱們打個賭,你覺得他能贏嗎?”
“真的可以下注嗎?”董婉兒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眨了半天,從自己的櫃子裡抱出一個大箱子,然後把身上所有的首飾都摘了下來,銀行卡也扔了進去,然後背對着劉巖,寫了一張紙條,也扔進箱子裡,最後把箱子鎖好,捧給劉巖,很鄭重地說道:“我把賭注都放在箱子裡了,比賽結束之後,如果我賭贏了,你不僅要把箱子還給我,而且要按價賠付我贏的錢!”
劉巖笑眯眯地接過了箱子:“你就對朱星宇那麼有信心?”
董婉兒很用力地點頭:“當然了,信心十足呢!”
劉巖搖頭苦笑:“傻孩子啊,愛情總會讓小女孩變得盲目。”
董婉兒揮了揮拳頭:“打贏了比賽再說吧!”
劉巖接受朱星宇挑戰的事情,在濱南市很快傳開,國內那些大家族也都知道了消息,在邱老五的暗中推動下,真的開設盤口,進行外圍賭局,事情鬧得沸沸揚揚。
何非絮聽說董婉兒和劉巖打賭,雖然覺得劉巖的勝算大一些,但爲了支持好姐妹,還是把所有值錢的東西就押朱星宇獲勝,也裝進一個箱子交給劉巖。
幾天以後,朱星宇和劉巖登上了何家會所的擂臺。
經過兩個月的強化訓練,朱星宇的功夫大有進步,中規中矩的軍體拳虎虎生威,就算遇上何非凡,也不至於馬上落敗,完全有實力拼個兩敗俱傷,朱星宇就是帶着魚死網破的信念參戰的,壓抑多日的怒氣衝破了理智的壁壘,寧可戰死在擂臺上,也不想在董婉兒的心中成爲懦夫。
擂臺競技和武術比賽不同,武術比賽需要沉着,而這種不分回合的擂臺賽,氣勢尤爲重要,朱星宇宛如下山猛虎,全是進攻招式,擺明了找劉巖拼命。如果換在過去,劉巖除了用山寨神拳硬拼以外,別無良策,可惜同樣士別三日,對朱星宇要刮目相看,對劉巖也得刮目相看,田建飛曾經是狼牙海軍陸戰隊最優秀的特種兵,技術非常全面,多次執行高難度任務,在當年與賀雲飛並稱爲“軍中二飛”,他修改的拳法突破了軍體拳的限制,似是而非,樸實無華,完全是實用的東西。劉巖苦練了兩個月,雖然對戰嶽文峰力有不逮,但打朱星宇還是綽綽有餘。幾個照面以後,劉巖一腳把朱星宇踢下了擂臺。
朱星宇趴在擂臺下面,直到被人攙扶起來,還不敢相信自己就這樣敗了,吃盡辛苦練了兩個月,就連謝沛澤都稱自己是個習武天才,就這麼簡簡單單幾個照面被人家踢了下來,據說當初劉巖打敗何非凡的時候是慘勝,又是不光彩的陰招,而剛纔和自己對戰,一招一式都光明正大,差距怎麼會這麼大呢?朱星宇和謝沛澤較量過,但足足支撐了五分鐘才被打倒,想到對戰劉巖,不到一百秒鐘,就定下了輸贏。
儘管是在何家的私人會所裡,但仍然有很多上流社會的人來觀看比賽,朱星宇原意是讓大家見證自己奪回董婉兒的過程,他覺得自己能爲了董婉兒拼命,而劉巖不會。現在弄巧成拙,自己的慘敗被大家盡收眼底,以後在闊少中間沒法混了。
朱星宇茫然四顧,突然在觀衆中看見了董婉兒和何非絮,何非絮哭喪着臉,一副無比懊惱的樣子,讓他感到了些許溫暖,畢竟還是有朋友在爲自己擔心,但董婉兒呢,她笑靨如花,很開心地朝擂臺上的劉巖打出勝利的手勢,還得意忘形地來了一串飛吻。
朱星宇覺得自己的心裡在滴血,一切努力都沒有意義了,敗給了情敵,而且連董婉兒的同情都沒有得到,此刻董婉兒的眼裡只有劉巖,而沒有自己。無比落寞的朱星宇吃力地站了起來,一句話也不說,推開幾個過來攙扶自己的朋友,只想馬上離開這裡,離開濱南市,躲回北京朱家,再也不出來。
“站住!”劉巖突然喝止了他。
“你已經贏了,你還想幹什麼?”朱星宇有氣無力地說道。
劉巖笑了笑:“小兄弟,是你無緣無故向我挑戰,說是以婉兒當賭注,現在你輸了,是不是應該說點什麼呢?”
朱星宇覺得心裡很疼,他恨死了劉巖,也恨死了謝沛澤,如果不是謝沛澤說他進步神速云云,也不會得意忘形地找劉巖挑戰,現在進退兩難,終於長嘆了一聲,對董婉兒說道:“婉兒,我不會再纏着你了,你可以稱心如意跟着劉巖了,你明知道他有很多情人,還願意跟着他,我也無話可說。”
“朱星宇!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董婉兒的笑容僵化在臉上:“我和劉巖怎麼了?你胡說八道些什麼!你又不是我什麼人,憑什麼拿我當賭注!”
朱星宇此刻心灰意冷,覺得整個世界黯然失色,有氣無力地說道:“你不記得我是你的什麼人嗎?在今天以前,你是我的未婚妻,但從現在開始,你不是了,我退婚。”說完蹣跚着走出了比武場,蕭索的背影消失在迴廊裡。
觀衆們議論紛紛,此前因爲爆炸案朱星宇臨陣退縮,惹怒了董新偉父女,即便如此,董家也沒有提出退婚,僅僅建議兩個孩子再慎重考慮,不要輕易把終身幸福斷送掉。這件事情是朱家和董家的最高機密,外人並不知道,但今天,朱星宇卻公開表示悔婚,這個消息一旦傳出去,對兩大家族的股票會造成巨大的衝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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