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曉曉氣餒地一抹眼淚,心道:
“看來你是逼姑奶奶出絕招了?”
說着,她突然變得一臉的幽怨,就彷彿喪夫了似的堅定地道:
“湛哥,你死了!曉曉也不活了!曉曉這就陪你來了!”
慕容曉曉沒有發現,她這句話說完時;百里湛的一隻無名指微微地動了一下。然而,她以爲這招還是沒用。
她一臉地無奈,用手掌撐着下巴想了片刻,盯着雙目緊閉的百里湛;喃喃地道:
“本姑娘要出終極殺招了!傳說白馬王子就是用這招救活了白雪公主,我不信憑本姑娘的魅力;他還不醒!”
這樣想罷,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地使自己的心跳變得平緩;俯下身子,兩瓣朱脣就貼上了百里湛的嘴巴。
“嗯,他的脣很冷!”
慕容曉曉的第一感覺是這樣的。由於剛纔是“拼了命”的一吻,她是閉着眼睛吻下去的;希望以感官來刺激對方醒來。
然而,過了一會兒,當她睜開眼時;卻突然看見被自己親吻的那個傢伙居然也睜着眼睛看着自己。她被嚇了一跳,一下子跳了開來。隨後才欣喜地意識到:
“你!你醒了!”
百里湛滿眼柔情地看着慕容曉曉,笑着艱難地點了點頭;然後虛弱地道:
“你剛纔說的話……我都聽到了!我不要你死……”
“嘿嘿……”
慕容曉曉訕汕一笑,一邊往外走一邊道:
“這事以後再說,我先去告訴你侄子他們;叫他們準備點芝神湯。”
慕容曉曉一走出來,以南王爲首的衆人迎了上來,急忙問到:
“怎麼樣,陛下他有救嗎?”
慕容曉曉白了百里青一眼,笑着安慰道:
“他已經醒了!你叫人把我帶來的芝神草給熬成湯,要快;他現在很虛弱!”
衆人一聽,大喜!也不去看百里湛,都知道虛弱的他現在不適合被打擾;而是照慕容曉曉的吩咐飛快地去準備補藥去了。
看着散去的衆人,慕容曉曉又回頭望了望身後的軍帳;彷彿還能感受百里湛那熱辣辣的眼神似的;俏臉微紅地跑開了。
百里湛醒來,眼看西北的天空似乎重新變得明亮了。然而,北方被佔據的湛國皇宮裡;吳奇正氣憤得四處摔東西。站在他左右的侍女太監,無不戰戰兢兢的;生怕其把怒氣發泄到他們的身上。
這個時候,儷妃的聲音傳來。她聽說她父親無故大怒時忙跟着跑了過來。
儷妃輕踩腳步,來了了吳奇的跟前;道:
“父皇!你這是怎麼了?生什麼氣?”
一聽到女兒的聲音,吳奇一轉身。擺在慕容曉曉面前的是一張憤怒得扭曲的臉。她正想安慰父親兩句,吳奇卻指着她突然大吼:
“你還問我生什麼氣?都是你!非要留下那個禍害!還把吃裡扒外的宮女給放了!現在好了,百里湛逃了。他現在龍歸大海了,隍鵪那個混蛋;他根本就沒怎麼削弱南王的勢力!南王的軍隊都是最精銳的!要是百里湛逃了回去,你我絕對沒有好下場!”
“原來是這樣!父皇你放心好了!百里湛他離了女兒根本就活不下去!很快他就會回來求我的,如果他不
想死的話。”
儷妃面色平靜,斬釘截鐵地道。
“你說的是真的?”
吳奇有些不相信的道,他沒有想到自己的女兒還做了這樣的手腳。
儷妃笑着點點頭,不以爲意地道:
“當然是真的!百里湛對我們根本就構不成威脅!我在他體內下了情人蠱!沒有女兒的陰氣的滋養,蠱蟲就會吞食他的四肢百骸!”
聽着女兒有些陰狠的語氣,吳奇並沒有感到奇怪;反而覺得這樣纔像自己的女兒,不過他還是有些懷疑。他知道自己這女兒有多愛那個小白臉,幾乎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
“果真如此?”
吳奇有些懷疑地問到。他是真的不相信那麼愛百里湛的女兒會對對方下如此惡毒的蠱。
儷妃纏上吳奇的手臂,有些調皮地朝其眨了眨眼睛道:
“哎呀!你放心好了,父親!女兒怎麼會騙你呢?”
“哈哈……還是我的女兒聰明!”
事情確定了,吳奇摟着他的女兒,大笑起來。不知道爲什麼,只要百里湛不死,他就感覺渾身不自在。
忽然像想起了什麼似的,吳奇放開女兒,背過身去;突然有些憤怒地道:
“不過,我還是氣憤。媽的!隍鵪竟然敢陰朕,他以爲留着西北的湛軍就能削弱我的力量?老子幫了他大忙,他卻反過來陰我?哼!”
兩方勢力的對奕,幾個呼吸間,往往風雲變換。隍鵪在這其中,算是領先一籌。
此刻,他正享受着他夢寐以求地真正的帝王生活。左手端着瓊漿玉酒,右手摟着風騷佳人;巨大的騰龍屏風置於其後,數千歌妓堂下歌舞。
他此刻的享受比申斯還要奢侈。他摟着風騷佳人,突然興起;伸出大手一把襲上了佳人豐滿的酥胸。女人來不及尖叫,卻已然被堵上了嘴巴。
他把其按在了懷裡,一陣狂吻;口中尚未吞嚥的美酒淌進了美人的嘴;然而這個女人卻不是一般的風騷放蕩;迎逢上去直接把其嘴裡的酒液喝光;還性感誘人地朝隍鵪舔了舔嘴脣。
這女人自然就是胡姬,兩個背叛自已最親近的人糾纏在一起;說起來也算是物以類聚了。
被胡姬一陣挑逗,隍鵪正想當場上演一場活春宮;卻突然被屬下的稟報聲給打斷。
“參見陛下!”
被打斷的他收回了伸進胡姬宮裙下的手,就讓胡姬那麼半裸地躺在龍椅之上,他卻站了起來;一臉怒氣地道:
“什麼事?”
稟事的侍衛頭也不敢擡,他知道他打擾了新主子的好事;可是他還是硬着頭皮進來稟報;因爲龍椅前的這個男人曾經告訴過他,那邊一有情況必須立刻稟報給他,如果有一點延誤,他都會被五馬分屍,誅連九族。所以,他纔敢冒着雷霆之危打擾隍鵪的好事。
見隍鵪發話,侍女立馬利索地報告到:
“陛下!秋月被敵人發現,已經身隕了!”
“什麼?天下盟這些個王八蛋!敢殺我的人?我看你們還能蹦跳到幾時!”
隍鵪大驚,一臉陰霾,咬牙切齒地道。
一邊對那侍衛揮了揮手,一邊大步向龍椅上想要掙扎起來的胡姬撲了過去。
侍衛如蒙大赦,急
忙快速地退了出去;可是退出去之前他還是聽到了隍鵪野獸般的吼叫和胡姬淫蕩的呻吟聲。
春天的氣息來得很快,大片大片的樹木草葉已經發出了新芽;毛絨絨的一片新綠,十分的可愛。
慕容曉曉還沒有回去斷臂山駐地,她要在這裡等着百里湛恢復;然後洽談一些事情。她自己也知道,光憑天下盟現在的力量;根本就難以替王菲項天麒報仇,更不可能奪回原來的基地。
她靜靜地望着這片充滿生機的荒原,可是;她依舊沒有忘記基地還沒有被丟失前她向大家發出的警告:今夏天災將至,顆粒無收。
看着初春的新綠,她現在在想的竟然是如何利用春天的產出來囤積春天過後的儲備。爲此,她甚至想到了把新發出的纖草葉兒的根莖給抽出來收集起來作儲備。纖草是這世界常見的一種草,就像華夏的蒲公英一樣,它具有藥用價值同時也是貧苦人果腹的“野菜”。
就在她想得入神的時候,背後突然傳來了久違的聲音:
“在想什麼呢?”
轉過身來,發現是剛剛大病初癒的百里湛。他就那麼靜靜地站在草地上,儘管剛剛病癒;的臉色儘管不那麼蒼白了,可是走起路來還是有些虛浮。畢竟,之前他失去了身體大部分的血量;一時之間也不可能那麼快補回來。
慕容曉曉眉頭一皺,有責怪的語氣問到:
“你怎麼下牀了?你看你這副弱不禁風的樣子!要是倒在地上了怎麼辦?”
百里湛笑了笑,瞪着慕容曉曉,一臉認真地道:
“呵呵呵呵,我百里湛沒有那麼容易跌倒!畢竟,我可是你的男人!”
百里湛說前面那句話時,慕容曉曉還想笑你還沒那麼跌倒?恐怕要在一陣風吹過都能把你吹倒。可是,一聽到百里湛說出後面那句話時;慕容曉曉給噎住了;心道:
“你什麼時候變成了我的男人了?我又什麼時候變成你的女人了?”
不過,她可不敢說出來刺激面前這個男人。萬一他又被刺激得不行倒下了,那她可負不了責任!
因此,她只好隨意地答了一句:
“我……我在看風景呢;你呼吸呼吸新鮮空氣吧;我先走了!”
說完,然後訕汕地錯身就欲逃開。
然而,她剛走出去幾步;卻突然聽到了百里湛痛苦的叫聲。她連忙一轉身,發現百里湛已經弓下了腰;癱倒在地上,咬着牙不住地抽搐着;彷彿忍受着極大的痛苦。
慕容曉曉忙跑過去,驚慌失措地幾乎是帶着哭腔地扶着對方道:
“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百里湛疼得額頭上青經直冒,然後看到慕容曉曉焦急的樣子;他突然笑了。不過,這一笑只是瞬間;噗,他噴出了一口鮮血。
慕容曉曉越發地着急了,她呼喊到:
“你到底怎麼了?你告訴我,你哪裡受傷了?”
然而百里湛已然疼得說不出話來了。慕容曉曉無奈,馬上向周圍大喊:
“來人啊!來人啊!陛下他發病了!”
一個小時之後,百里湛重新躺回了他的那張病牀上,雙目緊閉。在服用了一大包止痛藥之後,他終於睡着了。不過慕容曉曉知道,他那是暈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