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回到學校,徐小柒的手裡拎了六個大袋子,兩隻胳膊快被地心引力給拉的脫臼了。而葉百合就拎了一個,還是裝薯片的袋子。
走到宿管值班室那裡。宿管阿姨朝宿葉百合微微一笑。
“百合,買這麼多東西啊?”
“嗯,阿姨,剛纔去超市順便給你帶了包瓜子回來,是你最愛的綠茶味!”百合拿出一包瓜子從窗口遞了進去。
“哎呦,這多不好意思啊?”宿管阿姨嘿嘿一笑,對於葉百合的懂事,她可是打心裡的欣賞啊。
“這有什麼的?阿姨,這是我班的同學,他幫我把東西送上去,一會就下來。”
宿管員瞄了一眼徐小柒。
“哎!你也知道規矩,這男生是不允許進女生寢室的!”
“他就幫我把東西送上去。兩分鐘就下來。”百合說着又遞給宿管員一板口香糖。
嘖嘖,沉思了數秒後。
“那好吧,看你平時守規守距的,就破下例!喂,這位小夥子,去了女生寢室千萬別打什麼歪主意,不然把你送教導處去!”
“謝謝阿姨~”葉百合朝她鞠了一個躬!
回到寢室後,徐小柒猶如泄了氣的皮球一屁股坐在牀上。將6個大袋子放在牀腳下。
“今天真是謝謝你!要不是你,這麼多東西真的沒法拿!”百合遞給小柒一瓶可樂。
“沒什麼!”接過可樂,擰開直接灌了下去。
“真看不出,平時你冷若冰霜的,辦事效率還挺利索的。一包瓜子一板口香糖就把宿管給收買了!”
“在你心裡我真的有這麼冷嗎?”百合小心翼翼的問着。
“只是你平時不說話,給我的感覺就是冰山美人的樣子,我想不止我一個人這麼評價過你了吧!”
百合沒有說話!看向窗戶外的太陽。徐小柒問了幾點了。百合看了眼手錶。
九點十分。
“我該走了!店裡這會該忙了!”
“等一下!”
徐小柒的屁股剛離開牀鋪,一臉狐疑的看着葉百合。
“你的腋窩開線了!”
小柒擡起肩膀,看了看,汗顏,黑色中山裝的腋窩處居然崩開了那麼大一道口子。
“你趕緊脫下來吧,我幫你縫補一下!”
徐小柒非常聽話的將衣服脫下,遞給了葉百合。葉百合從抽屜裡拿出了針線。
……
陽光透過窗戶照射在葉百合的身上,她的頭髮折射出金黃色的光澤。
徐小柒目不轉睛的看着那枚細針在百合手指的牽引下來來回回的遊走於黑色中山裝上。時不時的在頭上撓幾下針尖。
“沒想到你不僅學習好,針法也這麼好!”
“沒辦法,我一個人住着,衣服破了就只有自己補了,去縫紉店縫一下就是幾塊錢,不划算!久而久之就學會了針線活!”
“爲什麼你在縫衣服的時候總是喜歡用針尖在頭上撓幾下了,我奶奶以前給我補衣服也是這樣,動不動就撓幾下。一直不懂怎麼回事?”
“因爲這樣可以在頭皮上抹點油,以減少摩擦,容易穿透衣服!”
“是這樣啊?這不是物理上學的靜電摩擦嗎?”
“對滴,靜電摩擦!”葉百合說。
“像現在你們這些少女中,會針線活的人真是越來越少了。我奶奶說,會針線活的女人之後肯定是一位賢妻良母,以後誰要是娶了你,真是他八輩子修來的福分!”徐小柒看着陽光下葉百合那賢惠的身影是那麼的不食人間煙火,真有那麼一剎那想把她娶回家的衝動。
葉百合的手瞬間定在了空中,緩緩的擡起眼簾深視着徐小柒。
“如果換做是你,你會娶我嗎?”葉百合的聲音極度的柔和,就像那天邊的白雲,讓人內心一軟。
徐小柒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給冷不伶仃的驚了一顫,而葉百合正看着他,目光柔和似水,好似在等着他的回答。
“那個……百合,我哪有這麼好的命啊,你又漂亮,又會做針線,而且學習又好。你的追求者裡,排隊也排不到我!”徐小柒說話的嘴皮微微顫抖着!
“我開個玩笑而已,你又緊張個什麼?”百合嘴角微微上揚,繼續垂下眼簾,牽引着針線。
他這算是委婉的拒絕嗎?唉!葉百合內心輕嘆一聲,臉上又恢復了冰冷的神態!
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房間裡只有穿針引線的聲音,徐小柒眼皮越來越沉,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倒在了牀上。
不知睡了多久,徐小柒感覺有人在推搡着自己。
“喂,同學,別睡了。趕緊起來。”
小柒微微的睜開雙眼。發現宿管阿姨正推着自己的肩膀,看到自己醒了,她就停止了動作。
“同學,剛纔說5分鐘就下去的,你居然在這裡睡上了。你是不是想去教導處啊。”
“不好意思,阿姨。剛纔……”徐小柒揉揉眼睛掀開被子從牀上坐了起來,剛想解釋什麼,卻被宿管阿姨打斷了。
“我也不跟你橫啊,一會跟我一起去教導處一趟。不給你們長點記性,你們真以爲這女生宿舍想來就來啊。”
宿管阿姨的話剛說完,葉百合就從外面走了進來,她的紅撲撲的小臉冒着騰騰熱氣,頭髮溼漉漉的,還散發着洗髮水的味道。
徐小柒的目光掠過了宿管,直接定在了百合身上,問道:“百合你去哪了?”
“去洗澡間洗了個淋浴!”由於剛洗過澡,她小臉好紅撲撲的,煞是可愛!
宿管阿姨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葉百合,便開始埋怨起來:“我說百合啊,不是說你,我平時看你懂事乖巧,所以才破例讓他進來的,你也答應我,5分鐘後就讓他下來,可沒想到他居然在你們寢室睡上覺了。你……唉~得,今天你們都得跟我去教導處一趟。”
葉百合不急不慢的做起了解釋,聽的宿管阿姨是雲裡霧裡的,徐小柒也在一旁跟着摻和幾句,目的只有一個,搞暈她。
最後,宿管阿姨被倆人給說服了,臨走時丟下一句:“下不爲例。”
宿管走後,倆人都鬆了一口氣。
小柒問了葉百合時間,葉百合看了看手錶回答說:“一點五十。”
“一點五十。我這一覺睡了好幾個小時,難怪宿管會上來找人。好了我得走了。”徐小柒下牀穿好鞋子然後拿起那件縫好了的校服就往外跑去。
原則是他做人的標牌,說過十點之前回店裡,就要說話算話,可現在他的原則被打破。沒辦法,只有先過去和子惠解釋一番再說。
徐小柒氣喘吁吁的跑到餐廳門口,看到門口圍着好多人。
這生意也真是忒好了,現在早過了飯點,怎麼還有人在排隊。等走近了感覺到事情不對勁。怎麼餐廳裡傳來了些玻璃碗筷摔碎的聲音。徐小柒扒開人羣擠到了最前面。裡面的一幕讓他驚恐萬分。
六七個染着五顏六色頭髮的青年正手持鋼管,打砸着飯店裡可以破壞的一切物品。而徐子惠正嚇的蜷縮在角落裡,她的母親正摟着她,倆人都淚眼朦朧,一臉的絕望表情。還有一個男人滿頭是血的蹲在吧檯處,戰戰兢兢的發着抖。
“媽的,不交保護費,還想在這裡開店!”
“大哥,上個月不是交了嗎,這個月還沒到期!”那個滿頭是血的男人哀怨道!
“我丁強被人關在局子裡那麼多天,現在出來了,你們街坊鄰居不得每人出點份子錢爲我接風洗塵啊!草你大爺!”丁強說着就朝那個滿頭是血的男人吐了口吐沫。
“爸!嗚嗚嗚!”看到自己的父親被人這般辱沒,子惠哀嚎的叫了起來,聲音非常的淒涼。聽的人心頭一揪。
“丁強,你今天把我丈夫打成這樣,還把店給砸了。告訴你,老孃一分錢都不會給你的!”蔣馨終於爆發出她的怨氣。聲音猶如鬼魅般粗獷。
“呵呵~是嗎?那我今天就給你老公的腦袋開瓢。”丁強舉起鋼管朝子惠父親的腦袋砸去!
正當鐵棍離子惠父親的腦袋僅兩釐米的距離時,突然一隻手抓住了丁強的手腕。
一剎那間,徐子惠、蔣馨、丁強的同伴,包括門外圍觀的羣衆全都驚恐的張大了嘴巴。
丁強順着那隻手伸過來的方向看去,徐小柒那沒有溫度的瞳孔充滿着殺氣,猶如萬支利箭,正死死的盯着他。面孔沒有任何的表情,冰冷的猶如數九寒冬。
丁強被看的渾身打了個冷顫。好像被盯一下會萬箭穿心似的。