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少華開車,我坐在後座上給他剝桔子,處理的乾乾淨淨再遞到他嘴裡。黑子從副駕駛伸過頭來,嘴一張“趕緊的,也給你黑子哥來一個。”
我笑着拿了一個桔子,整個塞進他嘴裡。
“這待遇就是不一樣啊,說真格的,就你倆這樣,說你倆掰了,誰信啊”黑子擺弄着桔子,回頭跟我閒聊,“妹妹,你說這華子對你多好呀,那寵你寵的都無法無天了,你咋說不要就不要了呢?外邊都傳你看上個軍醫,現在也黃了,是不是真的?”
黎少華從後視鏡裡看到了我的窘迫,接茬到,“別瞎打聽,我跟清清是分了,不是掰了,我該怎麼疼她還怎麼疼她,該怎麼寵她還怎麼寵她,我跟她現在是哥們兒,鐵瓷”。
“那你倆這就真沒戲啦?多可惜呀,你倆那時候多好呀,多少人都羨慕。趁現在都單着,要不再試試唄”,黑子還在不遺餘力的撮合。
我苦笑,“黑子哥,我跟華子這樣挺好,你就甭瞎操心了,多操心操心自己吧,看把你家老爺子急的,頭髮都白了”。
黑子突然臉一紅,支支吾吾的,“這不是哥們兒一直按你這標準找的嘛,他也不好找啊”,黑子手揉着臉,掩飾着尷尬,“妹妹,你要是跟華子,你倆真沒戲了,要不……這個……要不你考慮考慮你哥哥我?”
我真無語呀,愣怔怔的不知道該怎麼答話。
黎少華卻笑得前仰後合的,車子都跟着打了個晃,“黑子,我都能猜着徐小爺說啥,你信不信?不信,咱賭點啥的”。
剛剛黎少華的笑已經讓黑子夠不好意思的了,再加上他的調侃,黑子明顯被激怒,頭朝着窗外不說話。
我伸手拍拍黑子的肩膀,咱得給他個臺階下,畢竟都是有頭有臉的,在大北市數得着的人物,“黑子哥,妹妹哪有那個福氣。我這樣的人吧,看着有意思,其實誰弄回家去誰鬧心。你看華子還看不出來嗎,寧可大把的給我花錢也不要我。黑子哥這麼好的人,回頭給我找個嫂子,不知道得比我好多少倍”,我又擡手戳了戳黎少華的後背,“你說是吧,華子”。
我的意思黎少華當然明白,也應和着,“是呀,黑子,什麼好妞沒有,找這麼個禍害”。
都是場面上的人,黑子自然聽得懂我們這臺階遞的有多徹底,“我就那麼一說,妹妹你別往心裡去,以後我就是你哥。華子不在大北,可我在呀,你要是在大北遇到什麼事,儘管找我,哥哥我能辦的不能辦的,保證都給你辦得明明白白的”,表完決心,可能還覺得面子沒給夠,還往回給我找補,“清清妹妹多好呀,怎麼能是禍害呢,就是太勾人了,叫什麼來着?我想想哈,妖精,對小妖精,我還真鎮不住”。
心不由得一顫,耳邊響起蘇明遠那略帶沙啞的聲音,“小妖精,是誰派你來勾老子魂的……”。
那個男人在我的心裡留下了太多的掩體,總會猝不及防的放冷槍,心被這一槍打的汩汩冒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