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來不會因爲什麼婚約而被束縛着,現在顧老爺子已經離開,雖然知道顧老爺子從始至終都不喜歡沈佳音,他也沒能完全的放下仇恨,可他現在唯一能夠確定的是,他對沈佳宜有一種莫名的執着。
顧清驍從未體驗過愛一個人是什麼感覺,他現在只知道,不希望看到沈佳音的身邊有別的男人,哪怕自己用殘忍的方式將她留在自己的身邊。
“左晴煙,你想要的我都給你了,你還想要什麼。”
“我想要的是你!不是一具空殼!”左晴煙聲嘶力竭的叫着,她的雙眼通紅,像是一個發瘋的獅子。
顧清驍不再答話,直接起身作勢就要離開。
可沒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左晴煙又怎麼可能就那樣輕易放棄的人,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轉而換上一副柔弱的模樣。
“清驍,你和沈佳音的事情我不計較了好不好,我們可以重新開始的,不然你試着接受我也可以啊,不管多久我都能等。”
眼淚蓄滿了眼眶,可憐巴巴的模樣任誰看了都會心生憐惜。
只可惜,顧清驍似是已經下定了決心,不管她怎麼說,都沒有任何動搖的意思。
他強硬的將胳膊抽回,不再多給她一個眼神,大步朝臥室走去。
左晴煙眼睜睜的看着顧清驍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瞬間換成了冰冷的樣子,她垂在兩側的雙手不禁握緊了幾分,喃喃道:“沈佳音,你給我等着。”
想到三天後就開始和沈佳恆聯手,自然也不會坐以待斃,這幾天,她可是要好好想想怎麼才能夠讓顧清驍和沈佳音徹底的分開。
想到兩人以後不理會彼此的畫面,左晴煙的心情倒是又好了起來。
她輕哼着曲調,慢悠悠的朝臥室走去。
剛剛到家的沈佳恆,倒是一副滿是心事的樣子。
就連在洗澡的時候都有些魂不守舍。
“姐,你睡了嗎。”他拿着手機看了許久,到底還是把這句話發了過去。
只是遲遲沒有得到迴應,沈佳恆只當她是已經休息,想來也是,今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必然會讓她的精神受到很大的壓力。
他擦了擦還有些滴水的頭髮,開始收拾衣服。
這次要到隔壁市去談一下新開發的遊戲合作問題,雖說有專門談判的人,但他對這個事情很是上心,便自己主動前往。
再加上現在沈氏急需錢,他也要做好萬無一失的準備。
但想到今晚左晴煙和他說的那些話時,手上的動作不禁一頓。
吃飯的時候他就看出了沈佳音的不對勁,但也沒想到兩人竟然會發生那樣的事情。
離開的這三天,他還真有點擔心顧清驍還會繼續糾纏下去。
想到這裡,他還是撥通了個電話道:“從明天開始,你就守在沈佳音的身邊,不讓任何男人接近。”
吩咐過後,沈佳恆這才覺得有些安心。
收拾好行李過後,拿出明天要穿的衣服,看了下天氣和要乘坐的航班,這才躺了下來。
軟的大牀差點讓他深陷進去,這一天緊繃的神經都跟着放鬆了下來,興許是因爲太累的緣故,沒過幾分鐘便沉沉睡去。
這一晚,有人睡的好,有人卻失眠了一整晚。
沈佳音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九點多鐘,這是她有史以來睡的最長的一個覺。
看着手機上的時間,瞬間清醒了許多,看着桌子上還有昨晚沒整理完的文件,不禁倍感頭疼。
這昨天加上今天的,看來是要忙成陀螺了。
她連忙收拾好自己,將那些文件重新放回了包裡,急匆匆的離開了家中。
剛一屁股坐在了辦公椅上,助理就帶着一堆文件走了進來。
“沈總,這一部分是今天要做的,另一部分是要簽字的,下午兩點的時候還有一個會議要開。”
“嗯,知道了,下去吧。”
沈佳音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淡定的點了點頭,拿起新出爐的文件,裝模作樣的看了起來。
她可不會把這麼丟人的模樣給別人看到!
聽着助理關門的聲音,沈佳音這才把頭擡了起來,扭個身就要把昨晚的文件拿出來,卻聽見門再次被敲響。
沈佳音連忙坐直了身子,整理了下有些凌亂的劉海,這纔開口道:“進來。”
見是一個陌生男人,她不由得有些疑惑。
“您好,我是沈佳恆沈總派來的,說是要保護你的人身安全。”
“嗯,你叫什麼。”
沈佳音上下打量了這男人一番,說是保護自己的,她倒不會懷疑什麼,只是這身板可不像電視上演的那般強裝,看起來就和一普通男子沒什麼區別,她弟弟不會被人騙了吧?
“鄒小天。”
“好,小天,你就坐在那裡吧,想幹什麼都行,就是別發出聲音打擾我工作。”
她指了指不遠處的沙發吩咐着,轉頭就拿出昨晚的文件低頭繼續做了起來。
今天可沒有那麼悠閒。
辦公室內一片安靜,除了偶爾翻閱文件的聲音,再就沒有了。
直到敲門聲再次被敲響,沈佳音這才停下,不禁嘆了口氣。
“進來。”
“沈總,請問今天午飯吃什麼。”助理再次進來,看到鄒小天的出現倒是有一瞬間的驚奇,不過也隨即恢復工作時的狀態。
經助理這麼一說,沈佳音這才發現已經到了中午,不過她也沒什麼胃口,揮了揮手道:“隨便,哦,對了,以後也算他一份,我吃什麼他就吃什麼。”
助理也不知道這兩人的關係,也不敢瞎猜,老實的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沈佳音將昨晚剩下一小部分的文件做完,這才放下手中的筆,像是被抽乾了力氣癱倒在椅子上,長長的呼了口氣。
要是以往,她自是樂得這麼忙,只是現在沈氏危機重重,她需要抽出時間來應對這些。
想到這裡,沈佳音不禁感到有些頭痛,她擡起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好來緩解疼痛。
下一秒,肩膀上突然多出了一雙手,她猛地坐直了身子,見是鄒小天,有些緊張的問道:“你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