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楠甘拜下風,請幾人去望江樓喝酒。可憐的顏楠還沒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到了望江樓平時很緊張的包房今天來時竟然空了一間。這限量訂購的酒還剩一堆。這也就算了,他顏楠身家豐厚。一頓酒水的錢還是出得起的,即便來望江樓三樓這個全國最貴的消遣之地也沒放心上。
一個時辰之後,那羣貴公子竟然沒半點醉態,兩個小廝和一個馬伕像是常常喝這種酒一樣,一杯又一杯忘嘴裡倒。
兩個時辰後,酒宴正酣。幾人又叫了一個小菜,來了十罈美酒。一邊扯着七大姑八大姨的糗事,一邊往嘴裡灌酒。果然不是吃自己的錢,以前來喝酒沒見他們這麼爽快,都是那麼小口小口的啄一下午。可見佔便宜不是俺們小老百姓的專利。
顏楠的嘴角不察覺的抽了一下。還好只是請一頓,要天天這樣吃誰都給吃破產了。真人不露相,這幾人小小年紀竟然千杯不醉。西都果然奇人衆多,瞧他們把吃喝玩樂四個字發揚到了極致。最讓他驚奇的是坐在那個君還淚身邊,就是兩個男人之間有曖昧的那位。他剛剛抱起一罈果酒,酒杯裡沒倒兩杯這臉蛋就白裡透着紅,耳根都快滴出血來。他開始心裡暗自慶幸省了一個人的錢。怎麼到現在都喝了兩三壇了還是白裡透着紅。
三個時辰之後,幾人終於趴到在酒桌上打起了呼嚕。顏楠鐵青了臉結了帳就像屁股冒火了的一樣逃了。任這幾個醉成死豬的傢伙這樣晾在望江樓。
這頓飯吃了一萬三千多了銀子。那掌櫃的臉笑成了一朵太陽花,當場就送了張銀卡給他,還厚道的本次就給他打了個折。一萬兩千兩。
顏楠的臉成了鐵青色,他身邊的侍衛等結賬的時候眼珠子都快突出來。
要知道還淚去年買下望江樓外加裝修還沒過一萬兩。這幾人一頓吃了一座酒樓,顏楠此時內心發出由衷的佩服。更爲佩服的就是這家望江樓的老闆,也就是康國的那位李公爺。
望江樓簡直就是一個明目張膽的打劫場所。可是這裡的酒說是仙釀也不爲過。有錢人們只好乖乖的、心甘情願的、爭先恐後搶着被打劫。
這望江樓還給皇宮提供每日的酒水,外加綵衣坊爲後宮提供衣服。怪不得這李公爺能夠在大殿上逼婚。就憑她這份財力皇帝老爺子也不會拒絕的。
到了傍晚皇宮和李府都習慣性的來擡人。下人們覺得今天主子們特別高興,個個睡着了還在笑。有什麼事情值得這麼高興?他們是笑了,有人差點哭了。還暗暗發誓以後再也不請人來望江樓吃飯了。要是顏楠知道這望江樓的老闆在望江樓吃了一萬多兩銀子還是他付的錢。不知道會是什麼表情。
第二天早上還淚宿醉醒後喝來了杯醒酒茶就想到了兩件至關重要的事情。第一件就是昨天在明心湖這麼一跳,看到圍觀者目瞪口呆的神情時還淚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這溜冰似乎可以在貴族之間流行起來。
滑冰這項運動優雅又飄逸,一定會贏得貴族們的喜歡。甚至會成爲一項貴族之間極爲時髦的運動。若是經過她自己還有幾個免費模特的宣傳,市場頗爲可觀。
一想到錢,這酒精就自動從還淚腦子裡退去。
滑冰這項技術現在可只有她掌握。這價格還不是隻有她說的算?現在要是命令當初的那個工匠大量生產,再往貴族羣裡一銷售。那白花花的銀子又向她涌來了。
想象一下,這康國一到冬天,那些可愛的貴族就會穿着她賣的鞋子在冰上滑來滑去。
錢那,這些都是白花花的錢。還淚彷彿看到那白花花的銀子把她整個人都埋起來。
想到什麼就做什麼,想到賺錢的時候還淚就會變得雷厲風行。現在不像當初,還要她親自去找工匠。還淚只是叫下人把她的寶貝鞋子送到綵衣坊去。那裡自然會有人處理這件事。幾天後就會有大量的溜冰鞋出現在還淚面前。誰叫現在還淚是老闆了。還是個大老闆。
想到以後又有海量的錢從貴族手中流到自己手中還淚就心花怒放。
那第二件事,還淚自己想起來嘴都抽了。
快速梳洗完畢,還淚衝出李府,衝到了遠征軍營。遠征軍一個月有一天的休息時間,而軍官有三天。其實到還淚這個位置一般就不用去軍營的了。還淚是公爵,不到帶兵出征完全可以不去軍營。但是還淚除了住在家裡以外還是有一半的時間在軍營。
今天還淚起得還算早,到軍營的時候操練還沒開始。還淚一蹦一跳的跑上高臺。“從今天開始到放年假,下午的籃球課都停掉了。•••••••”
還淚還沒說完下面就哀號聲一片。
“老大,饒命啊!我們啥地方做錯了您老人家動動板子就好了。停了籃球課會要我們的命的。”一個新進的遠征軍喊道,一羣人都跟着起鬨。在開始他們這羣新兵還淚問話他們都說的結結巴巴的,這才過多久就成了老油條了。
“老大,您發發慈悲。要不早上的訓練再加點量。無論如何也不能把俺們的籃球課給停了。要是沒打球的時間兄弟們非瘋了不可。”費揚名耷拉個腦袋可憐兮兮的說。
“老大,前天俺還和俺爹說一定要把球打好。俺不孝,對不起俺爹啊!爹,您老人家生了個不孝的兒子。••••••”遠處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哭號聲。不就是叫他們一個半月不打球,至於嘛!
“我可憐的兒子,爸爸答應你過年回家教你打球的。還答應你要在年末的大賽上拿名次的。爸爸說過的話不能實現了。嗚嗚嗚。”兩米遠處一男子抱頭痛哭。
“鹹魚,上個月你生了兒子,我才送的滿月酒。你兒子過年就能打球了。”還淚忍無可忍吼了聲。那個本名叫喬賢於的黑炭縮縮腦袋混進人羣。老大這記憶力也太恐怖了,營裡一千號人天天有人家裡有事,老大怎麼就記得他上個月得了第一個孩子。
“老大,要是你堅持要剝奪我們打籃球的時間,小心我們一氣之下集體罷訓。”菜頭兇相畢露,似乎還淚再堅持他就不客氣一樣。
“啪。”還淚賞他個大腦門兒。“罷訓,你再說說看。小樣的敢和我頂嘴了是吧。”“啪。”有一個腦門子。
“老大,別打別打,我錯了。別打。嗚嗚。”
“算了,不扣你們打球的時間。早上就少訓練兩小時,但是我交代的事情你們一定要做做好,做的不好別怪我停你們的酒,我望江樓還正好省點錢。”
衆人面面相覷,早上的訓練停了兩個小時?這還是老大嗎?這羣老粗也聞道一種陰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