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夏昭曦的話,江浸玥撇撇嘴,一睹風采麼?她可不覺得,是想看自己怎麼出醜吧?她這性格在那個老古董面前可是討不了喜的,所以那羣唯恐天下不亂的人應該是去看自己怎麼被刁難了。
不過她也不在意這個,刁難就刁難唄,那個老古董不喜歡她和她有什麼關係?
見到江浸玥仍然是無動於衷,夏昭曦徹底泄了氣,拿起一邊的書看了起來,不再說話,馬車內寂靜無言。
過了半晌,車伕才告知國子監到了,夏昭曦拉着迷迷糊糊的江浸玥下了車。
看到面前的構造,江浸玥嘴角抽了抽,這就是傳說中教書育人、培育棟樑的國子監?怎麼感覺不對勁呢?
江浸玥想象中國子監應該是一個森嚴的地方,一排排佈局嚴謹的房子,一個圍牆高高的院子罷了。可面前這是什麼景象?最前邊是一個牌坊,上面淺淺地雕刻着“國子監”三個字,後邊是一條河,很寬的河,圍了一圈,與遠處的湖泊相連。河道圍起的裡面是一處園子,從這個角度只能看到叢林掩映中樓臺的一角,沒有想象中一排排死氣沉沉的屋子。
江浸玥不禁心下訝異。
看着江浸玥驚訝的神色,夏昭曦笑了笑,說道:“你以爲國子監是什麼地方?要是那麼正規死板的地方,那些富貴之人怎麼呆的下去?”
江浸玥想想也是,如果真是那樣,起碼身邊這個人就是第一個呆不下去的。
之前說起國子監的時候,除了裡面那位奇葩的祭酒,好像還真的沒有什麼別的讓這位風流的皇子反感,原來原因在這裡。
“別想了,走吧。”看着江浸玥一副出神的樣子,夏昭曦拉起江浸玥朝裡面走去,再不進去的話今天真的不用進去了。
江浸玥跟着夏昭曦踏上了石橋,朝着院子裡面走去。
其實這一處地方更像是一個島,只不過是離岸邊太近罷了。沒有圍牆,沒有大門,只有前邊的牌坊提醒這世人這是皇家之地。裡面樹木蔥翠,秋菊盛開,空氣中瀰漫着淡淡的菊香,讓人心神慢慢安定下來。
果然是一個潛心修習的好地方。江浸玥心中讚歎道。
夏昭曦帶着江浸玥走了幾道迴廊,到了一個前廳,夏昭曦從上邊拿下來兩個書筐遞給江浸玥:“這裡面的書本是今天要用的,每次要用的東西都會放在這裡,都是提前準備好的。”
江浸玥接過來,點點頭,準備的果真很周到。
從前廳往裡面看了看,隱約可以聽到說話聲,江浸玥擡頭問道:“就是裡面嗎?”
夏昭曦“嗯”了一聲,帶着江浸玥朝裡面走去。
一掀開簾子,一箇中氣十足的聲音便傳了出來,江浸玥朝裡面望去,發現一個穿着灰色布袍的老者正在前方滔滔不絕地講着什麼。
這是一間很大的屋子,中間用一塊輕紗賬隔開,男子和女子分開坐。其實那塊紗帳真的隔不開什麼,可是這古代對這個要求很是嚴格,非得走這麼一個形式,江浸玥實在是有些無語。
夏昭曦示意了江浸玥一下,兩人便朝裡面走去。
江浸玥看到女子那一邊最後一排還有一個位置,於是走過去便坐了下來。
“四皇子和平湘郡主今日可是誤了時辰,就沒有什麼好解釋的嗎?”老者看着兩人旁若無人地走了進來,似乎是有些生氣,厲聲問道。
“浸玥妹妹第一次來,所以不太熟悉規矩,便遲了點,望大人理解。”夏昭曦難得的好語氣,言語之中帶了幾分恭敬。
“平湘郡主呢?”沒有聽到江浸玥說話,老者似乎是有些不樂意,轉過頭來接着問江浸玥。
“本郡主第一天不太熟悉,以後不會這樣了。”江浸玥說道,一臉誠懇。
老者似乎是不買賬,冷哼一聲,但是並沒有說其它,接着開始授課。
江浸玥從書筐裡拿出裡面的書,發現是一本《德治論》,被這名字吸引,饒有興趣地看了起來。
江浸玥越看越覺得驚奇,忍不住嘖嘖稱讚。
書中德治的思想實在是很得江浸玥的心,她很是看不慣夏陵這麼重視禮法的治理方式,動不動什麼都不幹就將禮法掛在嘴邊,好像是沒了禮人們就不能活了似的。
這本書裡說的是“德”纔是天下大義,德居貴上,德才兼備的人才最值得尊敬,而德更是在義、智、貴之上,爲萬禮之表。江浸玥一遍看一遍點頭,想不到這個時代居然有這麼先進的思想。
前邊講課的國子監祭酒看到了江浸玥饒有興趣地看着手中的書,還在不斷地點頭,於是清了清嗓子問道:“平湘郡主,你說一下你對‘安國之道,禮先於法’的看法。”
江浸玥正在聚精會神地看着自己手中的書,哪裡還管的上那老頭子說什麼,一時間沒有回過神來,所以不做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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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什麼我想到了小學的教導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