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她是有意撮合並且十分希望促成此事的,她料想裴餘一但嫁給兒子後,以她的容貌心性,自然也會受到商均的寵愛。 所以此刻她見到阿妹向自己求助的眼神,反而卻對她說道:“阿妹!裴餘說的沒錯,你應該多聽聽她說的話。” 裴餘見鶴芸支持自己,言行就更加變本加厲,她又對阿妹說道:“阿妹你一定要記住,日日拜這尊佛纔會有效果,如果一年沒有小孩,那就三年,如果三年也沒有,那就五年,你要一直拜下去終究是會有的……” 裴餘自顧自地說着,此時的阿妹已經在也忍不住內心的痛苦,站在廳上哭成了淚人一般,但裴餘依然緊緊抓着她的手,讓她繼續聽着自己即將要說出的話。 就在此時,兩米多高的對開大門被“砰!”地一腳踢開,屋內三人同時一驚!隨即商均冷硬挺拔的身影出現在她們面前。 他冷峻英挺的面容上峰眉緊蹙着,此時的目光變得凌厲陰冷,他站在三人對面,緊抿薄脣,斂住盛怒的神情,先是環看了三人一眼。 隨即眼神落到裴餘的臉上,他目光如炬緊緊盯着裴餘,他走到她們的面前,拉過阿妹的手,將她帶到一旁。 自己轉身來到香案前,拿起那尊送子觀音像看了看,用平常的口吻說了句:“真不錯!送子觀音!”說着,猛地一擡手“砰!”地一聲將它摔了個粉碎。 三人被他突然的舉動驚的一顫,鶴芸氣極,高聲叫道:“你幹什麼?” 商均勃然大怒,額上青筋暴起,大聲喝道:“我不在,你們就是這樣欺負阿妹的嗎?什麼送子觀音?這裡有你什麼事?”他轉臉指着裴餘吼道。 裴餘見他對自己一副劍拔弩張的樣子,突然間覺得自己十分委屈,掩口落下淚來,她轉頭對鶴芸說道:“周夫人,對不起,我先走了!”說着,就要離開。 鶴芸一見裴餘受了委屈,忙上前一把拉住她,對商均大聲道:“這裡輪不到你做主,
她是我請來的客人!” 商均怒極,點頭說道:“好!”伸手拉着阿妹快步走回房中。 鶴芸急忙轉身安慰一旁的裴餘道:“裴餘!你不要生氣,均兒這孩子的性格像極了他父親,有時生起氣來分不出好壞! 他以後慢慢就會知道你的一片真心的!不要着急,我們慢慢來好嗎?”鶴芸掏出絹帕爲她輕輕拭去了淚水。 裴餘見到鶴芸態度明朗,此時無疑是給自己一個強心劑,她這才破涕爲笑,幽幽說道:“謝謝你周夫人,都是我不好,給你添了麻煩!” “傻孩子,說的什麼話,我自己的兒子,難道會管不住他嗎?”鶴芸將裴餘攬在身側,不住地安慰道! 商均在臥室裡擁住哭泣的阿妹說道:“阿妹!你不要多想,我知道你受了委屈,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你先好好休息一下!”說着,將阿妹扶到牀邊坐下,轉身將被子放好。 阿妹輕輕點頭,剛剛由痛苦情緒中走出一點兒的她,轉眼又受到了極大刺激,致使她頓時感到心力交瘁,聽商均如此說就乖乖躺在牀上,不一會兒便沉沉地睡去。 商均坐在她的牀頭,握着她的手,直到她睡實了,自己才起身來到桌前,他抽出支菸燃起猛吸了一口,濃眉緊鎖地看着雙眼哭的紅腫的阿妹心痛不已,看了一會兒,他掐滅菸蒂,下樓去找鶴芸。 鶴芸送走了裴餘,自己卻很平靜,見到商均下樓來到她身旁,擡頭撩了他一眼,並沒有講話,自己仍拿着手中的報紙細細地端看着。 商均坐在她身旁,輕嘆口氣,對她說道:“媽!我打算同阿妹搬出周宅!” 鶴芸聽了此話,頭也沒擡地回答他道:“好啊!爲了你的老婆,連媽媽也不要了,你想搬就搬走吧!”鶴芸淡淡地說道。 “我沒有!”商均剛說了半句,就被鶴芸打斷。 “你沒有什麼?她受不了委屈,難道你讓我幾十歲了要忍住她嗎?在說你父親的仇怨還沒有搞清楚,你就這
樣丟下我一走了之?”說着,又舉起了報紙,不在搭理商均。 商均看了看母親,聽她說完,似乎覺得也有道理,好像也沒有剛剛那麼氣憤了,他對鶴芸幽幽地說道:“但我不想在看到阿妹在家中委屈成這樣!”說着,轉過臉顯出一副不悅的神色。 鶴芸偷眼瞄了兒子一下,心中好笑道:“到底是年輕人,見不得妻子受半點委屈!”鶴芸的心中又怎能捨得兒子搬出去呢,她讓步地說道:“好了,媽媽以後會注意的,我們不要在說這些事情了,說說生意上的事給我聽吧!” 母子二人又說了一會兒生意上的事,很快就又從歸於好、和好如初了…… 烏雲被釋放出來,它們在天空中盡情的舞蹈,早已按耐不住地像人們展現它們的魅力,讓你根本無法拒絕這種灰濛濛的天氣…… 顧新果然不付所託,他查到那個塊地的擁有者分別是喬大、周延升和目前上海灘名聲赫赫的上海警察廳警察局長曹天民所擁有,但名義上這塊地卻屬於勢力相對較弱的喬大所有。 當年的三人勢力都不算很大,他們所擁有的這塊地被兩位與‘慶豐堂’有關的人看中,一個是與該堂有關係的大哥祥,而另一位就是該堂的內務使周令澤。 之所以周延升他們不想讓人知道自己是這塊地的所有者,也是因爲他們本身就是‘慶豐堂’中人,爲了利益與多方面考量,所以隱去了他們也是土地所有者的身份。 這件事情表面的受益人是大哥祥,而實則真正的受益人卻是這三個土地的擁有者,這件事情的關鍵點在於這塊地的價錢! 當年大哥祥主張此地用來做賭場,並且給他們出了很高的價錢,而周令澤需要一處用做倉儲的地方,他打算由幫會出面以極低的價格拿下這塊地。 周令澤人很聰明,被他當時找到了一份對大哥祥購買這塊地極爲不利的資料,他打算交到‘慶豐堂’說服當家人,不要將地給那大哥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