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柳兩家、黑蠍幫那些人不都被魔主宰了嗎?”迪迪森揚眉,疑惑道。
“花柳兩家和黑蠍幫在魔幻領積威已久,招攬了不少人,宰幾個無傷大雅。花巷、柳陌在魔幻領實力只能說一般,不過站着花柳兩家嫡系的身份顯得地位較高。這次最虧的黑蠍幫,損失一個毒手足夠讓黑蠍幫肉疼很久。”雅落幸災樂禍道。他這些年,沒少在魔幻領跟這幾人打交道,焉能不清楚他們的底細?
“你這一說,我放心不少。”江晴輕笑道。
雅落不置可否,他怎能不懂江晴他們從始至終就不曾將花柳兩家和黑蠍幫的威脅放在心上。最初,雅落不明白爲什麼。現在,卻覺得理所應當。先不說狼墨背後有泅水幫做後盾,單就狼墨這幾人自身實力就無須忌諱太多。
“吱嘎!”推門而入。
江晴等人本打算直接去三長老那邊的房屋,從那裡回去。
雅落卻說,大長老有些事想跟狼墨江晴說兩句。於是,雅落推門江晴幾人跟着走了進去,卻見大長老坐在火堆旁,雅鹿抱着雅歌旁邊跪着個雅葉。進屋時,屋子裡幾人神情都很怪異,像是在爭執什麼?
雅葉猛擡頭,看清進門一行人後眼神倏地落在江晴身上,臉龐扭曲低吼道:“江晴是不是你跟雅鹿說了什麼?你這個賤人,整天除了頂着張臉勾搭男人,你還能做什麼……”不知大長老和雅鹿到底跟雅葉說了些什麼,雅葉瞅見江晴一進門,就咒罵了起來。嘴裡齷齪的話語,難以入耳。
聽之,江晴臉猛然一沉。
狼墨就打算上前,江晴手一擡擋住了狼墨半個身子,示意他接過狼狩。
“啪!”擡手就是一耳光,江晴神情淡然,沉聲道:“雅葉,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你再說一次我聽聽——”
柔婉清脆的聲音,古井無波。像是沒有絲毫感情,眼眸平靜俯視着捂着臉頰的雅葉,江晴望着她的眼神沒有一絲波瀾,當初真是瞎了眼才誤認爲這雅葉性情與羅珊、草一樣坦誠直爽。
“我說你是個不要臉的賤女人,跟雅冰一樣……”雅葉叫囂道。
瘋癲神情已然走火入魔,什麼話都往外掏。那神情,就像是江晴滅了她九族,兩人之間有着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
“啪啪!”江晴揮手,又是兩耳光,擡眼淡淡瞥了眼雅鹿,道:“你真娶了個不錯的伴侶!”
屋子裡沒人耳朵聾,雅葉叫囂大罵的話語所有人聽得一清二楚。根本無需叫陰山過來對峙,雅葉一咕嚕將所有事情都罵了出來。披頭散髮,襯着那張紅腫淤青的臉比惡鬼還醜陋猙獰三分。一旁雅歌早已被雅鹿死死捂住雙耳和眼睛,雅鹿一臉震驚,震驚之餘卻滿是茫然和困惑不解。
一旁,本袖手旁觀看戲的雅落,陡然神情驟變。
急速上前,狠狠掐住雅葉的脖頸,急問道:“雅冰,你說雅冰是怎麼一回事?”
雅落雙眼充血,就似恨不能將雅葉撕碎生吞入腹,耳畔不斷迴盪着雅葉剛纔吼叫的話語。屋子裡所有人沉默不語,靜靜看着雅落質問雅葉。雖說雅落離開族地數十年,但誰都看得出當年那件事在他心底擱放了數十年,始終沒能真正放下。現今,猛然聽到當初的事情真相,誰能忍得住不發狂。
“嗚嗚……”雅葉掙扎着,臉憋得泛青。
“母親,母親你在嗎?”雅歌稚嫩的聲音,輕輕地從屋子裡傳開。雅歌胖胖的手攀着雅鹿遮擋在他眼睛的手,想要掰開,語氣有些哽咽像是感同身受,此刻雅葉處境很危險。雅鹿作爲一個男人,此刻他緊咬着嘴脣,茫然而慌亂,幾番欲言又止卻又不知該如何說起?
雅歌略帶哭腔的呼喊,瞬間讓失去理智的雅落清醒了過來。掐住雅葉脖頸的手不覺一鬆,脖頸、臉頰上青筋鼓脹,儼然心底怒意並未真正發泄出來。不過,礙於雅歌在場他不得不顧及他。他雖看不慣雅葉對很喜歡雅歌,感覺雅歌很對他眼緣。
“大長老,今夜天色不早,有事明天再作商議。這些事,我們外人無法插足說些什麼,你們自行解決就好。”江晴開口道。雅葉嘴賤,她卻懶得過多計較什麼。被瘋狗咬一口,難道你還想反咬回去?今晚有雅歌在場,雅落就算想動手宰了雅葉,也會有所顧忌。她懶得參合進去這些齷齪事,眼不見爲淨更清淨。
大長老無奈搖搖頭,道:“哎!都是孽緣。”
同意江晴的提議,雖然有不少話想要跟江晴說。但此時確實不是一個合適的時機,深深看了眼狼墨臂彎上裹成糰子的狼狩,目送江晴幾人開門離去。
“雅葉,當初還真是看走了眼!”迪迪森唏噓道。
江晴微搖頭,冷聲道:“她將演戲深入到了骨髓裡,恐怕今夜這癲狂一面纔是最真實的她。這種人最爲可怕,慶幸我們早早識別了她的嘴臉。否則,還真有點不寒而慄。”說着,江晴感覺後頸有些毛毛的感覺。跟一個說話做事時時刻刻都帶着面具的人生活數十年,想來,此刻最爲慌亂的人應該是雅鹿。不然,以雅鹿耿直的脾性斷然不會什麼都不說,沉默看着。
倏爾,前面走來五人,爲首是一男一女,夜色朦朧無法看真切男女的真實面容。
然,江晴卻隱然感覺那面容平凡的男子有些眼熟。連帶從身旁擦身而過的女人也有些熟悉,就像是曾經在什麼地方見過,這種奇怪的感覺讓江晴邁出去的步伐陡然一頓,轉過身,歪着頭凝望着擦身而過的幾人。
“怎麼?”狼墨疑惑道。夜雖深,可族地裡還是有人在四處走動。
江晴幾人都做了些僞裝,頭上戴着個皮毛,只要不是相熟的人很難認得出來。因而,這小短距離狼墨他們坦然走着,並沒有遮遮掩掩的意思。
江晴遲疑道:“很奇怪!氣息飄忽,卻像是認識的人……”
雖說月色朦朧,但江晴很肯定她沒見過這兩張臉。但,那莫名浮現的熟悉感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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