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傻很可笑吧!
明明知道他所做的都不是愛,她卻還是淪陷在他給予的溫暖裡。
吃完了粥迷迷糊糊的,她又睡着了。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晨了。手臂上的點滴拔掉了,葉牧白也不在房間裡。
季如璟掀開被子,從牀上下來。
身上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衣,很大。聞味道也知道是葉牧白的。
不過讓她敢到窘迫的是,裡面是空蕩蕩的,內~衣內~褲都沒有穿。
上完了廁所。在衣櫃裡翻了一圈都沒有發現一件女性的衣服,只有幾套西裝跟襯衣。這表示,這個地方葉牧白不常來。最重要的是沒有帶過女人來。
陰鬱的心情總算有了一絲陽光。
不過,她看了看身上的襯衣,她總不能這麼出去吧,想來想去。她拿了一件他的西裝套上。
她下樓,開門走到院子裡,看到葉牧白正坐在花園裡邊吃早餐邊翻報紙。
“早上好!”
打了聲招呼。她走過去在他對面坐了下來。
葉牧白收起報紙放在一邊。拿起咖啡喝了一口,淡淡的看她:“有力氣下牀了?”
季如璟從他手上挖過咖啡也喝了一口,愜意的噓氣:“啊,好香!”
葉牧白盯着空空如也的手,挑起了長眉:“季如璟,你現在的膽子已經大到公然搶我正在喝的咖啡的地步了!”
“我渴嘛,一起分享又沒有什麼!”季如璟不以爲然的說,
“渴是藉口,你想喝我的口水纔是真的吧。”葉牧白壞笑的勾脣,內心得意。
季如璟愣住:“這麼變態的愛好應該只有變態的人才能想到吧,我只想說,你誤會了!”
“拐着彎罵人的女人,就該拔光她牙齒!”葉牧白冷笑,藍眸裡頭陰風陣陣,背後彷彿張開了黑色的惡魔翅膀。
季如璟下意識的抿緊嘴巴,轉移話題:“這是哪裡啊?”
“深山野林裡!”
四周確實都是樹,帶她去醫院或是回家,都會招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他就謊稱帶她出來度。
季如璟吐氣,問了等於白問,她看了一眼桌上的報紙,伸手去拿。
一隻長臂伸過來壓住她的說:“我覺得你還是不要看的好!”
聰明如她,他的話一出,她心裡就有底了,她輕笑:“最壞的事情都已經發生了,還有什麼能打擊到我呢。”
她拿開他的手,葉牧白也沒有在阻止。
財經報刊上,用了整整一個牌面來報道季氏,季華中意氣風發的接受了採訪,那張臉,那些字,每一個都像是刀子一樣刻進她的眼中。
不過她不很他,也不恨大伯跟姑姑他們,她心裡只是難過,很難過很難過。
二十五歲,她的本命年,她輸掉了親情,輸了父母留下的基業。
而眼前這個男人,屬於她愛情的那一部分,她會贏嗎?還是說,那是她最後輸掉的東西。
“何必逞強呢!”葉牧白抽走她手裡的報紙:“結果已經註定,客觀的說,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你弟弟根本無心接任公司,就算被你逼着上任了,他也不會好好打理的,做事業需要的是野心跟熱情,這點你心裡也在清楚不過了,他完全不具備這些條件,認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